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中土道门掰腕子的超级势力。 灵宝道在海外扎根数十万载,都未能打通前往三洲的交通,固然有少清剑派四处惹事,招惹了一大堆仇敌的原因,但蓬莱三宗的实力,也可见一斑。 钱晨如今元神还未成就,就打人家的镇宗之宝的主意。 说出去,任谁都要笑他痴心妄想。 烛九阴却对钱晨有十分的信心:“大兄不必急于一时,以兄的跟脚,至多不过五千载,便能叫三洲余孽尽皆低头。唯一可虑的,便是那大方士徐福是否是假死……” 钱晨低头一个踉跄:“徐福还在呢?他在仙秦时期便是道君级数的大方士了吧!” “此人也是方士之中的一个异数。始皇令他远征三大世界后,便察觉他有些欺瞒之处,但当时仙秦正和其他大世界开战,陆陆续续毁灭了十二个大世界,便没有心思追究这些。再后来,我们十二兄弟被炼制出来,此人便因为祭炼一宗神通受了反噬,很快便身死道消了!但当时我等推演,怀疑那个神通,乃是一门金蝉脱壳的大法。后来三世皇帝不欲追究,便放过了他一马。你说三洲修士敢断绝直道,杀忠于仙秦的官吏。我便知道应该是他在搞鬼,不过以此人心性,纵然不死,境界只怕也还不如之前。” “对大兄你来说,已是冢中枯骨,不足为惧!” 钱晨心中暗道:“你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这还没有结丹的小修士,怎么就能视道君大方士为冢中枯骨了?” “若是徐福一直藏到了今天,只怕已经是如今的地仙界第一高手,要是消息走漏,恐怕就不是我图谋他的两尊金人,而是他垂涎你烛九阴了!” 这时候,钱晨却想到了一事。 “你能察觉中土海外有一尊金人残骸,蓬莱三宗的那两尊金人如何察觉不到?” “他们往海外修行界渗透,是不是也是为了寻找那尊残破的金人?” 烛九阴支支吾吾道:“那尊金人比我还要残破,连罗天世界都要维持不住了。而且所处的位置,在我的感应中极为模糊,我权力出手,也只能隐隐约约察觉到它沉在海外,具体难以细知。蓬莱三宗的两尊金人没有皇帝的权限,感应之能还不如我,大概也是如此……” 钱晨满头黑线道:“所以,蓬莱三宗倾力寻找数万载都找不到的金人,你让我一个人去找!” “大兄义薄云天,神通盖世,洪福齐天,区区蓬莱三宗岂能相比?那三宗余孽找了这么久,还不是连金陵洞天的门都摸不到?”烛九阴疯狂拍马。 “那是因为蓬莱三宗根本入不了中土,他敢派人进来,太上道就敢下黑手……算了,跟你说这个干嘛!我也真是劳碌命,去海外之际,就顺带探寻一番好了!” 钱晨摸着下巴道。 “还有,大兄。”烛九阴沉睡之前,最后提醒道:“你走之后,那悬山之上还没有安静几日,他们收刮完上面的灵草,那个祭炼了一间铜殿,整日藏在铜殿法宝中的小子,便假装在迎宾的大殿之内发掘出了一些东西。” “司马越?”钱晨冷笑道:“那小子在搞什么鬼?” “他把之前在祭神台旁挖到了一些东西,伪装成在那座迎宾悬山之上挖掘出的线索。如今正蛊惑了那群小修士,前往唯一完好的那一座祭神台!” 烛九阴忍不住吐槽道:“这些人也不想一想,方仙道进出洞天的入口处,明显用来迎宾的悬山,怎么会有方士参悟上古神道的遗迹?就连那些灵草,都是以前种来点缀环境的!” 钱晨抬头望天,就差吹个口哨,证明那些在悬山之上挖挖铲铲,破坏迎宾悬山花圃的绝对没有他一份。 这时候,耳道神拎着一个和它一般大小的法宝囊,从殿外飞了进来。 它满头大汗,精神却极为振奋,把有些破旧的法宝囊放到钱晨掌心。 钱晨也不好装作不认识它,神识一扫,面色古怪道:“你怎么把人家这点家底都拆了?罗氏若是回来,看到自己藏宝贝的地方……” 小小的垃圾王挺胸叉腰,骄傲无比。 “我这不是夸你!那个邪神穷得很,没什么好东西!”钱晨摇头感叹道:“神庙之中的好东西,都被我之前挖出来了。连人家这点收藏你都不放过。你这天高三尺,雁过拔毛的劲儿,究竟是跟谁学的?” 烛九阴在耳道神出现后就消失了! 不知道是陷入了沉睡,还是发觉之前挖掘花圃最起劲的,就有这个钱晨豢养的小妖怪一份,很识趣的假装进入了沉睡。 魔土的九幽黑暗之中。 无相妖僧立身于无盐海的漫漫盐滩之上,背靠一间残破的小庙,庙中的烛龙火精散发的光明,仅仅能笼罩他一人。 在他面前,一颗种子刺破了白花花的盐壳,扎根在盐碱地中,迅速的长成了一株犹如血肉构成的诡异植物。 那植物盛开出巴掌大的花朵,一片片肉膜一般的花瓣绽放后,中间出现了一个犹如眼珠的花蕊。 眼珠转了两下,看向无面妖僧道:“无相,你应该也接到了鬼哭宗那个老鬼的传符。” “他说九幽道别有用心,派出了一个抄着天魔化血神刀的狠角色,把鬼哭宗来的真传都杀光了!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