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
“别说话。”
灌进嗓子眼里的水一口口咽下,离姬唇瓣被压着,舌尖几乎发麻,连蜷缩都颇为艰难。
手掌用力撑在一片雪腻之上,本想克制的呼吸也在后来因为缺氧一股股地重重呼出,打在面前。
那一刻,离姬清晰感受着面前这具身子因为这道呼吸而抖颤。
喝进唇内的水,是离姬第一次喝到,现如今的场景,也是她从未想过的场景。
她不确定陆弈欢做出这事,意识是不是还清醒着。
但是,作为这件事的另一个当事人。
离姬觉得,自己是被大大地冲击到了。
原来,嘴还能这样用......
之前,陆弈欢一把将人拽上了榻,离姬几乎是在片刻之间便看着眼前人褪了身上的墨色外袍,剩下里衣,并且丝毫不停地来扒自己的红纱裙。
纱裙质地轻薄,她手上的灼热温度在瞬间便隔着薄薄的纱传到肤面。
不过几个眨眼功夫,离姬身上便只剩下个亵衣。
“等等...等等!”
眼见面前人毫不犹豫地动手解起带子,离姬自刚刚被人带上塌后不清醒的脑子终于明了陆弈欢此刻想要做些什么。
她居然,真的要和自己,一度春风?!
娘啊,刚刚不还是一脸冷淡地让自己滚开吗,这变化怎么这么大啊!
这第二个世界才刚刚开始啊。
“怎么,不愿?”解带子的手顿住,此刻股股欲/火烧过,将这身子都灼得滚烫,理智也早早地在其中烧得一干二净。
陆弈欢眯着眸子打量着自己膝下的人,水汽盖住了眼底的狂躁,明明刚刚那般说了,现下脸上这般不愿...
说出的话便是如泼出去的水啊...长公主殿下。
“可惜,现在不由你说了算。”
带子缓缓松开,与榻上这具遮掩的雪白同样的美丽就这般露出。
既是要她面前隐藏身份,那陆弈欢也就顺水推舟地将身份欺压一事做了彻底。
一名舞女,胆子再大,摄政王想要以身份之便欺压也是一件相当容易的事情。
大片雪腻毫不顾忌地坐下,身上突然承了重量,离姬本来偏过抿紧的唇发出一声闷哼。下巴被一只滚烫的手端住,强硬地捏了回来。
对上一双直勾勾的幽深眸子,呼吸一瞬滞住。
仅是一日,姜梨,亦是离姬,便亲眼目睹一座冰川雪水的融化,融化之后的冰川竟是如此的炙热,热情地令人失语。
染黑她,染黑那双干净的眼睛,把她一起拖下地狱...
如此想法在心头涌着,催促着,逼迫陆弈欢将那张偏过头不正面看着自己的侧脸端回来,心下不爽才略是缓下。
既是刚刚说出的话,此刻这般扭捏又是何意。
一言九鼎,本王从不失言。
“
本王说了,同意你刚刚的请求。今夜之后,你可自由离开此处,亦或是随本王回府,一切都任由你的选择。”
捏住下巴的指尖用力,嗓音压低,陆弈欢望着离姬有些躲闪的眸子,一字一句地强调。
“但现在,本王需要你。而你,不得拒绝。”
这是两人陷入情/欲前的最后一句话。
那之后,两人身上的遮掩彻底失去了它们的作用,除了陆弈欢那件墨色的外袍。
本来它已经落在了一侧,却被离姬百忙之中搂了过来,披在了陆弈欢的肩头。
遮住了一部分外泄的春光,也让离姬终于敢抬起头看她。
但那外袍,却是没一会儿就害了离姬自己。
一捧捧的水滑落脸上,那外袍披在陆弈欢身上有所起伏,将两人的面颊遮了个彻底。
也因此,离姬气息嗅到的只有她,看得见的,只仅是方寸之间的水帘风光。
水光淋漓,滴落面颊再又在锁骨之上蓄出一湾泉水,来自另一处的泉水慷慨滋养着这一片水土。
离姬没有反抗的余地,被拉上这架床时是如此,被强硬地喂水亦是如此。
最初的时候,离姬在一片淋漓中,尝试提出过能不能换一个方式,她躺着一直如这般昂着头好累。
坐着,撑起一下下地动作,听着耳边提出的建议,陆弈欢撇过那十只被蔻丹染得妖艳的圆润指节,低/喘之中驳回了她的建议。
“你...莫不是..想本王明日起来,剁了你这染了凤仙花的手。”
嘶,颤着指尖看了眼,离姬颇为无奈地合上眸子,这是她昨晚刚涂上的蔻丹,本意是想要感受一番,谁知道今天...
眼看这一招是行不通了,离姬只得继续以唇舌,伺候着这位尊贵的摄政王大人。
越到后来,离姬舌尖都吮得发麻,唇上涂抹的胭脂被冲花,偏偏陆弈欢全无反应。
要不是感受着自己发丝被攥得越发地紧,她都不知道面前这人是不是真的有感受。
数不清多少次了,离姬蔻指无力地抵住面前再度压下的雪白,抗拒道:“不行了...”
那道深邃的眸子始终凝在身上,似乎还带有几丝嫌弃,离姬闭着眸子不去看她,极力忽略掉身上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