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期宁在枪杆堆里挑挑拣拣。
白蜡杆太软上不了战场,赤楠又太硬,叶期宁用稠木的最顺手。随手抖了个枪花,兵器铺的伙计立即捧场叫好。
叶期宁摇了摇头,这枪杆是不错,但还是不如他武库中的那些。
叶期宁随手抓了串飞镖准备结账离开,忽见一个带着斗笠的人影走了进来,那人和伙计耳语了几句,伙计立即将他引到内间。
兵器铺既然卖的是凶器,便与江湖脱不了干系。叶期宁打了个哈欠,切口对的这么顺,明显是熟客。
若真是歹人,敢在万年镇闹事,肯定会被官兵们围起来去换赏银。说起赏银,叶期宁想起来,除了衙门,江湖上也经常有人发出追杀令,悬赏金额更是不菲。
走出兵器铺,叶期宁在路边买了几样小食,顺着最繁华的街道闲逛,拐过几道弯,叶期宁停留在墙角的乞丐面前。
“公子,公子您行行好!”
那瘸腿的乞丐举着破碗,眼睛渴望的盯着叶期宁手里的食物,怎么看怎么可怜。
叶期宁递过去一块碎银子,打了个古怪的手势,小声问道:“兄台的耳朵可好使?”
那乞丐掂量了一下碎银子的重量,脸上堆起笑容说道:“好使好使,方圆百里的话都能听见,少侠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我手头有点不宽裕,附近可有好汉能慷慨解囊?”
“有一只金燕子,市价千两。”
江湖上有人出一千两悬赏黑燕子?
叶期宁眨了眨眼笑道:“这可是好几年都难出一桩的大买卖。”
乞丐颠了颠碗,叶期宁又扔进去一块碎银子说道:“那只燕子神出鬼没,想抓住他可不容易。”
乞丐赶紧把银子收起来,压低声音说道:“燕子在建昌府挂了彩,飞不远。”
“燕子都黑漆漆的,身上挂彩倒好认了。”,叶期宁眸光微动,似是也想拿到这一千两。
一把碎银子叮叮当当落入碗中,叶期宁露出一个笑容,眉宇间的锋芒势不可挡。
“告诉我,想和我抢这一千两的都有谁?”
一刻钟后,乞丐怀揣巨款躲进黑漆漆的小巷子里,叶期宁手上多了张名单。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叶期宁看着手中一长串的江湖名号,啧啧称奇。
俞成身上的伤不知在何处,与他相处这几日没闻到任何伤药味,也没有血腥味,难道是内伤?叶期宁皱了皱眉,不管是什么伤,都不好受,他的护卫倒是能忍。
叶期宁走在大街上边吃边看,忽觉有一道不善的目光盯着他。叶期宁手腕一抖,指尖夹住一枚飞镖,抬头望去。
只见酒楼不远处的路边,叶朗泰站在那里,正黑着脸看向他。
叶期宁立即移开目光,他都易容了,不会被人认出来的。
深夜时分,叶朗泰带着浑身酒气回到客栈,刚进客房,酒楼的伙计立即端来一碗醒酒汤。
“客官,这醒酒汤是您家小公子让我们备下的,特意叮嘱过,让您趁热喝。”
叶朗泰揉了揉额角,挥手让人下去,没过一会,门吱呀一声打开,叶期宁鬼鬼祟祟的探出头来。
“大哥,我就知道,没人盯着你不会喝。”
叶期宁自顾自的走进来坐下,叶朗泰端起碗来,喝药似的把醒酒汤一口气喝光。叶期宁像哄小孩一样,掏出来一包蜜饯推了过去。
“你这么晚过来找我,有事?”
叶期宁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放到桌上展开。
“大哥,我刚出去打听了一下,道上有人出高价悬赏黑燕子。人头一千两,活捉一千五百两。纸上这些,是已经到建昌附近的高手名单。”
“活捉一千五百两?”叶朗泰眉头紧锁,两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有人想找到那个账本”,叶期宁低声说道,但他们兄弟二人知道,账本已经被送往京城。
黑燕子,即俞成,是一个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