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守的义军,出卖了哥舒翰和六军十二卫的将士。” 边令诚叹息道:“为大唐而死,死得其所,但如今禁军的士兵们养尊处优,人人都不想死,纵然将军不肯走,他们也是想走的。而且没有了将军,他们是听太子的?还是听陛下的?” “若无将军相护,天家难免相残!昔年玄武门凌烟阁诸君,难道就不是大唐的功臣吗?” 陈玄礼面色挣扎,殿中久久沉默…… 少顷,禁军异动,士卒皆披甲往大明宫而去。李泌站在殿前,听闻耳边传来的整齐的盔甲摩擦声,不由得面露苦笑,钟馗无奈道:“我无法对禁军出手,不然神道即刻反噬,除非有陛下之命!” 李泌双手颤抖,几乎拿不住拂尘,他怅然道:“太子……太子……” “李亨本就是中人之姿,做一个守成之主尚可,今日天下大变,不能肩负天下百姓,长安无数生灵,也并不意外。”钟馗道:“今日,我随长安而死,李泌……你去追随太子吧!好歹与他身边的魔头斗一斗……” “泌,不能付人所托!” 李泌一推头上的法冠,迎着禁军而去,没有诸神相护,他终究只是一位中了毒的结丹修士而已。 “我死,上清珠也不能有失!府君去请公主、裴将军来……这里有我拖着!” ………… “来着止步!前方乃陛下所在,谁敢上前?” 李泌迎着禁军而去,对着那数百带甲精锐怒吼道:“长安守军在死战,我在守护陛下和社稷,尔等在干嘛?” 带领一众禁军的边令城道:“李泌挟持君父,妄图谋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