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含着,高挺的鼻梁顶在颈侧,又痒又麻。
姜梨静静站在原地没有其他的模样显然让身后的骆亦欢理解成了默许,深沉暗色里,她眸底亮起了光,藏着白日里不曾显露过的妄想。
唇瓣自脖颈后寸寸往前探着,一下,又一下,梅花朵朵绽开在雪林之上,艳色瑰丽,极艳极美,在暗色里只被一人独享。
雪轻轻颤着,栽种的人只愿有更多的梅种在这片雪林之上,若是一眼望去的满片雪林皆是她含情种下的梅花自是最佳。
雪映着梅,梅印着雪,它们天生就应互相衬着。
梅烙下时的力道稍微重了些,压在雪上便溢了些融化的雪水出来,哒哒淋湿了刚刚种下的梅,沾了雪水,那花看着显得更娇艳欲滴了些。
艳极的梅花压在枝头,看得人有些渴了,喉尖滚动声响在烧红的耳畔,耳朵的主人也不由地觉得有些渴了。
一时竟忘了唇内还放了骆亦欢的手指。
咽了咽,喉头微动,舌面爽利蹭过整片指腹,姜梨愣住,眼睫剧烈地抖动着,面颊烧起了绯红。
烙下朵朵梅花印的人缓缓抬起眸子,眸底是一片抖着的欲色。
这一次,她要的不再是这片雪林,而是,那片红艳颤着的唇。
手指径直探进唇内肆意作乱,掌心垫着下颌,自身后俯下身子,沿着微动的下颌点点舔吻上去,绵绵的痒,姜梨受不住地扬起脖颈。
正好中了骆亦欢的意。
头难耐地顶在肩头,骆亦欢垂下眼睑,这是她的梦境,她自是能将面前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女人烫红的面颊,被她欺负时那双琥珀眸子含着水汽,几近凝成实质滑落眼角,鼻尖也红通通的。
撇过她的眸底,那眸底翻滚的兴奋之色看得姜梨脸庞闪过几丝羞涩和恼怒。
不要脸。
唇里指尖摁着舌尖,又勾着它逗弄,姜梨忍着腰间的酸麻,抽出一只手握住骆亦欢的手腕。
她的手搭上攥紧,用力往外一扯,那手腕倒也听话不挣扎,乖乖被它抽出来。
却在最后一刻将将滑出姜梨唇瓣时,轻轻勾了勾那舌尖。
被逗着引着,惯性使然,姜梨下意识地探出舌尖去舔那节手指。
看着她主动的模样,骆亦欢自胸腔内发出几声愉悦至极的笑。
恍然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姜梨脸色红黑交加,眼里羞涩滚烫,把手上捏住的手腕放开。
唇瓣终于自由,姜梨手一抬,用力把头一侧的骆亦欢推开,身子用力挣脱这个黏糊的怀抱。
转身,看着面前的骆亦欢,她们周围仍是一片漆黑,看不清脸,姜梨深呼吸几次。
“骆亦欢,我想看清你的脸。”
骆亦欢没有说话,四周的暗色却是慢慢地褪去,眼前一点点亮了起来,姜梨也看清周围的环境是在何处。
她们在骆家的花房里。
姜梨看清周围布置,终于明白刚刚为什么会有花枝打在额头,鼻尖也始终萦绕飘着一股花香。
她四处打量着,无意中又忽略了面前的人。
为什么不看我。
眸底闪过暗沉神色,骆亦欢看着姜梨两眼四处瞟着,仅仅在自己身上停留过几秒便错开的视线,心下又渐渐被阴霾填满。
不是说想要看清我吗,骗子。
又骗我。
“骗子。”
控诉的低声响起,姜梨视线落在她脸颊,眼底的羞色还残留,刚刚被这人拨弄舌头的记忆还犹存。
这人竟然还一脸委屈的说自己是骗子。
姜梨被骆亦欢气笑了,“我怎么骗你了?说来听听。”
听完这话,骆亦欢看着姜梨的眸子里闪过受伤,姜梨看在眼里,心下越发不解。
她哪里骗骆亦欢了,她要是真想骗骆亦欢,她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早就在亭子里把那句话当作一句随口的玩笑说给骆亦欢听。
就是因为她在乎骆亦欢,骆亦欢把她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当真,所以她宁可被惩罚神魂离体也不愿骗她。
难道,这梦里的骆亦欢想法还和现实里不同?
缓下声音,姜梨重新问了一次:“你说一说嘛,如果我真的是骗子,我认错好不好?”
她态度软了下来,骆亦欢马上得寸进尺,要求道:“那你来抱抱我。”
她主动张开怀抱,脸上带着期待的
笑容,望着姜梨的视线灼灼,站在原地主动等着姜梨去抱。
又要抱啊。
姜梨犹豫,她是真怕骆亦欢又做出刚刚的举动。
如果只是轻轻地抱还好,一旦骆亦欢用了力,她的滋味......
一言难尽。
她杵在原地,半响也没有动作,骆亦欢脸上的期待渐落,神色也黯淡了下去,手上主动张开的怀抱也奄了下来。
像一朵被雨水狠狠打击后枯败的花。
惹人心疼。
姜梨看在眼里,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左右她都必须和骆亦欢呆一晚,按照骆亦欢这个黏人的模样,早晚都得被她黏上。
“好,抱抱你。”
姜梨主动朝骆亦欢走去,一边走一边轻声说着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