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你爹在外头惹了什么风流债,被陛下知道了?难道陛下看见他在外头养的那个,找上来变着法儿来提醒你爹,怕你爹阳奉阴违不肯听,所以把老子也叫过去听训!”
萧屈觉得自己真相了,越想越偏,“如果是真的,老子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说着,萧屈就要起身,整个人威风凛凛的,气势逼人,“他对不起你娘和你兄妹三个,老子这就把他腿打断,赶出府一个人过去!”
“你放心,明日祖父便开祠堂把你爹除名,你们娘四个我给你单独一页,就记你娘为我萧屈的亲女儿,你们照样是我的亲孙儿!”
越说越离谱,萧听云无奈的拉住人忙道,“祖父且慢!父亲为人您还不清楚吗?”
萧屈怕自己力气大了把这个孙女给弄伤了,也顺着力气停了下来,“谁知道他当年游学时在外头鬼混了什么?!”
“父亲向来严于律己,又与母亲情深不移,祖父可别想多了。”萧听云有些好笑,这个朝代虽然三妻四妾正常,但父亲母亲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更为动人。
这也是她所冀希的爱情。
萧屈自个儿琢磨了半天,头都疼了,索性大手一挥说,“你爹如何,我不管,反正我就认你们四个,现在我就想听听你对陛下说的这个事儿的看法?”
萧听云没说话,淡淡沉思,睫毛微微煽动,茶水蒸出的热气染了脸,多了几分血色。
伯父和大哥也在朝堂之上,偏偏叫了祖父和父亲。
又单单问了父亲的探花郎出身,问题指定是在父亲和祖父身上。
倒是相似……
长相……还是其他?
论长相父亲同祖父并不相似。
家中父亲与祖母相貌有些相似,但陛下没道理过问祖母的事情。
而父亲的子女当中,属她与父亲最为相似,可她从未见过陛下,那么他的结论,应当是画像中窥得。
一个男人,尤其是掌握天下的男人,去看一个女人的画像……
萧听云心头一跳,眸色渐深。
想到这,萧听云顿觉不安,母亲暗示中有让她尽快择亲的打算。
这时候陛下的问话,很难不让她多想,方才的血色也消退了几分。
难道陛下有想萧家女儿进宫的打算?
可原因是什么?
制衡还是利用……
按道理也是二姐姐,可父亲官职比三叔高,这样自己的可能性又更大了。
突然有些头疼,萧听云抬手按了按眉心。
“怎么了?又不舒服了?”萧屈脸色瞬间凝重起来。
“无事。”萧听云扯出一抹笑,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相似的理解有很多种,有可能是见到和父亲相似的故人也说不定。
不过,她确实该尽快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了。
如果自己不能选择一门满意的,那有可能之后便自己做不了主了。
可满意的……又哪里有那么简单。
“既然陛下没有明说,我们也当无事发生就好。”萧听云垂眸沉声道。
“你爹也是如此说的,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萧屈点点头,说话也孩子气上身,“既来之则安之,反正陛下不至于看不清好歹,你爹别丧心病狂就行了。”
萧听云:……
虽然祖父口头最为嫌弃父亲,可最看重的也恰恰是父亲。
萧听云思忖后又问,“最近边境可有何事发生?”
“无。”萧屈不知孙女为什么提到边境,仍轻摇头回。
萧听云暗自松了口气,那便好……
应当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翌日清晨
萧听云刚洗漱完,正吃着一碗鸡丝粥,就几碟子小菜。
绿枝说起四小姐萧听雪,有些感慨,“四小姐这些日子总算是见好了,听丫头们说……好似这次四小姐落水同二小姐有关。”
萧听云拿着汤勺舀起一口,缓缓尝了一下。
听到绿枝说的这话,也丝毫没有反应,只简单“嗯”一声便浅放下粥碗,拿帕子擦拭嘴角。
兰枝见状,又上前递了一碗清茶。
茶水正好温热,萧听云指尖轻捏茶盖,沁人心脾的茶香逸出。
萧听云喝了两口便停了,绿枝让人将剩下的膳食给撤了下去。
“我记得库房里有根百年人参,你找出来待会儿给四妹妹送去。”萧听云接过丫鬟打湿的帕子,擦了擦手,一边垂眸说了一句。
“是。”
……
宫墙内,琉璃瓦在月光下生辉,禁军守卫们各司其职,行动井然有序,肃然庄重。
延华殿内跪了一地的奴仆,为首的手上端着个银盘,小心翼翼的跪求道,“陛下,请您翻牌子吧?”
裴予宁坐在大殿之上,烛光通亮,手持玉笔,静静的在奏折上落下一字,“可。”
便合上往一旁丢过,又拿起一本缓缓打开。
底下的太监却是冷汗淋淋,端着银盘的太监李培江心里苦笑不已。
他容易吗他!
都说敬事房的太监总管是个油水多的好差,各宫的娘娘们都得对他留三分面子。
可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