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我也就信了。楼观道这般破落门户,也竖起一块破石碑,就想让我等转头离去……” “横拦竖挡,不知留书这人结丹了没有。” 有人讥讽道。 林家的那位长老倒是有些见识,冷冷一哼,上前查看起那面石碑,钱晨也不是真的非要阻拦他们作死,石碑不过大青石一块,上面的留书,也只是随便一写。 “只是青石一块,并无灵性,上面的文字也没有神意蕴藏。看来真的只是楼观道寻常弟子所留!”林长老叹息一声道:“而且,楼观道没落万年了!这魔穴中一应布置,总不可能是万年前所留!” 说罢,他有些失望的摇头,转身退下。 “我就说,这人危言耸听了吧!”雷家那位长老冷笑着,上前便要搬开那尊石碑。 陶侃却阻拦道:“且慢……” “若是真的只是一位寻常的楼观道弟子,立碑示警,那么那位弟子是如何来到这魔穴之前的呢?” 他正色反问道:“这魔穴何等隐秘,先前这元磁地窍便是一处绝地,更勿论雷海开辟,才有魔穴现世之机。期间只怕有数千年了!一位普普通通的楼观弟子,真的能误入此地。” “而且,若真如那留书所说,太上楼观镇魔于此!魔穴之中那八座大殿,诸多浮屠,岂不是此人所留的布置?能在魔穴之中,遗留如此布置,试问在这里的又有几位能做到?” 青牛在他身后嘀咕道:“那是,楼观道可是真阔过的,虽然在老主人之时,便已经没落,但总有一些底蕴……” 金家家主金重笑道:“陶兄多虑了!留下魔穴布置的那人,与留碑的楼观道弟子,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别忘了,魔穴之中还有浮屠宝塔,明显是佛门之物。轮得到一位道门弟子来布置吗?” 金重说着,用眼神示意身后一位金家子弟上前,那位金家子弟,围着石碑转了一圈,突然道:“老祖,后面还有字!”他说着,便将石碑抬脚踹倒。 只见石碑之后,刻有几个血红的文字—— 太上伏魔,见之者凶。一入此路,再难回头。 “装神弄鬼……”雷禺冷笑道:“这石碑背后写字,叫我等进入这墓道后,若是回头一看,却见这几个字。心志不坚者,还真会被他吓一跳。” “堂堂道门真传,居然也被逼得使用这等江湖手段,看来楼观道被灭门,并非是全无缘由!没落久矣!” 拆穿了这块石碑装神弄鬼的手段,众人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几位寿元将尽的结丹老怪,带着通法境界的中坚子弟,踏上了那墓道,径直往前。 几位主持者,家主长老,却巍然不动,没有一人上前。神宵派的林长老甚至特意吩咐弟子,跟紧他。 陶侃带领几位长老,还有陶家十几个子弟,数目甚至不到其他家的一半,他心中已有算计,并不打算轻易进入这魔穴中。但待他祭起一枚镇纸,镇住了元磁神光道旁幽暗之气,开辟了三丈方圆的一块地方,给家中子弟修习调息。 转头就看到那只牛在好奇的围着那块倒下的石碑打转。 陶侃连忙道:“灵尊,你不是说此地大凶?不可轻入吗?” 青牛扇扇耳朵,不好意思的说:“我就在外面蹭蹭,不会进去的!” 老牛回了一句,继续围绕着那块石碑打转,扭着头盯着那血红的文字,心中暗道:“石碑前面的文字并无异状,但这后面的文字,为什么总感觉其蕴藏的什么秘密呢?” 它凝神盯了许久,终究是天生的精灵,更有太乙青牛的血脉在,盯着那十六个字久了,还真的被它看出来的了一点东西。 ‘一入此路,再难回头’这八个字,血红的字迹化为一道幽冥之气,在它眼中横架起一条路,路的尽头是一架石桥。 那条路赫然就是由脚下古朴的石砖铺就,上面刻着叫青牛心惊肉跳的天魔秘箓。 石桥的栏杆便是那青铜人俑灯,把人送到了对面。 “脚下的是黄泉路,奈何桥!”老牛心惊胆战道:“好凶,好凶险,这些人走过这段路,果然就回不了头了!” “这哪里是魔穴的入口,这是鬼门关啊!” 太上伏魔,见之者凶。 这八个字化为一团阴影,那阴影蠕动着又分化作了八个魔影,有一具骸骨;一个踏着一条血河的神魔;一张空空荡荡的人皮;五口显化无形特征的深渊;一双照破幽冥的眼睛…… 这八个影子,时而化为八个卦象。 忽而揉做一团,八卦合一显化一口丹炉。 老牛看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隐隐看到了那口丹炉内的东西,吓得四蹄刨的飞快,一溜烟的躲到了陶侃的身后。 陶侃看到青牛吓得跟一条狗一样,缩在他身后,只敢偷偷侧着头,露出一只眼睛,紧张的盯着那条路。 此时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 那条昏暗的墓道,不知是因为操蛇铜人,还是那一盏青灯有诡异,让只能看清五盏灯范围,在往前,就只能看到一点蒙蒙的灯火了。 这些灯火约有数十盏,延伸出去不知道有多远。 半响都无人回头,让外面的老怪物,心中都些焦躁不安起来。青牛偷偷在陶侃背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