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敲敲系统开始变着花样地提问，试图获取到更多关于徐饮棠他们的情报。
什么叫做【卖给魔鬼了】，总得有个说法才是。
……
时月白说是要去学校确认一些东西，实际上却是跟徐饮棠先去了老城区，在路灯都没有迷宫似的巷子里兜兜转转，七拐八绕找到了许仲平在地图上标注的位置。
还是一条小巷子，狭窄逼仄又昏昏沉沉，像是笼罩在雾气里又像是蒙着一层黑纱，看不见黑洞洞的道具通往哪里。
好似只要走进去，就像自己走进怪物张开的嘴里，会被里面的黑暗消化掉似的。
许仲平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时常会有这样的幻想和恐惧。
所以他只是站在距离巷子口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等着，裹着肥肉堆叠的圆滚皮囊，眼神漂浮地盯着虚空中的某个点发呆。
看到徐饮棠和时月白走过来，他才回神，轻轻地招呼了一声，“晚上好。”
时月白颔首应了一声，问：“你只要回家去看看，对吧？”
“嗯。”许仲平的视线转回巷子，“从我来到这里，我都还没有回去过，总是走到一半，甚至有时候我都还没有进去，就自己停下又走出来了。”
“肯定是有什么问题才会让我不能回家，我也没在这里见过那个男人、我是说，父母之类的，只是听到他们吵架的声音，那时候是觉得还能吵架的不会是死人，但既然你们说他们在外面已经死了……我想先看一眼，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班级里面许仲平的同学们，大部分都已经是死人了，不是死在十年前厉鬼复仇的凶案里，就是近期连环死亡的名单里。
这些人负责了班级里绝大多数活人气氛的营造，上课回答问题下课聊天嬉闹，以及和许仲平“玩”一些“小游戏”，但从徐饮棠他们这些存在的视角看，就会发现这些人笑容下面隐的恐惧与绝望，好似被玩弄到精神崩溃的人是他们，许仲平才是加害者一般。
其余现实里还活着的同学与之相比就十分的背景板，人设要么沉默寡言，要么只知道跟着大部分人一起起哄，如果没人招呼，他们甚至不会开口说话。
不注意的时候还好，一旦注意到，就会觉得空气里处处都是荒诞与违和。
用学校的的情况类推一下家里……许仲平压下翘起来的嘴角，屏息凝神地走进小巷。
他很想看。
倘若能亲眼见到那个男人据说凄惨无比的死相，他一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