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光,江澜仔细瞧了瞧被他五花大绑的男人。
说实话,这人模样没得挑,即便被城主套上女裙,也不会像十六那样搔首弄姿,展现出令人不适的妩媚姿态,也不像海市的攻那样,一身杀猪佬似的腱子肉,让人无从下口。
怎么说呢?
江澜是不是该感激城主,没给他送来一个见之作呕的人?
初见就打过一架,江澜觉得尴尬,又不敢轻易松开对方束缚,还是先解释清楚吧。
嗯,就这样,先打个招呼。
“喂,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江澜挽起鞭子,友好地,轻轻地戳了戳男人。
猝不及防,听见一声低低沉沉的闷哼。
“……”
他不是已经很轻很轻了吗?跟摸了一下似的,至于疼成这样?
等等……
这声音,江澜可太耳熟了,行走在花棠城中,日日都有,无处不在,但那些声音都很黏腻,不如眼前人叫的好听。
江澜抽回僵硬的手。
这人该不是被城主下了什么奇怪的药了吧?
“嘶——”
指尖一疼,蜜蜂蛰过似的,江澜这才摸到那鞭子上带着的倒刺。
他拧眉朝男人看去,衣衫掩不住的胸膛上光洁如玉,一滴艳红的血冒出来,像一颗朱砂痣。
是他失手伤到的,是男人就该负责。
他抬手擦掉对方的血,却又听见一声更加难耐的闷哼。
指腹似刮过一处凸起。
皮肤不该是一片平整的吗?卿御洞里也没蚊虫啊……
江澜:?
江澜:……!!
江澜僵在当场,好在他脑子转的快,就着那位置旁边掐了一把,想打哈哈,但实在笑不出来,只绷着脸磕磕巴巴地说:“练的不错,挺大的,我……我是在夸你,我都练不出来这样的。”
沈别枝:“………………”
沉默……
向来爱清静的江澜,从没这么向往过热闹。
你倒是说话啊!
刚刚不挺会说的吗?
又是叫他喊他师尊,又是说他大逆不道的。
你说话啊!
沈别枝说了,带喘的。
“你……能不能靠近点?”
“或者,松开我。”
“?”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气?”
“你……后颈还烫吗?”
“???”
沈别枝无奈地笑了声:“我知道了。”
身体的反应说明一切,沈别枝虽无心去体验这种低级的俗欲,一贯自矜,但他并非对此一无所知。
所以……它将他送来这个地方,是想告诉他,他的无情道缺少的一环,是这种世俗的欲望?
从身开始,再走心,最后杀了他,断情绝爱,方能大成。
也不是不行。
沈别枝虽不滥杀,却也从不手软。
对此,江澜一无所知,甚至有些怜悯对方。
他松了口气,又紧张地提起来:“你知道什么?”
沈别枝又闷声笑了笑,喉结滑动,蹭在铁箍上,呼吸不匀,哑得厉害:“一直想引导我往此处猜,偏偏你又开不了口,犹犹豫豫的,你的手脚比你的胆子大多了。”
“你……真的愿意?”
“多问什么?药都给我下了,你还嗯……问我?”
我不是!
我没有!
江澜本想反驳,可是与不是又有什么要紧的?
对方后颈发烫,他又何尝不是?
江澜闻不到任何人的颈骨香,偏偏能闻到对方的,怪好闻的,竟不觉得甜腻熏人,甚至很快适应,都没察觉到异样。
只是这会儿,香味更浓了。
一股燥热感从丹田以下一路烧到喉咙里……
“我知道你是第一次,但你放心,我会仔细些的,努力不弄疼你,你不用太担心……”江澜咽了咽喉咙,难掩心虚,生怕对方过于紧张,编了个善意的谎言,“我……我很有体会的,经验丰富,技术又好,你别怕。”
静谧的洞穴.内,呼吸可闻,气压莫名又低了许多。
“经验丰富,技术又好?”
“对!术业有专攻,你从外面来的不知道,这档子事,花棠城的人都很熟练的。”
江澜的脸欻地一下红了,偏在暗处,让人瞧不清,天生微冷的嗓音让他的话听起来不那么紧张。
从耳尖烧到脖颈,太烫了。
“你等我一下。”
江澜背过身去,窸窸窣窣地掏出秘籍,临时抱佛脚。
哪怕是盗版,也总比没有好。
背后的人靠着石墙,颇为无奈道:“你先把这些东西给我解开。”
江澜一脸正直无害:“不行啊,这个步骤还是有必要的,我以前看见过他们用这个……我是说我以前用过这些辅助,效果不错,解了等会儿还要绑,太麻烦了,你且忍一忍,我很快的。”
解开?
笑话,就算一起双修,也难保这人不会对他出手,他又不傻。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后颈滚烫,沈别枝熬着。
不禁感叹,修为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