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卷起,暴雨如鞭,打在窗户上,发出砰砰的声响,让人仿佛置身于暴风雨的交响乐中。
是一首上好的交响乐。
雨水哗啦哗啦地落下,水声响在耳畔,透过耳膜,姜梨的发丝在柔顺的蚕丝被上蹭得凌乱。
屋外的寒风打在窗上,呜呜肆卷的风声响在耳畔,却并无一人去在意。
手腕放在脸侧,反手将丝质被面拽紧,秀气的指尖想要抓住却又失了力气地滑下,身子颤着。
明知这雨是骤然而降,候着的人却是不管,只将一双兴色浓郁的眸子凝着,等待为她而来的雨季。
最终的结果也不负她的想象,扑面盖来的雨水将人打了湿透,人也吃了个心满意足。
“它在缩。”
陆弈欢与姜梨分享着自己的发现,语气兴奋,甚至将自己的指尖大方地递了过去。
亲密地低下了头,看着它一缩一缩地将自己接受,指腹被纳入到它的温软,烫又润。
想要去打断陆弈欢的所为,姜梨却失了力气,只能躺着任由陆弈欢从它身上一口又一口地抿走。
雨水还在不停地下,屋内的湿气和温度似乎与雨雾缠在一起,缭缭将人的视线挡住。
外界的冷丝毫也传不进来,姜梨倒是渴着能有凉风将她身上的热气稍稍降下,但天不作人愿。
由人点燃的火也需得由人来熄灭。
热......
被她攥在掌心的布料也变得烫手,被姜梨转手放开。
“好像不够吃...”
自作主张地觉得它没有吃饱,陆弈欢自顾自地又递了一指,将人喂撑。
哆嗦的手在空中颤着,瞧着是十分可怜的模样,姜梨想要拒绝却又无力,只能任由这场风暴席卷。
风暴中心,雨水浇灌着本来干涸的土壤,层层分明的土壤松软,被耕地的人挖掘出土里的泉水。
自地里开凿的泉水干净又甘甜,无人能够拒绝这份赠与,陆弈欢咽了咽发哑的嗓间,决定不听姜梨的劝告。
“是甜的,很干净。”
姜梨捂着面颊,只觉陆弈欢喉尖颇有些狼狈地在一口口地咽下嘴边的泉水。
明明没有人同她争,陆弈欢却是觉得不够一般向前探过身子,决心要用一双勤快的手挖出更多的泉水。
松软的土壤被一下下地凿下。
姜梨有些受不了地想要将陆弈欢推开,想要自己从不停歇的沸腾欲望中抽离开。
陆弈欢看着她拒绝的模样,指腹一按,偏偏不让她如意。
“殿下,夺了我的身心,您怎么敢走呢?”
贴近耳边的一句呢喃,话语里的偏执与疯狂听着令人心惊。
迷乱情绪之下,姜梨好似看清眼前那双令人战栗的眸子,混着情,还有欲,连带着隐不去的浓郁占有。
最开始的姜梨还想要尝试给陆弈欢解释,发现陆弈欢全然将心思放在教
训她身上后便就此放弃。
对于一门心思要把她做晕、哪里都不能离开的陆弈欢,姜梨任由她对自己的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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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着这满室的喘息而不止。
直到狂风将挂在枝头的花彻底吹焉,方才结束。
看着疲惫睡去的面庞,陆弈欢指尖将脸颊上润湿的发丝理到一旁,手背轻轻蹭了蹭。
对,就这样乖巧地待在她身边吧。
这样就好。
柔软的面颊之上,指节一下下地蹭着。已经熟睡的人感受不到身上那道贪婪的目光,几乎要将她吞吃下咽。
一声惊雷滚滚而来,闪电在黑沉沉的夜里弧线,听得人心慌慌。
最后在脸颊上轻柔抚过后,陆弈欢起身离开,屋外雷声轰鸣,她的风雨并未结束。
太安殿内,大门被人用力踹开。
她来了。
皇帝久闭的眸子缓缓睁开,犀利的目光在陆弈欢身上扫过。
已然干净的衣裳,脖颈处丝毫不加遮掩的暧昧痕迹,湿润的发鬓......
半响,皇帝笑了。
他知道,这姜家的江山,最起码在百年之内,只会姓姜。
“你似乎很得意。”
“当然。”
“看来陛下似乎并不了解现在的形势,”陆弈欢冷漠地看着端坐在上方,镇定依旧的皇帝,“明日,姜国便会永远消失。”
“不,你不会的。”
皇帝话语间的肯定听得人不忿,陆弈欢偏过眸子轻讽,“陛下的自信是什么?”
“是姜梨,亦或是一张明日便不再算数的圣旨。”
皇帝摇摇头,分明周围都是陆弈欢的兵士,她看着陆弈欢的眼神仍旧锐利,像一把锋芒毕露的剑,充满威严,让人不敢有丝毫怠慢。
“我的自信是你,准确来说,是你对梨梨的喜欢。”
眸子骤缩,陆弈欢看向上方眼神的温度降到零点。
她对姜梨的喜欢,竟成了这老东西的自信。
皇帝脸上的表情不曾有变,望着陆弈欢的眼神明镜一般,只简单之间便洞察了人心。
“你会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