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燕倾出事了!白雪山雪崩!我打她电话打不通!”
那一瞬间,秦阙的心里也像经历了一场雪崩。
身边的一切都变得虚幻,手机从无力的指间滑落。
她听见温桐的呐喊,“鹊鹊!鹊鹊!你没事吧!”
秦阙感到有人在掐自己的人中,她挣出一点清明,看见温桐担心的脸,“你脸色好吓人,怎么了?!”
“没,没……”她下意识想说没事,但嘴唇颤抖半天也没说完。
手机仍还亮着,她仓皇抓起,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巨大的惊恐过后,反而是空茫的冷静。
“我现在就去白雪山!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她一边念着一边往门口冲,最后还是温桐拉住了她,两人拿上必要的物品,匆忙赶往机场。
“鹊鹊……”去往
白雪山的车上,温桐紧紧攥住秦阙冰凉的手∮,望着好友毫无血色的脸。
她实在组织不出任何有效的劝说,也知道劝了没用,现在的秦阙跟丢了魂没两样。
更何况异地而处,若是许礼出了这样的事,她光想就觉得天要塌了。
只能一边在心里祈祷燕倾不要出事,一边打定主意,一会要是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秦阙往山底下跳,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拦着。
两人赶到白雪山下的休息处时,那里正一片乱遭,惊魂未定的游客们或坐或站,大多数在打电话给家里人报平安。身穿橘红色救援服的工作人员穿行其间,也有医生在给伤员处理伤口。
温桐扶着秦阙,穿过喧嚣的人群。
秦阙脸色木然,眼珠扫过一张张脸。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都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一张。
最终,alpha的目光定格在休息室里侧的一张长椅上。
燕倾坐在那,穿着跟她一起买的浅蓝色羽绒服,女人一只手吊在胸前,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正拧着眉头看屏幕。
她脸上有一点擦伤,头发也略显凌乱。
但至少,此时此刻,她在这,她还活着。
心中悬着的巨石轰然坠落,秦阙脚下一软,跌在地上。
还没等温桐把她扶起来,她已经踉跄着冲向了燕倾。
“秦阙!”燕倾也看到了她,脸上闪过一丝惊喜,还未来得及再说什么,脸就被alpha捧住了。
跟在屋里呆了有一会儿L的燕倾相比,秦阙的手冰凉彻骨,像门外还在呼啸的风雪。
燕倾这才注意到,妻子只穿了一件薄夹克。
秦阙的手抚过燕倾脸的每一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她拼命地眨着眼,把那些妨碍视线的眼泪挤出去,大口大口地喘气,像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终于,她确认燕倾的存在并不是自己的幻梦,也终于能伏在妻子的怀中嚎啕出声。
“呜呜呜呜呜!”
“对不起,对不起,鹊鹊,我想跟你联系的,没打通。”燕倾眼睛泛红,没受伤的那只手紧紧抱住秦阙,语无伦次地安慰道,“没事,我没事,我在这,你别怕,别怕……”
说着说着,燕倾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她的镇定被妻子的眼泪冲得乱七八糟,及至此刻,她才想到。
要是自己没了,秦阙该多伤心。
温桐站在一旁,眼睛泛酸,她从未见过如此慌乱地燕倾,却从女人脸上的表情联想到自己的妻子。
生小鱼时不太顺利,她刚恢复意识的时候,看到守在床前的许礼,也是这样的表情。
女人双目通红,看着她簌簌掉泪,一句句念着她的名字,“温桐,温桐……”
她并不怀疑,在她醒过来之前,许礼已经念过千百遍了。
后来小鱼跟了她姓,许家人闹着要她们再生一个,被许礼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她第一次看到
许礼发那么大的火。
许礼应该也像此刻的燕倾和秦阙,害怕失去自己吧?
那噩梦或许现在还纠缠着妻子,因为她不止一次被许礼过于用力的拥抱勒醒,看到对方清醒的,略带畏惧的双眸。
口袋中手机震动,她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她上午刚改得备注——“超级无敌烦人精”。
“喂?”她接起电话。
“你去白雪山了?没事吧?”电话那头的许礼声音急得都变调了,“还有燕倾……”
“我没事。”温桐柔下声音,安抚道,“燕小姐受了点伤,但没有大碍。”
白雪山的雪崩是场小型雪崩,燕倾只是被略微波及,手是在拉别人的过程中骨折的。
被救援队救出后,她一直在给秦阙打电话,但秦阙那时已经在飞机上,后来虽然下了飞机,可白雪山上信号微弱通话必须用信号强化的手机,她就没能打通。
等局势安定后,几l人回到云城,秦阙直接推掉了往后几l天的日程,整个人缀在燕倾身后,好在早就等候在医院的艾佳等人已经办好了手续。
燕倾的伤口重新处理过,挂上了水,女人用挂水的手轻轻挠着秦阙的手背,还在安慰她,“没事了,医生说很快就会好的。”
“嗯。”
秦阙红着眼睛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