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的热气被挡住,姜梨垂眼,看着抵在唇瓣上的食指,还有它的主人,似乎因为姜梨刚刚的话闷笑出声。
无论是被姜梨抓住手腕压在门板,还是刚刚姜梨对她说出的那话,路朝欢都只是一副含笑的模样。
她下巴仍被姜梨捏在手心,面前是姜梨少见的、又让人止不住生出窃喜的冷眸,尽数除去了姜梨平日的温柔。
“怎么会呢。”
路朝欢笑得乖巧,指腹在姜梨寸寸精致的面颊上点点滑过,她抚过垂下的眉、薄薄的眼皮,颤抖的长睫、深邃的眸,将万般深情落下。
由姜梨亲手将她送走的机会,就算是假的气话,路朝欢还是会万无一失地将其否掉。
她怎么会给姜梨这个机会呢。
听着路朝欢将她刚刚的话否掉,姜梨脸上的冰冷没有融化的迹象,甚至手下捏住的力道加重。
“怎么不会?我看你似乎下一秒就要把我踹开去找那位学妹。”姜梨冷冷一笑,将人抬高,“欢喜的很。”
这样的姐姐,格外迷人。
路朝欢眼角微微上扬,形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心下因着姜梨与以往截然不同的表现而生出欢喜。
同上一次刻意拍了双人照一样,这次同李思的靠近仍是刻意而为。
一样的手段,她要达到的目的却是不同。
之前,她只简单地要姜梨的身,要姜梨将心神只落在她身上。
现在,她要姜梨因为她而理智失控,因为她露出他人从不曾见过的一面。
只属于路朝欢的一面。
今夜到现在,姜梨撕开温柔面目,一反常态地将她凶狠压下,一只手腕直到此刻仍旧还被摁在门板,有微麻的疼意传来。
路朝欢只是笑。
被她激出怒意的姜梨,此刻嘴唇紧闭,嘴角微微下撇,形成一个不悦的弧度,心底情绪显然易见的差。
对于这样,因她而有这般情绪的姜梨,路朝欢在嘴角勾起了一丝狡黠的微笑,与姜梨脸上的冷淡截然不同的欣喜。
试着将胳膊挣扎,相较于最初,姜梨已经渐渐松了力气,路朝欢只稍一挣扎便从掌心抽了出来。
手腕得了自由,路朝欢将两只手臂都轻轻巧巧地搭在姜梨肩头,慵懒十足地倚上去,像一只高贵的猫。
对于周身灼热压抑的气息视若无物。
只按照自己的计划,继续进行着,要将姜梨暗藏的情绪彻底打开。
“不会哦。”勾在颈后的手腕悠悠晃着,路朝欢将鼻尖蹭过带有香气的脖颈,“姐姐就是姐姐。”
她话说的含糊,蹭蹭的动作亲呢暧昧,好似在同姜梨说着同平日一样的情话。
但是。
姜梨没有忘记她刚刚说出的话语,对于现下突然提及的姐姐,眸底沉下,糟极的心情没有因为路朝欢这话好上一点。
反而在心里越发躁动。
这股极少出现的躁动让
姜梨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更加危险,一贯的耐心也在被迅速抹去。
果断伸手,掌心啪地攥紧白皙滑嫩的手腕,姜梨嗓音没有一丝笑意,“什么意思。”
姐姐就是姐姐,是把她放在什么位置。
微凉的指腹,软软的,无害的,在脸蛋上细细滑过,干燥柔嫩的肌肤相触,带过一连串碎麻的电意。
与柔软指腹擦过脸颊同时响起的,是路朝欢压低的嗓音,轻轻地在舌尖绕了几个弯再吐露。
说得又缓又慢,像是刻意要姜梨将她的话听得分明。
意思就是,姐姐既然不愿公开,那我自然不会让姐姐难做。”
被抹胸包裹着的美好与姜梨的相互贴紧,随着路朝欢呼吸起伏而清晰让人感知到它的存在。
雪白的手臂轻巧搭在肩头作为支点,柔弱无辜的面颊勾着笑意,路朝欢好似认真替姜梨出着主意,一副全然顺着姐姐的模样。
手指有些轻挑地在细腻雪肤上滑过,沉重的呼吸声自头上传下,是姜梨临近情绪节点的压抑。
但还差一点。
姐姐怎么总是要这般克制自己呢。
心下埋怨,路朝欢希望姜梨能够将理智抛去一边,对自己狠一些,也将心里藏着的顾虑尽数丢掉。
只要想着她,只想着她就好了。
今晚是个很好的机会——要姜梨在她面前抛却温柔与顾虑,全身心都攀附在她的身上。
姜梨会对她不再温柔,因为是她亲手将姜梨的温柔用嫉妒的火一点点烫没,她甘之如饴地接受。
她为姜梨准备的压轴大戏,已经全部就绪。
但她必须将姜梨对她的最后一丝柔情尽数抹去。
路朝欢对于自己今晚的目标十分确定。
所以,看着这张平静无波的面颊,路朝欢眯着笑意将她的脸蛋亲呢地捧在自己掌心,对其深处蕴藏着汹涌的暗流视若不见。
毫不吝惜地在本就冒出火星的情绪点上再加了一把干燥的柴,要它更为迅速地燃起。
“最开始的姐姐不是抱着让乖巧的妹妹别走上错误路途的想法吗?”鼻尖蹭过面颊,路朝欢做出十足依赖的模样,“中途错误变了,现在让姐姐难做了。”
难做,指的是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