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飞滚成个球疼得爬不起来,想也不想就冲过去把崽崽捞进了怀里,就地一滚躲开怪物撕咬的尖牙。
是妈妈……
徐二宝昏昏沉沉缩在熟悉的温暖里,想提醒妈妈危险又怎么都提不起力气,突然感觉说不出的疲惫委屈一块涌上来,身上伤口疼得不行,眼泪啪嗒啪嗒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呜呜呜妈妈好疼好恐怖……
“没事了没事了妈妈来了,我们不害怕了。”
徐饮棠轻声哄着崽灵活走位躲开怪物的攻击,翻身滚到怪物身后掏出他和队友们商议许久决定的最终兵器,趁着怪物转身不及的绝佳机会怼在怪物爪子上就来了一记狠的。
“嗡————!!!!”
电锯与皮肉接触的嗡鸣在空间里制造出巨大的噪音,腥臭的血液溅了徐饮棠满脸,却只叫他冷笑着更用力挥起电锯,硬生生锯断了那根敢碰他崽崽的爪子。
“啊啊啊啊啊——————!!!!!”
怪物吃痛地嚎叫着凶气更甚,挥动另一只手臂闪电般抓向徐饮棠,爪子锐利犹如钢刀,徐饮棠毫不犹豫地把电锯往背包一塞矮身躲过攻击,反手掏出一把新的电锯找准了角度又是狠狠一下。
这次他没有直接锯进肢体里,怪物的皮和骨头硬度偏高,上一把锯到最后都卷刃了。
空旷没有任何遮蔽的空间给了徐饮棠充分的走位自由,怪物那数米高的庞大身躯又是客场作战,八只眼六只手的配置也只让它行动更加迟缓笨拙。
跟这种东西玩躲猫猫可是徐饮棠的老本行,他一边跑动着让怪物不停转动眼睛制造视觉死角,一边找到机会就在怪物身上制造剐蹭伤口,一把电锯划拉个十来下就果断换新的用,保证每一下都能连皮带肉让怪物痛到骨子里,最后更是找准了时机抓着怪物扬起的爪子跳起借力,狠狠给那张恶臭的大嘴来了个笑口常开。
当然近身战打得凶也就意味着得挂点彩做代价,徐饮棠不在意地吐掉带着内脏碎片的血,能感觉到身体里的伤口在快速自我修复,反复受伤和愈合的疼痛刺激他的神经分泌出更多关于快乐的感觉,奇异的酥麻从脊椎窜到头顶,鲜血与哀鸣带来了令他战栗不止的极乐。
更多……更多……
把它锯成碎块……碾成烂肉……
“吃掉它。”徐饮棠笑出了声,眼睛里倒映着猩红色的月亮,“二宝,我们要吃掉它。”
徐二宝哽咽着大声答应,明明那怪物还是那么巨大那么可怕,可有妈妈在身边给了它无穷无尽的勇气。小小的幼崽从徐饮棠衣服里挣扎出来炸起浑身的毛,再一次勇敢地向着怪物扑了上去。
它太小太小了,小得在徐饮棠的攻击掩护下八只眼睛都看不见它的存在,稚嫩的米粒牙咬下来不痛不痒,远比不上那一挥就剐掉一块肉的电锯威胁。
徐二宝顺利着陆在了怪物的爪子上,左右观察一番一头钻进妈妈锯开的伤口之中,用小小的米粒牙和小小的爪子挖开肌肉血管钻进怪物的身体,大口吞咽下瞬间淹没了它的腥甜鲜血。
吃掉……全部都吃掉……
只要吃掉……就不会再害怕了……
……
现实里。
凯西猫看到徐二宝的状态突然好转了起来,与之相反指挥不动烟雾的怪物不断发出痛苦的嚎叫。
凯西猫知道这是意识里的战斗徐二宝占据了上风,喵呜喵喵给徐二宝加油鼓劲,又骂了两句时月白动作慢得像乌龟,它们在这僵持了这么久,时月白居然还没搞定另一边。
——它骂骂咧咧到一半,身后的空洞里发出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重重砸进了湖水之中。
骤然所有的光亮都消失了,仿佛是月亮掉了下来。
怪物发出高亢的哀鸣想要冲向湖水,却又被凯西猫牢牢阻拦在一步之遥的距离外——“想回去给我把皮先脱了!”
它身后时月白从空洞之上跃下,湖水里漂浮着一个足有数米高的椭圆形玉棺。
虽然他和凯西猫都没法到徐二宝意识里帮忙抢夺身体,但还有釜底抽薪的思路。那个跟徐二宝抢夺身体的怪物本体就在玉棺里,只要在怪物彻底夺走徐二宝的身体之前把本体毁掉,没有肉/体寄托的意识自然只能烟消云散。
那玉棺的造型非常独特,浑然天成没有一丝缝隙,环绕着玉棺雕刻着一圈圈螺旋状的纹路,没有更多复杂雕刻的装饰,又有一层薄薄的雾气将玉棺丝丝缕缕包裹住,仿佛在模仿大自然中某种存在的造型。
——是蛹。
徐饮棠地大部分意识都在梦境里把怪物片成肥牛卷,但也还有一部分收不回来的感知在湖水之上,看见了那枚悬于月光水色之中的蛹棺是如何被时月白粗暴地从天上给扯下来。
徐饮棠莫名知道那个蛹棺是怎么回事。
那并非玉石所制的棺椁,而是使用了某种生物吐丝一层层结出的蛹壳,重叠缠绕阴气浓稠,凝结成雾气般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