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说着，脚步微顿，不确定：“您希望做个善良人吗？”
秦知律似是轻笑了声，“随你。”
话音刚落，另个私人频亮起。
安隅瞟了眼，果然，来自斯莱德。
他站在原地接起了通讯。
“去找你吧。”斯莱德在频里咳嗽了两声，“离你最近，起行动更安全。”
风中雪沙扑在安隅脸上，转眼便挂满眼睫。
在风雪洗礼，那双金眸剔透得让人望而生寒，眸中闪而逝冷意更胜风雪。
“您友善果然不让人失望。”安隅轻声说，“那就希望们能遇上吧。”
斯莱德：“朝着你坐标方向移动，你也往这边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嗯。”
通话切断后，安隅等了两秒，见秦知律确实没有插手意思，于是嘀咕着问：“长官，可以去吃点东西吗？用了次空间折叠后很饿。”
秦知律哼笑声，“你走到食堂口了，才想起来问？”
*
食堂和记忆中出辙，毫无变化。
这会儿刚好是晚饭时间，安隅从队头往后走，在路过每个有畸变体征人身边稍作停留，直到排入队尾，不动声色地把藏在袖子里终端揣回口袋。
秦知律翻看着同步过来检测记录，“最高个基因熵也刚两百出头。大多数似乎处于畸变早期，暂时还没有藏起体征能力。”
他停来沉思了会儿，“按理说，这种早期状态最多持续几天，但他们行为又像是畸变很久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安隅沉默地观察着队伍。孤儿院衣服背后缝有身份标识，展示ID和姓名。ID通常入院份加上四位编码组成，整条队伍里人是在2139之前入院，也就是说，和他在孤儿院时间有重叠——他已经离开十了，可这人看起来仍然是小孩。
要，他们是婴儿时期进来，否则恐怕这里时间也出了问题。
安隅想起那首名为《收容院》预言诗，轻声：“有找到档案室，才能知这里发生了什。”
记录仪镜头缓缓转过柜台，秦知律忽然问，“每天吃这个？”
“营养汤有种，但主食是压缩饼干和蒸豌豆轮换。”安隅领了个碗，“可惜今天是饼干。”
他和前人保持了距离，低声：“压缩饼干能吃撑，但没会儿就消化掉了。蒸豌豆因为吃了会胃胀，反而能消化很久，味也更好。”
秦知律似是叹了口气，“以为你从小就吃粗包。”
“粗包是饵城才有。到53区第天，凌秋正在吃包，好香，他还掰了半分给。”安隅低低地叙述着，“那是第次收到礼物，吃完越想越诡异，吓得想抠嗓子吐出来，但最后还是没舍得。”
“嗯。”秦知律似乎在里坐了，或许是姿势变化，声音听起来也柔和了，“后来呢？”
后来，他就习惯了凌秋身上仿佛取之不尽善意，但除凌秋外，往后十也没别人再送过他什。
直到踏上那列摆渡车，他遇到了严希妈妈、祝萄、还有……长官。
长官似乎格外喜欢送他东西，风衣送给他，包送给他，随身短刀送给他，赌赢战绩积分送给他，昂贵房子也送给他。
还有那让人打破头也想不明白为什那贵章鱼玩偶，以及基因注射后盛在神秘小黑盒里糯米点心。
安隅很少有期待，但渐渐地，他会期待份来自长官礼物是什。
凌秋说得，期待是份美好体验。
工作人员将黄得刺眼大勺营养液盛到他碗里，转身抓了块压缩饼干递过来。
安隅小心翼翼地端着碗往外走，“营养汤还不错，甜甜，补充人体必须物质。据说需要个小药片就可以泡出大锅，很神奇。”
耳机里很安静，似乎已经安静阵了。
“长官？”
“嗯。听着呢。”
安隅摸了摸耳机，“里是不是闷了？”
“是有点，找没人地方把空间回归原状吧。”
“那快点吃。”安隅立刻说。
他到角落里坐，捧起碗几口就把汤喝光，然后撕开压缩饼干袋子。
发白、巴掌大小饼干，质地糙而硬，沉甸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