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过来!”许正也顾不得烧灼的脚,连滚带爬地跑到长桌前,按响了警报。
事实证明长梦公馆的安全措施确实足够,不过半分钟,安保人员就冲了进来,拉住秦阙保护了缩在墙角的许正。
“放开。”秦阙甩开他们,从助理那里拿回手机,瞪了许正一眼,快步离开。
她怕再不走,她可能真得要因为故意伤人进警察局。
“鹊鹊!”正打算报警的白团团看见秦阙毫发无损地出来,惊喜道。
秦阙却没有回答她,坐上车后摘下脖子上的项链,盯着那块闪烁的钻石,一拳砸在车座上。
“混账!”
白团团被她吓得不敢说话。
好半天,秦阙才收敛了怒气,“先回家吧。”
车子再次启动,秦阙攥紧了手中的吊坠。
如果有熟识燕倾的人,应该能认出,那是女人的钻石耳坠。
出于莫名的不详预感,秦阙在聂思君出事后改装了它,钻空了吊坠内部,在里面植入了一个去掉所有无关用途的□□,当作护身符随身携带。
钻石璀璨的外表是很好的伪装,连仪器都无法检测出来。
她拿到了证据,也终于知道许正是用什么威胁吕路的。
吕路并不像燕倾对许正有绝对的防范,那家伙凭借权力不难拿到自己想要的。
现在要报警吗?
不。
录音能不
能当作证据另说,如果许正以这个罪名被逮捕,他一定会铤而走险,爆出那些东西。
不能是自己,不能是燕倾,不能是许礼,必须要第三方势力下场。
秦阙的脑子前所未有的冷静,送走了忧心忡忡的白团团后,她回到家,给陈歌打去了电话。
“哎呦,这深更半夜的,大明星有何要事啊?”陈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舒缓,带着几分初醒的慵懒。
“20年,我可以跟你签20年长约,分成无所谓。”秦阙平静的声音中是绝对的笃定。
“嗯?”陈歌声音中的睡意瞬间褪去,笑道,“条件?”
“许正这人绝对不干净,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找到他犯罪的证据,让许家彻底抛弃他。”秦阙犹豫一下,“除了偷拍以外的罪名。”
“呵呵,看来你知道了一些让你不高兴的事。”陈歌笑道,“但你找错人了,许礼肯定比我更乐意干这种事。”
“不,不能是她,对她而言,许正可以退出柏森,但不可以入狱,那会伤害许家乃至柏森,许家一定会拼命阻止她。”秦阙冷冷道,“但你不一样,柏森出现震动对你而言不是坏事,更不用管许家的死活。”
来乘风这些天,她对陈歌也足够了解了,对方同样是豪门子弟,不同的是,陈歌拥有一个绝对受她控制的家族,即使不如许家,但对付如今穷途末路的许正不过挥挥手的事。
“算你说得有理吧。”电话那头的陈歌片刻沉默,“不过你真得那么恨他吗?恨到必须把他赶尽杀绝,甚至不惜搭上自己。”
“是。”秦阙回答的毫不犹豫。
除了高虎,她从未,从未如此想让一个人从世界上消失。
“哈哈哈哈,你可真是个妙人。”陈歌也不知是夸赞还是讥讽,“好吧好吧,我向来体恤员工,这是你求我的第一件事,我帮你办了。合同的话,还按原来的分成吧,我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资本家。”
陈歌确实说到做到,在秦阙签下新合同不久后,网络上就开始流传许正的风言风语。
包括性骚扰omega下属,滥用诱导剂等。
警方很快介入调查,许正却在警方包围他的别墅时跟助理换了衣服,扮作清洁工潜逃了。
有人说他已经逃去了国外,也有人说他死在了外面。
但无论如何,面对这个已经被发了通缉令的家族成员,许家唯一的选择就是切割。
许礼在采访中表示自己绝不可能包庇许正,并开出了比警方更高的悬赏,以示许家清理门户的决心。
即使如此,柏森的股价依然不免急剧下跌,损失颇大。
许礼查出了是谁动的手,给陈歌打去了电话,开门见山的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谁都知道许正不干净,但其他家族的人出于给彼此留脸面的共识,一般不会闹到官方介入这一步。
若说是为了扳倒柏森,在柏森内斗的时候出手才是最好的时机,但陈歌的乘风从没有掺和过这些
事情。
“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我正义的员工拜托我啦。”陈歌笑道,“别看我这样,我还是很喜欢一些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的,也很乐意在其中担任个角色。”
许礼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秦阙?”
“嗯哼,要不说你比不过人家呢。”陈歌调侃道,“像你我这样的人,多半这辈子也没机会为谁竭尽所能奋不顾身了。”
秦阙接到燕倾的电话,对方在她接起的那一秒就挂断了。
但她知道对方的意思,从剧组出来,果然看到了女人停在路旁的商务车。
她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前后的遮挡已然降下,贴了防窥膜的后排一片昏暗。
燕倾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