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让我查到了,确实是认知障碍,认为自己就是女孩子。”
詹鱼把照片前后对比了下,虽然不想承认,但仔细看,眉眼确实是相似的。
“性别认知障碍……”他想反驳,但是却无处反驳。
扬城附小是普通小学,课程也很常规,不像扬城附中还有游泳课,兴趣班,也不存在住校。
那个时候,大家都还是小孩子,对性别没什么认知,长头发的是女孩,短发的是男孩,这是最简单的性别判断。
“那她上厕所……”詹鱼拧了下眉,“这总有人发现吧。”
这只是性别认知障碍,又不是真的变了性别。
“班主任知道他的情况,所以他上厕所,
换衣服什么的,都是被要求去教师宿舍。”
扬城附小的教师宿舍就在学校里,从教室过去如果用跑的话,来回也就几分钟。
不得不承认,这种情况下,隐瞒自己的性别真的很容易。
詹鱼:“他自己不觉得奇怪吗?”
刘老七耸耸肩:“肯定会觉得奇怪的吧,而且你们老师一直有在给他做矫正,这也许就是他初中突然变回男孩子的原因。”
小学毕业照上,他都还是女孩子的形象,但初中入学就模样大变,显然是在那个阶段认知突然就被扭正了。
“但不管傅云青如何,至少陈峡那个女人肯定不正常,我怀疑她可能是为了寻求刺激,才让孩子一直生活在你身边,”
顿了下,刘老七继续说道:“其实我怀疑她是怕詹家发现,就一直给他灌输他是女孩子的意识,这才瞒了这么多年。”
这么解释,就能说通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孩子的线索了,他们找的是男孩,结果人家以女孩的身份示人。
“当然这只是我的怀疑,没有证据支撑,”刘老七皱着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差了什么,但我还没想到。”
詹鱼沉默不语。
他知道刘老七差的是什么,刘老七在孙雨绵的误导下,认为他和傅云青是双胞胎兄弟,在这个基础上,陈峡就变成了一个偷别人孩子的小偷。
所以刘老七想不通的是,陈峡这么做的目的,如果只是想要一个孩子,偷了就应该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而不是徘徊在这家人身边,落得现在这么个鸡飞蛋打的局面。
但事实是,陈峡只是调换了孩子,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了詹家。
也许她只是在换了孩子后,放心不下,所以就一直生活在亲生孩子的附近。
这么解释,所有的事情都通顺了,不对,还有疑点……
詹鱼想了很多,甚至没有注意到刘老七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鱼哥,想啥呢?”一只沉重的胳膊搭到詹鱼身上,把他从思绪中带出来。
詹鱼“咔嚓”一声把嘴里的棒棒糖咬碎,神情平淡道:“手不想要了?”
陈博洋嘿嘿一笑,收回自己的手:“我这不是担心你么,刚刚叫你你都不应我。”
詹鱼垂下眼,给刘老七发了条消息。
陈博洋看到了,好奇地问:“你要谁的照片啊?”
每次沟通后,他都会把刘老七的聊天记录删除,现下对话框里也只有一句话。
[把刚刚的照片发给我]
“财神照,”詹鱼随便扯个答案来敷衍,“祝我早日发财。”
陈博洋:“………你不如骗我说要风景照。”
发完消息,詹鱼随手把手机揣进兜里。
思考片刻,他偏头问了个问题:“你说,一个妈妈在什么情况下会放弃自己的孩子?”
陈博洋愣了愣,不太确定地说:“小孩儿残疾或者智障?”
詹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可以滚了。”
“哥,你怎么这么无情啊!”
詹鱼双手抱胸,抬眼去看站在詹启梁身边的傅云青,微微眯起眼,把嘴里的糖咬碎。
还有疑问没有解开,但他却毫无头绪,也许去见一次陈峡,才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台上的男生似乎是察觉到视线,略一偏头,两个人的视线就这样对上。
詹鱼盯着他的脸,脑子里一直在循环播放小胖妞义正言辞地指着桌子说:“谁过线谁三八。”
敢情这转来转去都是一个人,真是好极了。
片刻--
他蓦地笑起来,举起手,在对方的目光中缓慢又坚定地竖起中指,对着那个人无声地说了句话。
不远处的傅云青微怔,他没看懂詹鱼说了什么,只看到对方的手势,这位小少爷又怎么了?
“哥,你跟傅学霸说啥了?”身边的陈博洋有点懵,好端端的怎么就上国际手势了。
詹鱼嗤笑一声,姿态散漫地拍了拍他的肩说:“我在祝他长命百岁。”
陈博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