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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算了,那些动作太超前了。
回头这个芝麻包子问她怎么想出来的,她不好搪塞。
这家伙精得要死,不如他娘好糊弄。
“少爷,我记得听说过,华佗好像有一套什么动作,练了极有好处。”
魏楹眼里一动,寄姐居然连华佗的‘五禽戏’都知晓,而且她还识字。
“你说的是‘五禽戏’。寄姐,谢谢你,多亏你提醒。我竟然把这茬事给忘了。咳咳……”
沈寄很自然的伸手给魏楹拍背,“少爷,不客气,应该的。”
你的身体就是我的安全。
沈寄很高兴他接受了自己的建议,没留意到魏楹看自己的眼神里多了一抹思考。
第二日一早,魏大娘带上鸡蛋还有些小绣件去赶集。
魏家本来是有自己的驴车的,可是为了魏楹看病,早就卖了。
魏大娘便自己走路去。
沈寄想想都觉得脚疼,二三十里呢。
其实村里有人赶车去,大人搭车一文钱,十岁以下的小孩不要钱。
可是为了省这一文钱,魏大娘宁可走十来里路。
魏大娘走了,魏楹便让沈寄扶着他起身。
多运动的事,一开始还是瞒着他娘比较好。
不过,他已经许久不动了,一开始当然不可能就做五禽戏。
只是让沈寄扶着他在地坝里走动。
沈寄只到魏楹的胸口,使出吃奶的劲儿扶着他。
她有点不明白魏大娘怎么这么放心她,就不怕她跑了?
或者是,对自己儿子有信心,相信魏楹能吃住自己。
应该是后者,看来她还是很了解自己儿子面白心黑的一面的。
魏楹走了小半圈,喘息声就大了起来。
“少爷,坚持住,咱们走完这一圈。”
沈寄给他打气,自己也觉得魏楹的重量渐渐往这边倾斜过来。
你可别摔啊,万一摔了直接就压我身上了不说,让魏大娘知道了还不得毒打我一顿啊。
最后差点要摔,幸好魏楹一手抓住了篱笆,沈寄赶紧扶他在凳子上坐下。
沈寄道:“先这样吧,得循序渐进。太阳快出来了,晒晒太阳也有好处的。”
魏楹喘着气坐下,沈寄走开去喂鸡,中午能捡到几个鸡蛋呢。
唉,要是她手里有钱就好了。
那还可以想点法子偷偷挣点小钱。
“寄姐”
“嗯?什么事,少爷?”正在撒玉米粒的沈寄转头问。
“你很有见识。”魏楹口气肯定的说。
“呃”沈寄顿了一下,然后道:“我家里有个老爷爷,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嘛。
这个解释似乎也说得过去。
魏楹没有再问,就在那里坐着看沈寄喂了鸡又开始扫院子。
“少爷,家里有鸡蛋和面粉,我中午给你烙蛋饼吃,好么?等大娘回来,我再去溪里捉鱼。”
“你随便弄吧。”昨天沈寄做的菜,他很喜欢吃。
做完了家里的活计,时间还早。
沈寄也抬根凳子出来坐着晒晒太阳。
院子里有一个简单的日晷,是魏楹以前做的。
沈寄这些日子就是根据日影投在晷面那个圆盘上的位置来分辨时间的。
古人的智慧,她是一点不敢小看的。
“寄姐,你怎么不会做绣活啊?连最粗浅的补衣服都不会?”魏楹气喘匀净了,又开始盘问起来。
这个,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嘛。我喜欢做厨上的活,做绣活不在行。”
你娘还不是只擅长绣活。
魏楹想了下自家的娘,觉得沈寄说的也有些道理。
也许,她从前也是只做厨上的活的吧。
中午,沈寄烙了蛋饼,面粉里头打了个蛋,然后撒上葱花。下锅烙了,外酥里嫩,很香。
魏楹配着茶水吃了不少。
到日头偏西的时候,魏大娘回来了。
脸上很是疲倦,先把背篓放下,交代沈寄去熬药,然后进屋去看魏楹。
见他今日气色略好,便欢喜起来。
魏楹便说是因为他让寄姐扶自己出去走了走,又晒了太阳的缘故。
还有一个原因是吃的也比往日多,不过这个不好对魏大娘说。
她往常都是以为魏楹把饭菜吃得干干净净的。
沈寄便去熬药,熬好了三次,同魏大娘说她出去捉鱼。
得到允许便带上撮箕大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