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恢复。 风闲子何尝不知灵根分株后的灵植,乃是上好的法器来源,特别是葫芦这种灵植历来为修士所喜,留下了不少这般形质的法器。但琼湶宗看守葫芦藤数千年,都舍不得为其分株,而是辛苦将那朵凋谢的葫芦花重新栽培出来。 落到了长明派手中才数十年,就看见了这么一颗分株长出的葫芦,按照时间推算,就算分出几株灵植,也不足以成熟。 除非耗费祖根的灵气催生! 这般急功近利,不敬祖师,也难怪风闲子见了这一幕,心情如此复杂。 钱晨看了也有几分心疼,义正言辞道:“道友,这葫芦灵根乃是你祖师遗物,如此被人糟蹋,你却也忍得住?” 风闲苦笑道:“长明派也是祖师道统,背后又有龙族撑腰,我本以为他们看在祖师的份上,总不至于如此。没想到……” 钱晨咳嗽两声道:“道友可知我来海外为何……” 风闲叹息道:“这灵根若是能有个结果,赠予道友又如何?总比落入了这些欺师灭祖之徒手中好。但道友,我们如今是在龙王手底下逃命,那还敢去招惹背后有龙族撑腰的长明派,图谋他们种在宗门禁地的灵根?” 钱晨轻笑一声:“长明派在龙宫眼中又算得了什么?岂会时时关注?而且看这葫芦只落在一个通法散修手上,便知道他们对那祖根的看守也未必有多森严,以我们如今的状态,混进去又有何难?而且道友驾驱妖鳗,却不自觉的来到了此地,难道不是心有牵挂吗?” 风闲子闻言有所意动,低声道:“琼湶宗有一门密库,乃是宗门历代藏宝的所在,应是被长明派夺走了!但密库安置的十分隐秘,他们绝难以发现……” “我们联手干一票!我只要那葫芦灵根新结的那颗葫芦,灵根和密库都归你琼湶重立宗门所用!”钱晨断然道。 “道友有所不知,祖师当年便说这株葫芦来自天界,地仙界灵气衰竭,不复上古,早就难以孕育此藤。一摘使藤稀,再摘犹自可,三摘绝生机,祖师一摘过后,第二朵葫芦花却是被长流真人打下,如今那葫芦藤的一点生机,乃是由最后一枚葫芦维系,摘下之后,只怕灵根便要本源断绝,渐渐枯萎。”风闲子叹息道。 钱晨沉默不语,却听风闲道:“葫芦藤如琼湶、长明两脉的因果,藤蔓枯萎则两脉情绝!我琼湶有祖师所托,看守承露盘残片的重任,依旧是祖师道统。长明派却投靠龙族,损伤祖师所种的灵根,已是两脉分道扬镳,断绝关系之际了!道友,葫芦和天外灵根都给你,请助我夺回密库,断绝长明派中的祖师道统!” “好!”钱晨断然答应,看着外面这些人,目光停留在背着葫芦那人身上道:“正好可以利用此人,助我等潜入长明派中!” 风闲闻言便熄了继续遁逃的念头,镜光一转,收回了对七星鳗的加持。 七星鳗没了镜光营造的月华为它化解毒性,顿时精气一衰,强横的肉身开始流脓化血,麻老见状眉头直跳,道:“青木君,收了你那毒水葫芦,莫要损伤了我要的灵材!” 神色倨傲的青木君冷笑道:“这毒水葫芦乃是长明真传夏少主借我所用,毒水收发由心,就是毒性之烈,也在我一念之内!只会化去妖鳗的血肉,伤不了你要的东西!” 七星鳗伤痕累累,气息渐渐衰微之际,那蛮人尼坤猛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心头血淋到黑幡上,顿时黑烟滚滚,无数生魂从幡面冲出,化为一只鬼首,张口撕咬在了七星蛮身上。 顿时无数生魂顺着伤口涌入,吞噬着妖鳗的精血。 青木君见了顿时大怒,一拍背上的葫芦,毒水涌上,那些生魂沾了毒水,却也哀嚎一声融化在毒水中,尼坤放鬼将七星鳗吃了一半,见到那麻老和其他修士都开始打灭那些厉鬼生魂,这才收拢了阴魂,将旗幡插回背上,笑道:“你们急什么?我这不是在给此妖最后一击,彻底了断其生机吗?” “放屁,你就是想趁机掠夺精血,祭炼你那妖幡!”麻老跳脚骂道。 当即不顾着毒水污血,朝着七星鳗背上的骨刺寻摸过去,他探了探骨刺,一无所获,脸色微变,随即摸向了脊椎骨处,这才神色稍霁。 麻老一掌劈开鳗妖的脊椎,从骨节之中摸出了七枚闪烁星光的骨珠,脸上的皱纹顿时挤成一朵菊花,随即看仔细了,才嘀咕道:“奇怪,这骨珠的火候,怎么没有我想象中的深?” “那也值了你那破阵!” 尼坤讥讽一声,探手摸向了鳗妖颅中的内丹处。 随即他脸色一变,众人也具是一惊,听他道:“怎么没有内丹?” “什么?”青木君顿时翻脸,身后的青皮葫芦冒出滚滚的毒水,化为一只大手将他逼退,自己亲自上前查看鳗妖的头颅,才发现颅骨之中竟然一点妖丹存在的痕迹都没有。 “尼坤,你敢私藏妖丹,却不知你惹不惹得起我背后的长明派!” 青木君毒水所化的大手嶙峋,朝着蛮人尼坤脑袋抓去。 “青木君,你不要冤枉好人!”尼坤冷哼道:“这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我如何失常?分明是这鳗妖有古怪,并没有结成妖丹!” “所鳗妖凝结了妖丹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