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这许多药,还是觉着你之前为我在烟江路鲁郎中医馆拿的药好,我听人说,你的账也查完了,明儿个再去帮我排队买几帖药来。”
她再不争气好起来,闻家再有什么好处都轮不到清韵汀。
“前我也同衍哥儿提了,让他叫你去帮我拿药,他同你说了吗?”怕江映儿仗着老太太不肯动,卢氏把闻衍给搬出来。
暗里的话,是敲打江映儿,别以为你得管家了,就敢和我嚣张,你有这份殊荣,都是因为嫁了我儿子。
闻衍倒是没说,江映儿照例周全,“夫君提了,今日祖母让查帐,儿媳打算明日去为婆母排队拿药。”
手上的药估摸着葵水走了吃完,江映儿打算那时候再去找鲁老太医那助孕的药。
卢氏提了,她就提前走一趟,不误事。
听到查账,卢氏又故意哼出一口气,酸溜溜问她,“母亲真是看重你,你今天查帐查得如何,管家还管得顺吗?可不要让母亲失望,丢了我们长房的脸。”
江映儿进门才多久啊,凝云堂的老婆子就把管家的钥匙对牌给她。
虽说大权倒也是没便宜了二三房,始终是握在长房手里,可江氏素来跟自己不对付,难保她挟权暗中报复,克扣长房的用度。
江映儿站起身拘礼,“儿媳年幼无知,需要学的地方还多着,不懂之处望询婆母多指教。”
卢氏瘪了瘪嘴,“你也还算识趣。”
好听话畅顺,她得意摆着婆母的架子,絮絮叨叨在江映儿耳边说了不少于一个时辰的训话,说得她自个都困乏了,才摆摆手叫来下人。
“成了,今日就到这吧。”卢氏起身让她回去。
临出门之时,不忘记着闻老太太说的有了孩子就和离。
也不知道闻老太太跟没跟江家女说,不管说不说,结局都是注定的,看她淡定的样子,应当没说吧?
卢氏没问,重申一遍早前把江映儿叫过来的目的。
“虽然管家,你为人妇重中之重,是要好生伺候夫君,为我们长房添子添孙,开枝散叶。”
江映儿顺应,“是。”
卢氏威胁,“别叫我明儿个又见到衍哥儿耷着脸过来,不然唯你是问!”
“...好。”
卢氏难缠,江映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她来着葵水也不能好好伺候闻衍吧。
回去之后,想到闻老太太给的那本册子,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江映儿沐浴净身之后,遣散了屋内的人,只燃着小盏玻璃灯,等独自在藤花软卧方椅里窝着看册子。
越看她越觉得面红耳臊,捏着书册的手都燥了。
这....不得不说一句,博大精深呐。
要不是看了,她都不知道还能有这种花样把式。
“......”
闻衍踏进门,几乎到半夜了。
在外打一场马跑了好一会,心里的不郁勉勉强强散了一点。
奴婢仆妇们都在外间一溜站着,里头只有小盏光亮。
他以为江映儿睡了,没让人仆妇们丫鬟们跟进来伺候洗漱,自顾进去。
江映儿还在看,要不是多亏鼻子敏锐,嗅到闻衍身上的香味,细微的脚步声完全无法拉她出来。
她偷看避火图几乎要被发现,听着脚步声到外间了,江映儿火速从软椅上跳下来,踩着方凳卯足劲踮脚把书册塞放到最高的古籍书列里。
放是放好了,回脚的时候重心失移,她扇着手臂往后摔去。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摔到了一个温热结实的怀抱中,就算不是地,江映儿还是被他结实的臂膀撞得发晕。
“......夫、夫君。”
难得见她慌张失察的马虎样子,水灵灵的眼睛左右无措转着,微张着红唇。
“妾身多谢夫君搭救。”谢完,手忙脚乱爬出他的怀抱,拉开距离。
闻衍黑着脸,“......”
前脚进内室,就看到女子摔倒,他心下一紧,迈大步,好在接住了。
“你一天到晚折腾什么,学不会消停吗?”本想与她说放东西不会叫下人,非要自己爬?张口就成了斥责。
心里不爽,后被他这妻撇开的距离惹的。
“夫君训斥得是,妾身知错了。”
心绪平了下来,江映儿庆幸闻衍没问她放什么,也没去翻,训完就去了净房。
躺下之时,江映儿等了一会,想到那....
抗拒啊,真是不想做。
闻衍没有动静,她怎么好越线去扯他的衣衫么。不动,卢氏明天又来找麻烦了。
“.......”
与此同时,男人也没睡,微侧身看着里侧柔顺跟猫咪一样的妻子。
她洁白无瑕的后颈异常红绯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