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纵然只有本能,天魔也应该会针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陶侃幽幽道:“天魔真灵!” 他和小鱼一齐回头,看向了钱晨镜像脚下的丹炉,陶侃大声道:“那天魔的真灵,早已经被楼观道的前辈镇压在了神炉之中,以这镇魔八殿的阵势镇压,以神火消磨。” “如今数千年时光已过,神炉熄灭,天魔的真灵,早就被祭炼成灵髓,是能助人突破阴神,乃至阳神的神物。天魔本能的意识,就是想夺回自己的真灵!” “而这个镜中世界,无论多么真实,一定有一处致命的破绽。”小鱼也回过神来,醒悟道:“那就是真灵!因为若是有了真灵,这双眼睛早就恢复了意识,不会如此浑浑噩噩。因此天魔之眼能倒映一切,惟独倒映不了丹炉中的天魔真灵……” “而那真灵所在,便是这世界致命的破绽!” 小鱼大声提示青牛,地底的大青牛却大吼道:“知道了!但……我打不过他呀!”陶侃苦笑道:“灵尊,你不但要打得过他,还要逼他祭起脚下的丹炉!” 无数雷霆之下,青牛久久才回了一句话:“说得容易,你来试试啊!” 陶侃叹息一声:“我不是试过了?我也打不过他鸭!灵尊……” ………… 虚鉴生外,真实世界! 钱晨搜索起金家老祖身上的事物,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个仿佛阴影的口袋,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钱晨平静起身,八座镇魔殿之间一片安静,无人说话,不管是金雷两家震惊到呆滞的目光,还是散修之中疑惑、惊骇、难以置信的眼神,乃至神宵派林长老惊骇欲死的眼光,全都汇聚在了钱晨身上。 倒是雷禺的神情,有些出乎意料的平静。 林长老愣了半天,才收敛惊讶,神色恢复如常,只是眼底尚且有一丝凝重收不干净。 他双手结印,对钱晨施了一个道礼道:“神宵派长老林不奇,见过楼观道钱道友!” 钱晨也微微稽首回礼,笑道:“我与神霄派顾道友,倒是有些交情。不知他可结丹功成了?” 林长老这时候眼中才浮现一丝了然,道:“原来是顾师侄曾经提过的钱道友,钱道友于此地,凝练五千里雷海,气吞八百里元磁,丹成神霄雷动,乾元青玉化为雷霆,击于其上!结成神州丹品之外的一品金丹——内景真雷丹!” “此事震动海内!我亦有所耳闻!顾师侄闭关结丹,不过数年当有所成。” 钱晨笑道:“结丹机缘,全赖前辈遗泽,在下可不敢居功!” 林长老自觉和钱晨缓和了关系,才松了一口气,笑道:“若是知道此地乃是楼观道前辈的布置,我等哪里敢冒犯。此地既然是楼观别府,当属楼观所有,我等之前若有冒犯,还请道友不要见怪!” “不知此地乃是楼观别府?”钱晨肚子里冷笑道:“你在太上伏魔碑之前,可没有这么客气。” 但神霄派终究不是金雷两家这样的小门小户,钱晨也不愿招惹太过,便把这事轻轻放了过去。楼观道传人现世的消息,还要劳烦这位林长老来宣扬呢! 不然修行界,道门,乃至太上道对楼观道道统重建是个什么态度。钱晨又如何去试探呢? “好说好说!”钱晨满口应下,又道:“灵穴之中,有我楼观下一代弟子孕育,不好招待诸位。但此魔穴却是楼观道前辈,留给广大修士的机缘,并非我楼观私产,只要不放出此地镇压的魔头,有什么收获,也是一份善缘。我楼观道并不会追究!” 说罢,还假惺惺的看了金家老祖一眼,叹息道:“金道友若非是被那魔头蛊惑,我又何必动手杀他?” 钱晨微微摇头叹息,就好像先前说等候多时,在路上杀人不违背门规戒律的人,不是他一样。 两人说过几句话,林长老背后的神霄派弟子都松了一口气,那位女弟子眼中甚至有泪光莹莹,显然钱晨先前杀金家老祖之时的狠绝,已经让这些年轻弟子有些恐惧、畏怕。 甚至连钱晨在魔穴布局,害死了自家几位同门的事情,都不愿再提起。 生怕这位楼观真传,一挥道袍,怒喝一声:“大胆妖孽!我一眼就看出来你不是人。我要你原形毕露!大威天龙!无量天尊!太上道祖!兵、临、斗、者……” 钱晨和林长老聊过几句话,又转头看向雷禺,负手道:“雷家主……” 雷禺面无表情道:“在下也是受了金家老祖的蛊惑,一时冒犯,还请钱道友见谅!” 钱晨笑道:“是吗?雷家主,你背后那人还是不肯出面吗?” 钱晨不管其他人闻言又是一惊的目光,只是平静道:“难道不是见此地有楼观道前辈的布置,钱某不好对付,想等到出了这魔穴,再偷偷动手?” “毕竟,能让你背后那人突破阳神的天魔真髓,可只有我脚下丹炉中那一份!” 雷禺面皮微微抽动了一下,依旧面无表情道:“钱道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钱晨清朗的声音,悠扬传开。 “既然想要这丹炉,那我就让给你又如何?” 钱晨话音刚落,便见他脚下的神炉飞起,八卦符号流转,炉底窜出两条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