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源靠近,缩进沈别枝怀里。
梦话还在断断续续。
“结丹……”
“我要结丹,带你……”
沈别枝沉声问:“带我什么?”
“带…带你出去,过好日子,不让人……欺负你,努力修炼,保护你……”
“…………”
沈别枝瞳孔微颤,掌心那团灵流不受控制,自己熄了。
他沉默地看着少年,看了很久。
倏然笑了声,俯身贴近少年,鼻尖挨着鼻尖,少年温热绵长的呼吸像钩子一样撩他。
“你最好别骗我。”
倘若在沈别枝的那个世界,随便拉个人问,沈别枝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真真假假,各有说辞,难以考证。
但有一点是共识——沈别枝是个性情古怪,阴晴不定的人。
想杀一个人,或想帮这个人,都在一念之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上一刻,他还要毁了江澜的金丹。
转眼间,他却已耗费灵力,为江澜结丹。
江澜在睡梦中,什么都不晓得,就逃过一劫,又稀里糊涂结成金丹。
他也不傻,醒来后惊讶于自己的变化,又定定看着沈别枝,像一只蹲在身边睁圆眼睛的猫,一动不动。
沈别枝笑了笑,给猫顺顺毛:“是我做的。”
江澜握住沈别枝手腕,感知片刻,皱眉:“可你连修为都没有。”
沈别枝掩藏得好,修为不如他的江澜自然感知不到。
“但我天生就有灵力,虽然没修为,用不出来,但帮你结丹不难。”
欠人情了……
江澜有些难受,皱眉道:“你用了多少?”
“一半吧。”沈别枝无所谓道:“反正放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倒不如都给你,我这里还有一半,下次双修的时候,我再给你。”
“不!不用的!”江澜连忙摆手,脸皮薄,又白,红起来格外夸张明显,“你留着自己用,回头我教你修炼。”
沈别枝有些难过:“你这是在拒绝我?是不愿意和我双修,还是不愿意接受我的灵力?”
江澜连忙辩解:“不是的!你别多想,我只是想让你有自保的能力。”
沈别枝:“然后就可以甩开我,你要始乱终弃,让我自生自灭?”
怎么又始乱终弃?
江澜麻了,急得直摆手:“真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我……”
他急得说不出话。
又听沈别枝说:“你知不知道一个天生灵体,空有灵力没有修为的人,没人保护会是什么下场?他会被强者抓去做炉鼎,日夜不停地双修,直到吸干灵力,衰竭而死,这样死去的天生灵体尸体奇臭无比,连狼都不吃,只能被丢得远远的,烂在泥里。”
“怎么会……”江澜又急又惊。
小伙耿直惯了,怼人还行,他不懂怎么安慰人,哄人真是太难为他了。
却不知某人眼底滑过别有深意的笑,根本不用他哄。
沈别枝主动说:“好,我知道了,你不会抛弃我的,那在我有自保能力之前,你要好好保护我,记得寸、步、不、离。”
“……那是自然。”江澜一口气松下,如蒙大赦。
那双凤眸凝着一个人看的时候,显得格外深情,江澜被看得不自在,赶忙躲开,视线到处乱飘。
“卿御洞的禁制快解开了。”
江澜穿好衣裳,发现沈别枝的衣服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遮挡关键部位都难。
“你穿这个出不去的,这样吧,”江澜扯过锦褥包裹住沈别枝,哄道:“你先等我,我去给你找一身衣裳来,再禀明城主我们的事,还有……我那院子常年不住,想必落满了灰,不能委屈你,我得打扫一下……最多三日,我就回来接你!”
沈别枝挑眉:“这话听着耳熟。”
江澜:“什么?”
沈别枝:“陈世美就是这么承诺自己糟糠之妻的,还有那苦守寒窑十八年靠挖野菜果腹的王宝钏。”
江澜:“……你话本子没少看。”
沈别枝躺下,枕着江澜的腿:“深闺之中太无聊了,无事可做,打发时间罢了。”
江澜:“…………”
“别动,我给你揉揉,免得影响走路,别教外面的人瞧出来。”沈别枝一边揉他腰,一边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我没不相信你。”
“…………”
腰的敏.感点都被沈别枝拿捏在掌心,江澜说得出话才怪。
一旦说了人家不爱听的,就被狠狠揉一把,一路酸.麻到腿.根。
“阿澜。”
“嗯?”
“你亲我一下,我就相信你,我想试试看……”
你究竟对我的无情道突破有没有作用,肉.欲和情.爱到底有何区别。
倘若我心动了,又该什么时候杀你才比较合适。
这可难倒江澜了。
虽然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更亲密的行为不胜枚举,唯独亲吻,是没有过的。
最多,互相啃过脖子,或者受不住时啮咬过肩膀。
亲吻……
明明只是最简单的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