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酒回来!” “如此,便是师弟之前算计好的,有十分把握的冒险之举。” 燕殊心里想到透彻:“但我如今也心犯贪念,想要将灵种带回来,如此便是触犯了天刑,再完美的算计也无用了。昔年赤帝为众生尝百草,尚且有身陨之劫,何况区区一个我?” “正道之法无用,只能行魔道之法……” “其根本在于,以魔制魔,以贪制贪,所以要穷究太古瘟蝗之根本,明悟其天刑之器。” 天有五贼,见之者昌! 此《阴符经》本意乃是指天有金木水火土五星五行,其中生克制化,莫不戕害人身,使人堕入其中,尝受生老病死之苦,不能做自己命运的主人。 而修炼之人,则可识其贼性,探得造化之根源,使五行颠倒,造化逆行,自能反夺五行之造化,使“贼“化为“昌“,反而促使我之道成! 其中木贼为贪,便要克制贪性,内炼贪心,颠倒体内木贼造化,使得心少喜,肝少怒,脾少忧…… 内克七情,外生五德。 更要少思,少欲,少食,如此渐克木贼,颠倒五行,逆转造化。 魔道智慧逆练五行大遁,推演出的此篇魔法,却讲究内养五贼,外克五德。 顺人心而逆天理,明五行之奥秘,探造化之根源,却以身为贼,外窃天道,不贪不足以成道! 虽然燕殊极力约束魔道智慧收敛,没有把这篇《内养五贼窃天经》完善。 毕竟内养五贼,外窃造化以延生。 窃取天刑以杀命! 逆克五德而灾劫生,以内求外,将天之五贼以害吾的种种灾害,转嫁,连累给别人,最终达到吾与天地众生同劫的境界,掌握灾劫大道。 这也太违背燕殊的心性了。 简直骇人听闻。 不过若是如此,太古瘟蝗亦不过炼就的一种大道而已,甚至能篡夺蝗群而为化身,倒是一种最根本的解决之道。 “师弟……这是!师弟这是!” 燕殊一时间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他绝不肯信这是自己的推演出来的道法,只能把锅一并推给钱晨完事了! 师弟这魔性,往日里还是收敛了些,以前固然折腾自己,倒也不害人……至少不害太多人。 现在只讲究一个损己害人,天地同祸。 只要把灾祸平等的分给所有人,那我就没有灾祸! 燕殊以心剑斩了几次,那《内养五贼窃天经》,只是懒洋洋的,落了几篇。最后似乎是被燕殊那迟钝的剑光斩的不耐烦了,这才摇身一卷,化为《天衍五德玄经》。 随即又玄经逆转,化为《天刑五劫秘道书》! 其中分出一篇——《驱太古瘟蝗化身法》,落在燕殊的心头。 燕殊知道,这已经是魔道智慧对他最大程度的敷衍,他那心剑,已经斩不得这么逆天的东西了! 只得按下剑光,默默参悟此篇。 他拎着青玉仙葫走下碧玉垄,却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众人只看见他大步踏过那些太古瘟蝗潜藏的黑壤,看到他脚步把颜色五彩,翅膀艳丽的瘟蝗都踢了出来,那蝗虫也只是懒洋洋的拍了拍翅膀,继续钻入土中。 一时间众人瞩目。 曹皇叔紧紧的抓住了手,指甲嵌入掌心。 “原来是燕师兄!”老道微微抬头,欣慰道:“燕师兄果然有办法!” “那个少清真传凭什么下去的?” “要不要逼问一番,若是他不说我们就动手惊扰太古瘟蝗?”这是轮回者利欲熏心。 “不急,先看看再说!” 燕殊走到那木禾之下,草木的清气扑面而来,木禾果然高耸如树。 他举头望去,九穗还在头顶三尺高处,但燕殊此来并非为了九穗,他只是摘取了一片禾叶,就退出了碧玉垄。 此时闻到了禾叶青气的太古瘟蝗有些蠢蠢欲动,但是它们振翅而起的时候,感应到燕殊要将葫芦环绕的酒气,便纷纷落下,只因为这酒气勾动了它们的贪念本质,让这些蝗虫一时间沉醉其中。 燕殊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敷衍,勾动贪婪之后,这些蝗虫凶性便会渐渐复苏,下一次来就更加凶险。 此时再把灵谷酿成酒已是无用…… 燕殊将禾叶卷成一杯,径直往西方而去,他走了十里才在不死树的脚下找到了流淌着赤色丹水的溪流,溪中具是白玉,皎洁无暇,但却无人敢拾取。 燕殊用禾叶做杯,舀起一杯丹水。 “他疯了吗?”轮回者看见燕殊只拿了一片禾叶出来,已是不解,待到看见燕殊用其为杯舀起丹水,便更是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丹水离溪,便立成诅咒。 取水人的生命会等价落回溪中,只置换出相等的不死药性。 燕殊取出丹水后,果然发须瞬间皆白,数百年的寿元流逝而去,只换得手中的丹水微微褪色,随着寿元越发流逝,燕殊立足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岸边。 宁青宸看到燕殊此举赫然起身,欲奔来,但老牛却拦住了她,微微摇头。 “你燕师兄并非蠢人,他此举必有他自己的用意。关心则乱!你乱了,他反受其殃!如今能乱他心的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