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爬上床,凑到奚依儿的身旁。 人类女子闭着眼眸,睡着了。 祂注视着她,祂此世唯一的信徒,神祇缓缓走过去,凑到女子的脸颊旁,吻了吻她的侧脸。 妫毓,主情.欲,孕育。一个吻令祂积攒了一些神力,神像趴在女子的枕头边,也跟着闭上眼眸。 ————————————— 左府是书香门第,家中曾经出过状元郎,在朝中当过官。虽然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什么朝廷了,左府在魇城依旧很受人尊敬,家中还建了私人学堂。左杰书是家中的嫡长子,更是读过大学,去海外留过洋,是新时代的知识分子,也是魇城中许多闺秀的梦中情郎。 今日,左杰书拜访了苏府。男人在大堂内等待着苏将离归来,他有些魂不守舍的饮着杯中的茶,在见到苏将离时,那些难言的情绪便转为了满腔的怒火。 ……… 苏少帅夜里进入依依的房间中时,脸上带了些伤。 左杰书愤怒的辱骂他,痛斥他,说他的妹妹刚刚去世,尸体尚未腐烂,他身为妹妹的丈夫,却在不知何处寻了一个替身。 后来左杰书不知出于何种心理,问询了女子的身世、由来,那些责问不知不觉变了质。即便知道她不是斯人,却也依旧忍不住想要靠近。 苏将离将丫鬟孟轻竹给了奚依儿,她此时正趴在软塌上,看着孟轻竹用杂草编着蚂蚱。 她的手很巧,人长得清冷,不常笑,性子却反差得有些温柔,什么小手工都会做,像是很会哄小孩一样。仿佛是为幼儿启蒙的教师,很沉稳,即便一直陪着奚依儿也不会不耐烦。 体态妖娆的女子看着孟轻竹笑,似乎很喜欢她,拿了糊弄孩童的蚂蚱也很喜悦。又与在苏将离面前不太相似,眼眸看起来很干净,她的乌发中扎着一支廉价的发簪,可那劣质的白玉落入她云一般的发中时,又被衬托得价值连城。 苏将离走近她,挥了挥手,让孟轻竹退下。他坐在软塌旁,搂住了女子的细腰,奚依儿手中捏着孟轻竹给她叠的草蚂蚱,看到苏将离时,便把蚂蚱递给他,“送你。” 男人垂眸,看着掌心中丑陋的东西。原本心中的不悦散了些,她会将自己珍视的东西给他,这样很好。 男人唇边的伤痕被女子的指腹碰了碰,“这里怎么了。” “没事。”苏将离握住女子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他伸手,抽出了奚依儿发中的簪子,“这是什么。” “今天在街上买的,好看吗。”一直独自在山中生存的依依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稍微识货的女子便不屑佩戴的发簪,她也能当成宝。 “别戴了,明日,我给你送来一些新的。”苏将离眸色深了些,看着女子的容颜,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他束起的发被动了一下,苏将离回过神,发现依依正将那只白簪插.入他的发中。苏将离虽是粗鲁的军阀,却依旧遵从着祖训礼法,不曾剪发。 “那这支发簪送给你。”依依瘦弱的肩抵在软塌上,红衣松散,露出了一截白皙的锁骨,媚骨生香。可她似乎并不清楚自己的一言一行暗含妖媚,乌眸纯粹,将自己珍爱的物品赠送给了苏将离。 即便这物品是苏将离买下的,即便这东西低廉不值钱。 但她是不懂的。 苏将离有时候觉得,她的身.体像是缠人的水,将他的身躯丝丝缕缕禁锢,令他忍不住沉醉其中。 男人附身,吻住了女子的唇。 可那又如何呢,为何不能沉溺,就算是,缅怀亡妻。 没人教导过她闺房之事,也不会有人告诉她女子应该温顺,应当含蓄,应当矜持。 她的反应总是真实,喜欢哭,喜欢缠着他,喜欢用红唇发出各种好听的声音,喜欢唤他的名字,说各种乱七八糟的话,也喜欢用尖利的指.尖划破他的肌肤。 “依依…”苏将离无法克制,一次又一次,埋在她的肩窝,身体和灵魂都要交付给她。 男人不曾发觉,有丝丝缕缕的阳气从他的身体内抽离,没入了奚依儿的体内。她的容颜愈发酡红,肌肤愈加水嫩顺滑,眉目中皆是满足,像是饮饱了血液的花,每一片花瓣都糜丽到极致。 人若与鬼通,怎可不付出代价。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