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詹鱼嗤笑了声:“哦?多大的金额?”
“几十亿总是有的。”说到这个,贵夫人面上露出一点得意,两家往来不少,这宴会上,能比他们魏来名头更大的公司可不多。
詹鱼点点头:“所以,因为我的嘲讽,魏来准备取消和詹氏的几十亿项目,以此来报复我是吗?”
贵夫人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强撑着笑道:“你现在给我好好道个歉,咱们就把这事儿揭过去了。”
“那你还是取消这几十个亿的大项目吧,”詹鱼无所谓地一笑,“你就回去告诉你老公,詹家大少爷骂咱们儿子考不上第一是废物,快把几十亿撤回来,狠狠羞辱他,让他悔不当初。”
贵夫人气得暗暗咬牙。
魏来当然不可能为了这点口角之争取消合作,几十亿是什么概念,完全锁死了魏来的资金链,真撤了,受伤的只会是魏来。
詹鱼站起身,他比穿着高跟鞋的贵夫人还高出大半个头,看着这位贵夫人,詹鱼举起手机,倏地一笑:“更何况,到底是谁道歉还不好说呢。”
“你录音?”贵夫人脸色彻底沉下来。
“几十亿而已,让我们詹氏集团看看你们魏来的诚意吧,”詹鱼笑了下,把手机揣进口袋,“走了。”
一直在后面憋笑的陈博洋一群人连忙收住脸上的表情,跟在他身后要走。
“哦,对了,”詹鱼想到什么,伸手往身后一捞,单手架在始终保持沉默的傅云青身上,姿态亲昵:
“我好像没跟你说,我亲爱的弟弟叫傅云青,扬城附中的第一名,你回家可以问问你那个只能考第九的儿子,傅云青这个名字在附中的含金量。”
贵夫人这才注意到,在那群男生中间还有个陌生面孔,没想到竟然就是詹家找回来的那个二少爷。
和她想象中农村里来的土鳖不同,男生没有表现出局促不安,一派从容,金丝细边的眼镜,显出几分儒雅淡然的气质。
只不过那双墨染的眼眸过于幽深,不带情绪,叫人有些后背生凉。
她没再说话,胸口起伏不定,脖颈上青筋接连跳动了好几下。
“哈哈哈哈,”等走出那贵夫人的视野范围,陈博洋立刻忍不住大笑,“鱼哥你太牛逼了,那女人脸黑得都快滴墨水了。”
“嘁,”詹鱼不屑地轻哼,“最烦的就是这种在人背后嚼舌根的。”
傅云青等了会儿,没见詹鱼有要把手收回去的意思,于是他自己主动往旁边走了一步,将两个之间的距离拉开。
詹鱼啧了声,不等他说话,兆曲就走上前两步,挤在两个人中间,好奇道:“鱼哥,你真录音了啊。”
“怎么可能,”詹鱼说,“我就随口一说。”
詹鱼领着陈博洋他们去见傅云青的时候,才听到两个人的聊天。
“听着就火大,哪里有心思录音。”
有侍者经过,詹鱼顺手从侍者的托盘里拿了两杯牛奶,一杯自己喝,一杯越过兆曲递给傅云青。
但凡换个男的说这话,他就要掀桌子了。
“不是,鱼哥,你这样跳过我真的好吗?”兆曲觉得自己有被刺痛到。
詹鱼瞥他一眼:“傅云青现在可是我弟弟。”
言下之意,这你能比?
“………”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你弟竟然是傅学霸!”陈博洋一脸感叹,谁懂,他看到傅学霸的时候,感觉天都快塌了。
有什么能比学习I大佬,竟然还是个超级富二代更刺激的。
“这可是傅学霸,咱们扬城附中真正的学神。”
能连续五年,每次考试都拿第一的还有谁?也就这位担得起学神的称号了。
詹鱼冷
笑,斜眼睨着就差没被夸上天的学霸本人:“还学神呢,就死读书的书呆子一个。”
众人齐齐回头,一脸震惊,我草,敢这么说傅学霸的,詹鱼是头一个。
傅云青垂眸看向他,詹鱼伸手在他的胸口猛地戳了几下:“怎么,还不服气?”
胸口的触感有些奇怪,傅云青握着牛奶杯的手微微收紧。
“你就站在那里听她们骂,”说到这个,詹鱼就恨铁不成钢,“你是不是个傻子?”
詹鱼被佣人叫走,就让傅云青在那儿等着,回来的路上遇上了陈博洋一群人。
这以后,才有了刚刚的事情。
“这要不是我在,你就由着她们骂?”詹鱼气得又伸手去戳他,但半路被傅云青伸手握住,詹鱼呵呵:“还敢还手??”
傅云青抿了抿唇,低声道:“嗯,我知道错了。”
顿了下,他又说:“谢谢。”
詹鱼挑起眉:“谢谢谁?”
傅云青看着他,没说话。
詹鱼:“叫哥哥。”
傅云青垂眸,视线落在少年的眉眼上,喉结滚了滚,挪开了视线,耳尖窜上一点薄红。
那声哥哥酝酿在喉间,怎么也叫不出口。
一旁的陈博洋不忍心看自己的偶像被折磨,插嘴道:“宴会好像要开始了。”
大厅的挂钟上,分针已经指到了五十六分,八点宴会就正式开始了。
詹鱼颇有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