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意外,只有自己两人出手,事后小心一点掩饰尸体就是! 他手中的长鞭化为一只触手一般,呼啸着向这少年刺去,少年的身影微微模糊,那长鞭竟然蓦地刺空了,正深深的刺入了他背后树中。 这时候,旁边的空气在微微扭曲,显露出少年的真身来。 原来早在那一滚之际,少年便用左手在身后的树上摸了一下,贴上去一张分光化影符。 此符当然防不住那只小貂,故而少年才要在第一时间内,引开灵貂。 少年趁此机会,右手一掐动法诀,低喝一声:“乾坤离火,五气生光,爆!” 鬼手和鬣犬脚下,顿时土浪翻卷,一道道火箭从地下刺出朝着两人打去,这是刚刚少年埋下的火鸦羽箭符。 火箭炸开,顿时土石四溅,掀起的气浪沛然散开,如同一个小型龙卷风! 花狐貂只是抱着自己的两颗筑基丹跳到了一旁,口中虽然啾啾有声,但却丝毫没有被吓到,也并没有插手的意思。 就在飞溅的土石遮掩住两人的视线之际,少年手中连连掐动法诀,猛的一跺脚,在自己刚刚按在地上的方向一指,随即才有一道白光藏在土石之中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了鬣犬的心口。 原来少年知道以他的修为,祭起这只小梭,怎么也需要几个呼吸的时间。 而此梭操纵困难,少年根本做不到随心如意,只能勉力一指,发动飞梭一刺,而且还要耗费小半的法力。 所以他之前就地一滚的时候,除了将几张火鸦羽箭符埋入地下,也将这一枚飞梭打入,然后以筑基丹引开对自己威胁最大的花狐貂,再发动火鸦羽箭符,吸引两人注意的同时掀起土石遮掩视线,最后趁机发动法器。 这才一举击杀了这个修为高出他一个大境界的敌手。 “你竟然有法器!”鬼手脸色扭曲,他两人乃是筑基境界,却被一个炼气的小子搞的如此狼狈,甚至还被反杀了一人。 落入那位贵人的眼中,只怕自己也要得一个不当大用的评语。 这时候,鬼手再不敢怠慢,手中的长鞭一卷甩向少年,同时强行打出法诀,祭炼起那只花狐貂。这般活物炼制,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法器,在海外唤作兽宝,清羽门弟子的本命玄鹤便是如此。 鬼手如今这只花狐貂火候尚浅,并未祭炼到心神如一的程度,但凭借此兽天生的凶厉,倒也威力不小。 可花狐貂刚刚被祭起,就凶性大发,回头一口咬在了鬼手的咽喉上。 鬼手一声不吭,便毒毙在地,花狐貂落地之后血红着一双眼睛,十分的躁动不安。 少年小心翼翼的躲在远处,拍了拍胸口道:“好险,若非我自觉处境危险,实在九死一生,为了不让若兰姐姐给我的筑基丹便宜别人,特地讨来了一颗废丹,涂抹了一层迷惑人心智的剧毒混入筑基丹中。今日只怕就是我死在这里了!” 他小心翼翼的探头看了看,发现那只花狐貂在两人的尸体上蹦蹦跳跳,左翻右滚,十分躁动的样子,但毫无中毒身亡的迹象,反而有些相似醉酒。 “不愧是以剧毒之物为食的花狐貂,那赤血剧毒只怕都能毒死通法修士了,对它却没有什么效果!” 少年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然后心生一念道:“若是能想方设法收服了此灵兽,日后那老妖婆再对付我,我也有一张算计通法修士的底牌了!” 想到这里,少年就摸了摸怀里那剩余不多的灵符,一咬牙,撅着屁股小心向着花狐貂摸去。 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叫他心寒的声音,道:“你小子倒是有些急智,若非老夫今天亲自来了一趟,这两个废物非但奈何不了你,反而把自己的性命送了去!” “让夫人知道了,必然会怪罪于我!” “但好在你虽然有几分时运,但终究是气运不敌神通!” 话音刚落,少年就感觉丹田被一股法力封住,勉力转头,一个面色阴沉的老者正在冷笑。 少年心中一片绝望,闭目心道:“苦也!今日这一关,小爷只怕是过不去了!” 这时候,他突然感觉面前那冷笑的声音顿时全无,睁开眼睛,却看到老者浑身一滞,突然僵硬了起来, 钱晨缓步从半空飘落,他身披鹤氅广袖,羽衣星冠,俨然一派神仙中人。 而那浑身僵硬,腿肚子都在颤抖的老者,只能磕磕绊绊开口道:“前辈,此乃我罗真仙门的内事,前辈又何必插手?” “我本来只是想来看看,那几位化神道友眼皮底下,谁敢动手杀人!未想竟是几个尚未结丹的小辈!” 钱晨一声轻笑道。 老仆颤声道:“我乃是奉我家夫人之命,为门内清理门户!前辈若是有异议,容我回禀夫人……” 钱晨一声嗤笑:“我亲自定下的东西,那位华阳夫人倒是很不服气,几次都跳得很高,真当我没有脾气呀!之前一直未有心情来料理你们这些跳梁小丑,却还敢到我眼皮底下来逞凶!” “你就先别回禀了!下次我送她来见你罢!” 说罢,便一道法力摄了他的魂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