客厅的蛇蛇更忧伤了,浴室里的温言酌也不太好。
她的好朋友夏知蝉喜欢猫,那只大橘总会在她洗澡的时候守在一边。
夏知蝉每次说起来,都是一脸‘这次被猫猫守护好幸福,下次希望猫猫还来’的雀跃。
以前没养过宠物的温言酌自然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至于现在的温言酌:……
是自己养宠物的方式不对?
还是宠物不对?
浴室本就不大,一条尾巴占据了不小的空间,关键,还把自己舞的虎虎生风。
好像条触手怪……温言酌被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鬼畜画面吓了一跳,不行,不能往深处想。
她抿了抿唇,开始脱衣服。
虎虎生风的尾巴突然就不动了。
“要不,”本来就别扭的温言酌僵了一下,“你继续?”
紧张兴奋到差点系死扣的尾巴:好,好叭。
上衣衣摆被撩起,露出一截细嫩苍白的腰肢。
一定很软吧~
尾巴扭捏的拧成个麻花,比自己还软的那种!
好想戳!
锁骨浅埋在一层薄薄的肌肤下,描摹出精致的线条。
一定很滑!
尾巴有些躁动的盘动摩擦,会不会轻轻一卷就断呀?
等下得轻点!
脱脱脱裙子了!
客厅的江璃在沙发上滚了一圈,只觉得蛇身上的热度从浴室那段一股一股的往她这边涌,路过胸口直往脑门上拱。
用得着放这么热的水?
这是泡药浴还是要煮了她?
江璃抓起水杯往喉咙里一倒,企图浇死那股子邪火,结果差点手滑把杯都扔进去吞了。
温言酌莫名看了眼那条尾巴,“你抖什么?”
尾巴有点害羞的别开尖尖,假装没事。
气氛更局促了……
温言酌努力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面不改色,声音平淡,“可以泡了。”
啊?
不脱了吗?
怎么可以半途而废!
就剩一上一下两小件了呀?
尾巴悻悻的摆了摆,然后小心翼翼的探到温言酌的膝窝,准备把它的小配偶抱进去。
“不用,我自己来。”温言酌抿紧唇线,语气冷冽,“我还没残废到那个地步。”
这下连贴贴的机会都没有了,尾巴更蔫了,只能小心翼翼的守在旁边,生怕她摔了。
她知道它是为了自己好。
可这样的好意还是让她倍感难堪。
温言酌闭了闭眼睛,借着轮椅和浴缸扶手努力撑起上半身,开始一点点挪动自己。
浴缸边沿凝了一层水雾,很容易打滑。
尾巴在一旁心惊胆战,总想去接一下扶一下哪怕是借力也好呢,却被温言酌一次次用眼神拒绝。
终于躺进浴缸的时候,温言酌额角已经附了一层薄汗,小臂肌肉发酸,指节微麻,种种孱弱都在诠释自己的身体有多废物不堪。
即便再怎么嘴硬,她仍旧没办法接受现在的自己。
头枕在浴缸边缘,温言酌闭上眼睛,藏在水下的手缓缓攥紧。
从刚才开始小配偶就不高兴了,是自己又惹到她了吗?尾巴摇了摇,不对!它那么乖,怎么会犯错呢!一定是被那条不要脸的蛇精给气的,可恶,被牵连了~
尾巴愤愤拍了拍,小心收敛起直接扎进水里贴上去的亢奋本能,试探着撩起一点温温热热的水花淋在温言酌肩膀上吸引她的注意。
温言酌缓缓睁开眼睛看它。
蒸汽濡湿了睫毛,给一贯凉冷的浅眸蒙上一层漉漉的水光,蜜糖色沁的愈发泽亮,软软糯糯的。
尾巴扭了扭,一定一定一定很好吃吧!
它跃跃欲试又小心翼翼的沿着浴缸边缘往里蹭。
本体明明那么大一条,动作却扭捏局促的像个生怕被捉住的小虫似的。
可比它那我行我素的主人好多了!
温言酌声音微微放缓,“进来吧。”
得了允许的尾巴生怕她反悔似的,呲溜一下隐没进水中,然后乖乖把自己摆好。
只是一会的功夫,什么都没放的水里,就隐约弥漫开一股淡淡的香。
闻过一次的温言酌一下就分辨出这味道的来源,基调还是那个基调,却少了泡在酒液里时的霸道清冽和不容忽视的侵略性。
温和,轻淡。
像柔软拂面的纱,不浓不重不急不缓,沁得人筋骨都开始酥软犯懒。
就连一直虚乏僵硬的身体,都感觉舒展开几分。
这蛇精好像还真没说谎……温言酌思维跟着慢了半拍。
尾巴悄悄冒出水面个尖尖,又苟苟祟祟的缩了回去,继续挨挨挤挤贴上小配偶,整条尾巴快乐的不像话。
“瞧你那怂样。”
“啊,真想砍了你再换一条。”
这戏谑的声音一出,尾巴就知道是那烦人精来了!
它立刻蹿出水面,先是紧张的探寻小配偶,察觉到她闭着眼睛没有丝毫反应,旋即猛的转向,缓缓摆动蓄势攻击。
江璃斜斜倚在门边,不满的“啧”了一声,头一歪,视线越过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