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正常地在冰箱里拿食材。
柳絮宁想了想,凑上去:“要我帮忙吗?”
梁恪言问:“你能帮什么?”
梁恪言说话时习惯以反问来作答,而这恰恰是柳絮宁最讨厌的交流方式。
腹诽万千,脸上却是异常乖巧:“都可以。”
梁恪言:“不用了。”
“哦。”
但她就是想找点事以显得自己不是百无一能的饭袋子。她走到一半又停住,看了看挂在旁边的围裙,两指勾着围裙的挂脖带,无所适从地晃了晃。
梁恪言正在打鸡蛋,没有注意到她。
柳絮宁想了想,往前迈一步站到他面前:“你要戴这个吗?”
梁恪言看了眼还没走的她,再看看那个浅粉色的围裙,有一瞬间没搭腔。
柳絮宁没等到回答,疑惑地晃了晃:“你要——”
“你觉得我有手戴吗?”他突然说。
他到底在反问什么呢?
吃人嘴短,柳絮宁忽视这句话,主动说:“那我帮你戴?”
梁恪言眼前视线晃动,脑子里还在揣摩她方才的话,拿碗的手却已经下意识地离她远了些。
那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做设计要有想象力,柳絮宁在这方面能力极佳。她知道他此刻的动作仿佛张开双臂,也知道自己如同投入这场误会的拥抱。
凑近了,她才发觉,原来他那么高,肩膀那么宽阔挺拔。
梁恪言感受着她清清浅浅的呼吸,随着踮脚与抬手的动作从胸膛一路攀升至他耳垂。也许只要低一下头就能让她方便许多,但是梁恪言一动没动,脖颈笔直紧绷。
柳絮宁想,他这时就全然不如梁锐言好,人家还会考虑到身高问题,贴心地低下头听女生说话,而她只能费力地踮起脚尖。
眼神一瞥,她看见他绷得凌厉的下颚线条,喉间那块凸起的软骨不自觉地自上而下滚动。鼻尖弥漫着他温热颈侧散发出的沐浴露的味道,是由林姨统一购买的,明明和自己的如出一辙,却又有点不一样。
“好了吧。”头顶上低低声音传入她耳畔。
柳絮宁回过神,抬头看他。他的目光好像有形状,锐利有锋芒,又有些硌人。
“嗯,好了。”
“那就别在这里罚站,自己出去玩会儿。”
什么叫罚站啊……
不过她这也算是出过力了,此刻正求之不得,连语气都有些微扬起:“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