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是血脉强横,体魄惊人的存在,其后裔也是最适宜兵家修士乘骑作战的。 难怪拓跋焘都有点不舍得将这匹马给出去! 宇文黑獭一只手抓着黑马的鬓毛,一只手握住了骊龙颌下的一枚灵珠,他似乎已经用尽了全力,才将胯下的烈马镇压下来,气喘吁吁的看着那些围攻他的鲜卑、汉儿…… 钱晨看的清楚,黑獭将兵字印已经种在了骊龙下颌的灵珠内,此时已如无上威压,镇压此马,只是天马终究桀骜,一点心气还没有压服。 而宇文黑獭似乎也不准备纯以神通收服这匹烈马,而是一面以自己的力气强行和骊龙黑马搏击,消耗。 一面紧紧抓着马鬃,用额头抵着骊龙凸起如龙角的骨头,将自己的精神和意志传递过去。 此时,已经到了双方意志较量的后期,那匹马已经开始服了! 只要它的傲气再磨一磨,就能成功收服。 拓跋焘显然也是看出了这一点,阴着脸上去,呵斥道:“你们在干什么?如此怠慢松懈,可知军中还有军法!” “军主!黑獭他不知从哪里学了了一点邪门的神通,想要收服骊龙儿!” 比众人都要大的破六韩当先告状道。 这匹黑马,不知是军中多少将士梦寐以求之物,哪能让一个毛头小子骑走了? 宇文黑獭汗湿透了头发,紧紧贴着额头,他喘着气道:“我……我是以本事收服它的,老夫人答应我了,只要我能压得住,这里哪一匹马我都能带走!” “哦?”拓跋焘持着马鞭道:“那他们说你用动用神通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小孩子,难道真能凭着体力压服天马?” “对!” 那汉儿赵贵控诉道:“大家谁没看到你去偷摘了骊龙儿的龙珠,然后手中就有金光闪过,才隐隐压住了骊龙儿谁知道你有没有暗中动用什么恶毒法术,让骊龙儿脚软无力,折腾不起来!” 黑獭怒了,从黑龙天马之上立起,让这匹骏马双蹄奋起。 而他紧贴黑马的后背,竟然也站起来,挥舞前臂,道:“你们看看……骊龙儿是多骄傲的马?如果我用小手段害它,它怎么会服我?” “我只是以佛法沟通它,将我的意念加持给它,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要骑它的魂儿!从而压服它吗?” “我自习得佛法,便是我的本事,有本事你们也不用煞气!” “喝……” 有渐渐围观上来的军士喝彩道。 众人这才看到,黑马此时已经被磨去了许多躁性,不再反感黑獭骑在上面了。 按照草原的规矩,这般已经是初步驯服了这匹烈马! 而大家都是熟知马性的,知道这匹马有天马和龙骨,是绝不会轻易臣服于其他手段的,当即也有些鲜卑儿交头接耳道:“按照规矩,黑獭确实收服了此马,是个好男儿!” 赵贵却不吃这一套,挥舞着马鞭道:“我要挑战你!宇文黑獭……” “敢不敢跟我骑战一番!” “好!” 宇文黑獭毫不避战。 拓跋焘微微皱眉,呵斥道:“赵贵!黑獭小你多少,身体还未展开,比试骑战,岂不是欺负人?” “他用神通作弊,不也是欺负我们?”赵贵不服。 黑獭骑在已经驯服的骊龙儿上,挥手指着那些恶少年,骑兵,道:“除了赵贵,还有谁?你们要挑战的,就一起上。黑獭大爷一并接了!眉头皱一下,或是被你们打倒,我都再没有脸骑骊龙儿了!” “好!” 周围校场武场之上下来的镇兵俱是一吼,兴高彩烈。 军中最佩服的乃是本事,本事不济,就活该被人欺负。 但只要打出心气来,纵然败了,也会被众人佩服…… 拓跋焘眉头微皱,转头去看钱晨,却见钱晨一样的兴高采烈,倒是显出几分少年人的心劲来。 “法师以为如何?” 钱晨点了点头:“那就比啊!比要全比!兵家种种武艺,骑射兵器阵法,一并比了……” 打起来! 钱晨心中只拱火道,不打起来,怎么磨砺兵字印?卫霍武安那一个不是天生的将种杀神,兵家修士,从来都是一场一场真刀真枪的杀出来的。 从未有过未经杀场而成名者…… 这是自从战国赵括开始便有的传承,赵括能名满天下,难道修为就差吗?亦是一尊元神真仙,天资纵横。 但战场一败,就再也没有证明自己的机会,徒成千古笑柄! 拓跋焘看了回去,若是比骑战,黑獭还能依靠马力或许可胜。 但若是将兵家四艺统统比过,凭着黑獭还未锤炼好的身躯,他拉得开战弓?舞得了兵器?就算力气够大,区区一个稚儿,怎么比得上那些经历过生死搏杀的老兵? 而阵法…… 这东西他都不敢称纯熟,只是刚入门而已。 而且就黑獭一个人,怎么比阵法?就算把旁边那个还没有马腿高的孩子也加上去,都凑不够一个最简单的锋矢阵。 看来黑獭如此大的改变,并非是此人所为。 锥处囊中,其末立见…… 想想黑獭的确小时候便能见其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