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正道中人,面对着满天神佛,也当心有敬畏。连这些敬畏都没有……那还是正道吗?岂不是和我们一样了?” “阴魔像佛,畏惧了它们就是佛!”主持笑道:“只要心有一丝挂碍,便堪不破,堪不破啊!” 骷髅木鱼咧着嘴,低声笑着。 “那四大天王,乃是四个雪山大轮寺有根基的僧人尸骨,阴魔附上去,便能使用大轮寺的神通。那大轮寺号称千佛转轮,能运转种种**,一轮便是一种法术,号称千轮千法,其中那四个僧人尸骨能运转本命的金刚轮,胎藏论,灵宝论,琉璃轮。” “金刚轮混元不破!” 那天王殿中,一个天王残骸坠落在地,他双手在胸前撑起一个运转法纶的架子,掌前仿佛有金刚轮转,象征佛法的道理犹如金刚一般不可破,如法沦一般混然圆满。但他胸前正中一剑,正是从那金刚轮的中心刺入,毫无滞碍。 正如钱晨领悟的魔道道理,凌厉而无所挂碍,便是连佛法都无法稍稍滞纳。 而那尊天王的脸上,满是狰狞,不可置信的表情。 旁边另外一位天王,浑身泛着琉璃般的光泽,双手如同托举着一轮大日一般,那琉璃光华笼罩之处,方圆五六丈内仿佛要结成一层琉璃法界。将来人困住。 但琉璃法界破碎,他被一剑刺在了眉心,也了了帐。 “琉璃轮法界光明!” 其他两大天王同样法体破碎,一个被从上到下,一剑整齐的分成两半,他撑起的法纶甚至未能完成,这胎藏轮还藏在他的身体里,被一并斩破。 “胎藏轮一切具足!” “灵宝轮神通无量!” 琉璃,璎珞,舍利,晶灯,黄玉,玛瑙,黄金,白银,砗磲,珊瑚等等佛宝碎裂一地,一个镶嵌满佛宝的法纶,破碎在一个大坑之中,法纶中心处,印着一个无比显眼的脚印,最后一位天王面部朝下,后脑整个的碎裂开来。 “当然,任由它雪山大轮寺的佛法如何精妙,也难逃那阴阳五十神魔之手,阴魔变化无穷,寄托神像之上,纵然神像被破,它们也能逃得出来,再寄托其他法物!” 钱晨把玩着手中四个黑影一般的阴魔,随手把它们盘成珠子状,在手里滚着玩,那阴魔身上的麻麻赖赖,阴冷扎刺,都被滚圆乎了。 在钱晨的手中老老实实的,不敢作乱。 “纵然天王殿被破……接下来还有菩提殿,接引殿、毗卢阁、菩萨殿,最后才是这大雄宝殿。每一殿都有阴魔寄托的法相。每一尊法相都是精心炼制,有无数神通,那来人只怕都到不了大雄殿,面见你我!” 宁青宸纵越在各处飞檐之上,那画栋之上的种种雕塑佛像都活了过来,大的能到小腿,小的只有拇指大小。 一道剑光带着点点的紫霞泛起,往往一剑便能将朝她杀过来的雕像斩碎。 她的手中出现了一个玉镯一般的白玉环,上有龙雀之形,只是一套,便将能抵挡飞剑的种种雕塑收去,往往她刚一落足,便有一股黑气蹿了上来,将那无数雕塑活化,当那雕塑全被斩头颅,黑气将走之际,一张犹如紫霞所化的云光帕子,便将那黑气捞住。 阴魔黑气左冲右突,宁青宸只将云光帕往身后一抛,就徐徐落入阿难陀寺诸多殿堂正中的一处高台上,那里放着一口磁瓶,将云光帕吸入之后,又吐了出来,上面的阴魔便被化干净了。 李泌和岑参二人走的是右路,这边是寺中园林,有一处功德池,功德林。 李泌挥舞拂尘,树上的鸟雀,虫豸打下来,拂尘拍死,有鸟雀化为妖魔,要与他厮杀,李泌手中拂尘银丝根根,犹如三千把神剑一般,从四面八方攒刺而来。那妖魔往往走不过一合,便被杀掉…… 岑参的利剑化为飞雪,将功德池中的龟,蛇、鱼、蛙尽数斩首,那龟化为妖将,背负重甲来抵御,蛙手持钢叉,要刺他的面门,虾兵蟹将,鱼妖蛇妖,却在岑参飞雪一般的剑光之中,被一一斩落。 李泌杀完了功德林中的妖魔,便前来援助,一拂尘扫过,便将那龟将拖了过来,随手一震,真气毙杀。 看到功德池中空空如也,李泌甚至将池的每一朵莲花都斩落了下来。 “秋天了还有莲花……必是妖异!”李泌冷哼道。 那边燕殊走得是左边僧堂,藏经阁,食堂的路径,他将沿途的佛像的脑袋都摘了下来,那僧堂寂静,燕殊刚踏入其中,就看见大通铺上数十人像死了一样安静的躺着。他手中长剑一摆,便看到那墙角处有人腿不打弯的站了起来。 燕殊一声冷笑,手中的剑光扯出一道长龙,浩浩荡荡的剑气斩落那颗颗光头,任由僧堂之中无数和尚化为尸魔,冲了上来。 他手中的剑只斩杀不停,看着那一颗颗光头落地,燕殊若是其他生灵还有所顾及,但一看到光头,便不再担心会有误杀。 剑刃挥动之间,展现了超绝的杀伐武艺。 钱晨沿着中轴线一路向前,一路过了菩提殿,接引殿、毗卢阁,脚步未曾迟缓半分,手中的阴魔已经凑成一串十八颗珠子,被他用线系了起来,捻在手中把玩。到了大雄宝殿之前最后的菩萨殿,四位大士已经在殿中等待许久。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