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嘶声道:“天阳宗小儿,你可知绑走我族小殿下,是何大罪!你天阳宗,是要与我妖族为敌吗!”
【嚯!这立意,瞬间就拔高到种族斗争了,这发言方式,比冤种师妹只会拔剑的小笨蛋可高明多了,瞬间就把自己摆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洛明溪抽了抽嘴角,努力让自己无视闻雀的吐槽——好气,但是又想笑——那表情就怎么都严肃不起来。
“这位前辈,你刚刚似乎也听到我三师姐说的话,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绑走了你们这位殿下?就因为他现在站在我们天阳宗的地盘上,他就是我绑走的?”
洛明溪本来就不是个客气的人,说话只会比闻雀更冲。
“你们几位这会儿也站在我天阳宗的地盘上,总不能一会儿吵不过,就说是我天阳宗欺负你们人少吧?哪有人送上门被人欺负的?至于与妖族为敌这顶大帽子,那我可不要。搞笑了,好心在路上救一只血葫芦一样的小妖族,好心带他回宗门治疗伤势,极品丹药都不知道用了多少,这账单还没找到人付账呢,居然被人指责说我拐带?这拐带的代价也太高了一点?”
【啊啊啊啊!小师妹!会说你就多说点!你看对方的脸色,就跟打翻了颜料盘一样,可真好看呀!】
洛明溪:好家伙,说不出来了!
不过该说的话她也说了,要是对方装作听不懂——
白胡子老头吹胡子瞪眼,气得下一秒就能厥过去的模样,指着洛明溪的手指也开始颤抖:“你说闯入族地抢走小殿下的人不是你?有何证据?”
“呵!”洛明溪都气笑了,“你说人是我抢走的就是我抢走的?那你的证据呢?就凭你上下两片嘴皮子这么一碰?我就成罪魁祸首了?你们小殿下这么大个人就站在你面前,他什么样子你看不出来?长眼睛了吗?”
“你!!”
“我什么我?光长岁数不长脑子?就不会检查一下你们小殿下的伤势?看看他用了多少丹药?那些丹药的药力恐怕还没消化完呢!要你们那不怎么用的脑子算算,这些丹药你打算付多少钱?救命之恩我就不说了,算我倒霉,只求你们别胡说八道,坏我清誉!”
【咦惹!小师妹这小嘴,叭叭叭的,可真厉害,不过小师妹还有清誉吗?】
洛明溪:闻啾啾求你闭嘴!
“温言!你说!”
“嘤!”温言捂着脸,看起来哭得很伤心,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洛明溪瞳孔一颤。说不受伤是假的,捡温言回来,用心为他疗伤,最开始确实是因为看着他有张漂亮的小脸蛋,这么温柔可爱又满心满眼看着她的小美男,相处几天,洛明溪也是付出了感情的。
虽然不多。
可到了这时候,温言一眼不发,就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只是这委屈在不同的人眼中看来,那就有不同的理解。
要是之前的洛明溪,没听过闻雀的“旁白”解释,只听温言的那些话,只会认为这委屈是他的家人带给他的,比如眼前这些气得七荤八素的妖族长老们。
那这些妖族长老呢?必然会认为这些委屈,是她带给温言的?
真如闻雀所说,人没长嘴的时候,万事都任由别人胡乱猜测,这其中的误差有多大,自然不必言说。
洛明溪何其聪慧,以前是被不知道什么玩意糊住了心眼,这会儿就像是醍醐灌顶一般,突然明白了很多东西。
只不过心高气傲的洛明溪就算明白了,恐怕也懒得跟温言计较。
闻雀就不是这么大方的人。
【呵!冤种小师妹不跟你计较,我可小气的很!敢欺负我师妹,也不问问无涯峰是谁的山头!看我的!】
随着闻雀的心声,洛明溪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而之前心底那片刻的不舒服也瞬间被抚平。
嗯,如果闻啾啾不张嘴闭嘴叫她冤种就更好了。
[“他们是来抓我回去的,怎么办呀明溪姐姐,家里给我定了亲事,可我一点也不喜欢对方,就因为对方家里的背景,强迫着我家里,我没办法才跑出来的,家里人一点也不心疼我,就只想把我抓回去,用我来换取资源,一点也没有考虑我的心,没有考虑我的幸福……”]
突然响起的声音,大家都不陌生。
有那么一瞬间,洛明溪都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在听到闻雀的心声之后,又能听到温言的心声了?
而且这话并不陌生,在不就之前,刚听温言如泣如诉的说过一遍。
这会儿再听,只觉得很是微妙。
闻雀手里捏着一颗留音石,灵光微微闪烁,正在播放温言不久之前的倾情表演,十分传神。
秋锦悠:噗嗤。
她一般不笑的,只是真的忍不住了。
本来还捂着脸哭得肝肠寸断的温言猛地抬头,一脸诧异地看着闻雀,确实没想到,在那时候,居然还会有人刻意拿出留音石,录下这么一段。
再看温言的脸上,虽然面色还有些苍白,毕竟重伤未愈,可是洁白光嫩的漂亮小脸蛋上,哪有半点泪水,只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满是恶狠狠的凶意,死死地等着闻雀。
闻雀毫无诚意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