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领子。
“拍拍拍!你拍你爹呢?有人跳楼了很好玩?”女人凶神恶煞地扫视在场众人,“谁还敢拍!我见一个砸一个!”
在她的暴力威慑下,总算维持住了现场的秩序。
秦阙脱下外套盖在燕倾肩头,女人却像无知无觉一样没有看她一眼。
“倾……”经历过这种事的秦阙知道此时再多的安慰都是没有意义的,更何况她也痛苦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去的阴影再次笼罩了她,脑子里一遍遍回顾自己跟燕倾过来的路程。
她们真得已经尽力了,为什么还是阻止不了?
就在此时,她看到人群后,一
个鬼祟的身影正想悄悄溜走。
戴宇辰!
秦阙扒开人群冲了过去,一把扳住男人的肩膀,将他转了过来。
“不不不是,我……啊!”
满脸惊恐地戴宇辰辩解的话还未说完,秦阙的拳头已经撞上了他的鼻子。
男人整个人委顿下去,秦阙面无表情地一拳一拳砸上去,就像没听见他的哀嚎。
燕倾望着近在咫尺的聂思君苍白的脸,却不敢伸手去触碰她,怕牵动她的伤势,更怕碰到她逐渐冰冷的身体。
巨大的冲击摧残着她的神经,像是有无数人在耳边尖叫,又像独自坠入了幽深的冰窟。
“怎么会这样?”
她听见有人在问,似乎是吕路。
“我不知道。”她机械地重复着,无意识地揪扯着自己的头发,“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为何半日之间,天崩地裂。
不多时,小区内响起了救护车的鸣笛声。
到底还是有人报了警,在医生们给聂思君做紧急处置的时候,警察也赶到了现场。
“这……”警察看看被抬上救护车的聂思君又看看被秦阙揍得满脸是血的戴宇辰,一时间分不清哪个才是受害者。
吕路简单跟警察讲明情况,警察让医生给戴宇辰简单包扎了一下,就把他带上了警车。
“秦小姐,你也得跟我们走一趟。”警察走到秦阙面前,看看她手上的血,温和道。
“我想先去医院一趟,可以吗?”秦阙看了一眼救护车上失魂落魄的燕倾,将自己的手机身份证一股脑地塞给警察,“等我处理完事情马上就过去,拜托了。”
“这……好吧。”警察扣下了秦阙的身份证,把手机还给了她,“麻烦尽快。”
秦阙坐到燕倾身旁,紧紧地把女人抱在怀里,搓揉着女人冰凉僵硬的手,“别怕,倾倾,不怕。”
燕倾仍在微弱的颤抖着,望着聂思君戴着氧气罩的脸。
“医生,她怎么样了?”相比她们冷静许多的吕路问道。
“不太好,断了几根骨头,还有内出血,需要安排紧急手术。”医生看了眼燕倾,宽慰道,“但应该不至于危及生命,你们不要太害怕。”
到了医院,聂思君被推进手术室,秦阙两人坐在手术室前的椅子上,吕路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眉头紧锁。
她不用参加拍摄,今天也没有工作,闲来无聊开车出来兜风,结果正好看见燕倾常坐的那辆商务车跟疯了一样闯过红灯。
直觉有事的她跟了过去,还好跟了过去。
燕倾盯着手术中的红灯看了一会,总算找回了一点丧失的理智,大概是为了消解等待的折磨,她抬眼看向吕路,“你在学校的时候,认识她吗?”
吕路的语气难得的温和,“没有,我大三的时候她才入学,那会我经常出去拍戏,所以没有见过。”
“嗯。”燕倾轻轻点点头,“
我入学的时候,她也大三了??[,不过那会儿在帮吴老师带我们。”
女人眉头紧皱着,嘴角却上扬,像是被过去和现在割裂成两半。
“她是个很好的人,虽然因为过于温柔不太管得住我们,但尽职尽责,总在吴老师发脾气的时候帮我们说情,我那一届的同学没几个跟她关系不好的。”
女人疲惫地往秦阙怀里缩了缩,闭上双眼,“我刚毕业的时候,没什么片约,只能演一些不入流的角色,那时她已经有些名气了,跟《祈女》的导演推荐了我,我才有了试镜的机会。”
“拿到片约那天,我很高兴地请她吃饭,感谢她,说我以后一定会报答她,你知道她怎么说吗?”
吕路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别开脸去,“怎么说?”
“她说能选上是我演得好,她不过举手之劳,用不着什么报答,让我好好演戏,说我以后一定会比她还红。”
说到这里,燕倾再次抓住了头发,很痛苦的呢喃道:“她这么好的人,只是行错一步,怎么就落到这种下场?我以为逼戴宇辰跟她离婚她就能自由了,我该多关心她一点的,如果,如果我……”
秦阙知道她陷入了跟自己一样的自责之中,她紧紧握住女人的手,哑然道:“不是你的错。”
这是燕倾对她的安慰,而直至此刻身份对调,她才彻底理解。
如果一个世界需要好人战战兢兢才能保全自己,那错得是这个世界。
燕倾犹疑地望向她,红肿的眼睛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