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宝吐出粉粉的小舌头,好似被鱼头怪的热气烫了嘴。
“咳,孩子还小,我们慢慢教就好。”
徐饮棠机智地选择了把时月白一起包括进去的复数代词,顺毛搂腰捏尾巴一气呵成,顺利把人拐进隔壁衣帽间远离现场,闪避开一场家庭纷争。
“你愿意让我教?”时月白的大毛尾巴微微甩动,暗示自己不满的情绪,说话的语气叫徐饮棠有种自己额外养了个崽的错觉。
——不过要是代入崽崽的角度来看,时月白的确像个委屈巴巴被排挤的小可怜,哪怕他现在板着脸兽瞳冰冷而凶戾,一副要把崽崽们生吞活剥了的架势。
“适当的教导自然……”徐饮棠摸着他的头发,画着圈揉捏毛耳朵的耳根,头发跟毛绒分界的手感格外奇妙,揉着的时候连耳朵尖上的小天线都在颤。
很可爱。
“毕竟我们都结婚了。”徐饮棠另一只手不急不慢地把自己给时月白系上的扣子又一个一个地解开,指尖划过流畅而柔韧的肌肉线条,抬眼捕捉住那金眸的视线,“所以,你也会当个好孩子的,对不对?”
时月白隐约觉察到了某种暗示,某种让电流从脊柱窜上,让他舌尖发麻的暗示。
他感受到从徐饮棠怀里的徐四喜,阴影里潜伏的徐三花,还有梦境中的徐二宝与和他只隔一扇门的徐小乖,从这些崽的本体之中猛然爆发出来的,带有着强烈敌意的审视。
他好像……终于摸到了进入这个家的钥匙。
与感情无关,也不依靠婚姻缔结,更加跟肉/体关系不沾一点边。
想要加入这个家,需要的只是、仅仅只是……
做个好孩子。
“当然。”时月白露出了恍惚的微笑,“我一直都是糖糖哥哥的好孩子。”
……
……
甜甜面无表情地捂上耳朵,发出了甜到窒息的呻/吟。
“球球糖爹饶过我这个单身狗吧QAQ。”
她还是个孩子啊,做错了什么要在这里听成年人的十八禁小剧场。
徐饮棠的表情无辜又纯洁,“是你先问的呀。”
不然他也不会没事在副本里跟队友八卦自己跟时月白的午夜小剧场。
甜甜哽咽一声,扭头把脸埋进了身边周芊芊怀里,“芊芊,我只有你了QAQ。”
的确,的确是她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问起了徐饮棠和时月白的婚后生活,毕竟看着糖爹那容光焕发比之前更加勾人的脸(和胸),任何一个有世俗欲望的生物都不可能控制得住自己。
唯一没想到的是糖爹心里如此没把他们当外人,让她觉得自己像一条狗,好好走在街上就被人踹了一脚。
周芊芊不安地挪动屁股,不知道该不该提醒甜甜对方是这队伍里唯一的单身狗。
她都跟林德安约好了,等她大学毕业他们就结婚//////。
周芊芊左右为难的时候,身上那股纤柔楚楚的韵致便愈发动人,眼波流转无意识地倾泻出惹人怜爱的神情,明明她并没有在看着谁,却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自己正被她注视着,心口发烫,口干舌燥。
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灼热视线让周芊芊忍不住指尖微颤,她的意志偏低是因为她的感知力天生比常人更强,各种精神冲击对她的影响也就会更大,有的视线甚至让她嗅闻到了一丝粘腻作呕的体臭,仿佛有什么肥厚湿滑的东西在舔舐她的皮肤。
好恶心……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甜甜更用力地抱紧了周芊芊,转而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并不宽阔的胸怀里,又对徐饮棠递上一个眼神,徐饮棠便会意地握住周芊芊的手,温声安抚道:“没事的,我会保护你的。”
——他故意这么说,声音比之前跟姑娘们聊天更大一些,张开手臂从甜甜怀里接过发颤的少女,慢慢抚摸着她的头发和后背,又微笑着向周围的人微微颔首,仿佛在表达打扰了他们的歉意。
像一头雄狮,无声地宣告着自己的权力与领地。
有的视线与他一碰就如梦方醒地错开,晃晃脑袋不知道自己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有些视线怯弱地闪躲着隐藏起自己,却酝酿起更为扭曲的愤怒与杀意。
杀了他——!
杀了她——!
把他们全部!全部都杀掉!
周芊芊趴在徐饮棠怀里,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要她说他们这位队长的身体条件确实是过分优越了一些,以至于她觉得自己稍微一动都是在占人便宜。
而且对方还是有夫之夫,她忏悔她忏悔她忏悔……
缠在徐饮棠身上的徐小乖好心地从妈妈领口探出个触手尖尖,拍拍这个陌生的姐姐安抚她不要那么紧张。
小乖的身体才会咬人,妈妈的身体又舒服又温暖,不会咬你的~(OwO)~。
周芊芊却更加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