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乞求:“别……放进去,太奇怪了。”
宿禾可不听她的,她压住苏蔚,把笔尖打湿又打湿,直到能在皮肤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痕迹才行。
“苏蔚,你也太快了吧。”
宿禾有些诧异,苏蔚则是抬起手臂捂住了眼睛,她不想听也不想看了。
“没关系,学不会孤慢慢教,时间还早,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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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蔚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的了,醒来就发觉自己躺在属于她的床榻上,床尾放置着一套崭新的衣服。
主人似乎很热衷于给她换衣服穿。
今天的衣服是蓝色的,有点像天空的颜色,上面绣着一只很小很可爱的麻雀,苏蔚看了看,轻柔地给自己换上了,她慢慢挪动着步伐,看了眼镜中的自己,眉眼渐渐弯了下去。
她很喜欢主人,给她准备了不少漂亮的衣服。
虽然颜色并非她最喜欢的,可她也很知足了。
“苏蔚。”
宿禾的声音传了过来,苏蔚立刻跪下迎接主人:“属下参加主子。”
宿禾让她起身,她让内侍倒茶,目光投向苏蔚:“你身体不太好啊。”
苏蔚一瞬间就想到了什么,她神色一滞,很快就反应过来意思:“属下会好好训练的,定不负主子期望。”
“孤不是这个意思。”宿禾勾起唇,她温声道,“按时喝药,把伤养好吧。”
不养好的话,玩起来就太没劲了,没折腾两下就受不住了。
宿禾端起茶杯吹了吹,她示意内侍把人请进来:“孤昨晚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苏蔚听不到宿禾的心声,自然而然认为主人这是在关心她,她笑容灿烂:“记得的,您说想在属下身上画一副真正的画。”
“对。”宿禾赞许看了她一眼,她遮盖住眼底的期待,“所以孤把人请过来了。”
苏蔚微微一愣,扭头看向了走过来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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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带到一个空房间里,里面被收拾的很干净,她脱下衣服,露出后背趴在床榻上,乖乖瞧着一旁的宿禾。
只是主人在和旁人说话,并未注意到她。
“让孤来设计图案吧。”
来者自然不会拒绝,把工具和画笔都摆了出来:“陛下请。”
宿禾挑了下眉,选了支趁手的画笔,她走到苏蔚身边坐下,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缱绻和温柔:“孤不想画鸟了。”
“你有什么好想法吗?”
苏蔚察觉到宿禾在问她,她真思考了一会儿,给了回答:“没有的,属下不太懂。”
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在听从命令罢了。
宿禾“哎呀”一声,听起来当真是惋惜,可她眼底只有兴奋,她说:“那就孤来设计吧。”
她天赋很高,琴棋书画都沾点,一个鸟笼被她细致地画在了苏蔚后背上,暗卫的后背不够光滑,都是经年累月留下来的疤痕,交错纵横,看着很是可怕。
但宿禾不嫌弃啊,她画好后把人叫过来:“你看看,行吗?”
那人也是个女子,低头一看就弯下腰:“陛下画得极好。”
宿禾心情不错,接下了她的奉承,还贴心让开了位置,满怀期待看着女人的动作。
只有苏蔚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等后背传来刺骨的疼痛时她才迟钝反应过来,她死死抓住床沿,其实她不耐痛,还很怕痛,只不过当暗卫久了,就什么痛都说不出了。
她满头都是汗,默默让女人把鸟笼纹在她后背上。
但现在的她都不知道后背上画的是什么。
“疼吗?”宿禾走到她面前,微垂下眼眸看着她,“孤允许你叫出来的。”
苏蔚费力抬起头,她冲着宿禾惨淡笑了下,声音还是稳的:“不疼的主子,原来您是要给我纹一幅啊。”
可惜在后背,她看不见。
宿禾垂眸看她,觉得实在太可怜了,还是伸出手握住了苏蔚扒在床沿的手,她告诉暗卫:“握着孤吧,别忍着疼。”
而这一刻,那空荡荡的鸟笼也不知道圈养了谁,又将谁的自由彻底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