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从指缝溢出，又顺着沟槽滴落在他的胸膛上。
殷渊挑了一下眉：“这可不像是‘淑女’发出的声音。”
只是虫母进食，不应该会有那么大的动静。
‘苏濯蛾’低低笑了一声，脖颈因为受了伤，喉结不适地动了动。
“列车上你把我的食物都浪费光了，孩子们现在饿得在啃我的肉呢，自然粗鲁了些。”
他指的是那些飞蛾。
他无所谓道：“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剖开看看。”
‘苏濯蛾’笑着看向殷渊，把领子往外扯了扯，目光挑衅，白净的领口瞬间印上了绯红的指印。
殷渊的眸色微沉，面色却如常，不知道
在想什么。
苏濯蛾是完全炸了，格外震惊，欲言又止道：“不是，哥们……？”
对着殷渊这尊煞神都能浪起来，这小子癫挺狠啊？
之前看对方那样他还以为是个正常人呢。
也是，异能都那么癫了，人能好到哪去，疯点也正常。
尽管知道殷渊听不见，苏濯蛾还是解释道：“和虫子称兄道弟的是他嗷，你别记错了，我脑子是正常的。”
殷流云：……
他之所以沦落到现在临场发挥（疯）到底是因为谁啊？
“我没兴趣看那么恶心的东西。”殷渊简短道：“我问，你答，换你一条命。”
“那个叫殷流云的有没有出异变？你对他了解多少？”他问道。
殷流云准备发疯的精神状态戛然而止。
他没想到他妈要问的居然是他的事。
刚才他被那么多异能者围着，要救他得有多麻烦多危险，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份又是苏濯蛾，这风险就更大，而殷渊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居然只是担忧他的安全。
苏濯蛾意外道：“殷渊居然注意到你了？”
“也是，毕竟你和他长得确实有点像，他看你碍眼也正常。”
“这下你就算换回原本的皮也得死了。”苏濯蛾毫无怜悯地说道。
殷流云：……
这家伙嘴这么碎吗？
他很快调整好心情，模仿苏濯蛾的口吻道：“他异能怪得很，又是个惜命的，肯定早就下车回家了。”
他刻意强调了‘惜命’之类的特点，就是想让殷渊放心，相信他已经回到了安全的现实中。
“那小子穿的衣服不错，应该是个富家子弟，娇生惯养的，他又不蠢，见识过异变的恐怖之后怎么可能还在这游戏里呆着，早回家了。”
话里话外都暗示殷渊他生活条件很好，很幸福，不用担忧他。
“不过他的异能有些怪，你要是想杀他的话注意不要留下太大的伤口，而且最好能一击致命。”殷流云道。
他怕楚无伤的事再发生一次，因而提前和殷渊说清自己可能有的弱点。
殷渊皱了皱眉，没说什么，他得到了答案便离开了。
殷流云还愣怔着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中，苏濯蛾先耐不住了。
他震惊道：“我靠……”
“殷渊居然没杀你？”
苏濯蛾不可置信极了：“你小子到底和殷渊什么关系？都放出那种狂言了，他居然还能让你活着？”
“而且你有必要告诉他你的弱点吗？”
就非要狂到这个地步吗？
他思索片刻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语带怀疑道：“你小子进游戏之前是搞谈判的还是学犯罪心理的？”
殷流云虽然也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就解决了，但也没有特别惊讶。
按着他自己对于殷渊的感觉，他并不认为他妈是个噬杀的人。
但是这
样看来事情就更复杂了。
他正想着，忽地听见苏濯蛾说：“不过区别也不大，就你这样，早晚的事。”
殷流云没理解，开口问道：“什么意思？”
苏濯蛾嗤笑道：“你该不会以为，你只会和殷渊见这一面吧？”
殷流云本能地意识到有哪里不对，迟疑道：“你的意思是？”
苏濯蛾道：“虽然流浪者公会只是个组织，但它和公会的性质也差不多。”
“简单来说，我们也算是一个公会的。”
殷流云瞬间瞪大了眼睛，头皮发麻，苏濯蛾直接点明了真相：“开会，领任务，拿钱，打架交流，有时候也会在公会领地住一段，你觉得你能避开吗？”
“见面的时候还多着呢。”苏濯蛾道。
殷流云眼前一黑。
他来之前真的应该好好磨练下演技的。
……
从苏濯蛾那里得到答案后殷渊便放心了不少。
他虽然觉得苏濯蛾有些奇怪，但也并不至于动手。
对方在列车里的时候太过嚣张，身为流浪者又被长老院雇佣，两方人都有杀他的心思，即使他不动手这人也活不长。
殷渊回想起和对方交流时的情景，微微皱眉。
苏濯蛾在游戏里是为数不多吃人的异能者，本来就是有些疯狂的性格。
而今天交流下来，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精神状态更加不稳定了。
对于他们那种人来说，越疯狂异能越是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