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乱起,太公亡,其子上位欲掌朝政,引得前朝动荡,皇帝昏庸无度,左相无意于此,右相也老朽不堪,朝上被分成了多股,谁不想当那个权势最高的人?
苏鹄在蠢蠢欲动,他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不想身后还有她这个豺狼虎豹在坐山观虎斗。
凉瀚想要独立其身,但别人不可能眼看着她悠闲,毕竟她手握兵权,就算是在皇都,也有一千亲兵可以挥使,不然就他也不至于在这里被一堆人想办法拉拢着。
一城难得,但当年不知有多少将才连夺多城,百姓吹捧她是看在她的战功,而这些为官的老狐狸,盯得却是她手里的兵。
索性她身上有伤为借口,就算遇上避不开的邀请,周旋一番也就滑不溜秋的跑了。
皇帝昏庸无道,好色暴虐,周遭已经有起义的了,凉瀚想了想,决定跟着苏鹄后面暗搓搓的捡便宜,就让自己的人手跟着一起造反了。
“好色暴虐。”凉瀚看着身边的随身老奶奶,想着现在皇帝的行径,这还真是给重生者丢脸,越活越过去了,当年他平庸无用,也比如今当皇帝要久两年,如今做出的混账事太多了,他这皇位则更坐不稳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她让人盯着皇都,却不见他有丝毫动作,好像真就打算一直做他的昏庸帝王,然后等着人来推翻他,哦……凉瀚想出了缘由,他重生的时间点应该是他还当着皇帝的时候,他可能是觉得既然上辈子死之前都没被推翻,这次也肯定不会。
那还真是让他失望了,他屁股底下的位子就快换人了。
“良伯爷,皇上宣您进宫。”说话的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也就是朝堂之上喊话的那一个,凉瀚心里一顿,心道这次不知他想干什么。
若是寻常人的心思她还能猜出来,可这人怎么看都好像疯了魔障了,她可没法猜。
“公公容我换身衣服,这便去。”不论如何,只要她现在没彻底翻了皇帝,她就得进去。
凉瀚骑马去了皇宫,进去后只能步行,步伐也比旁人快了许多。
凉瀚看着趴在皇帝身上的美人,心道难怪都说他好色昏庸,这样子谁看见都得这般认为,再加上也没几个朝臣盼着他好,怎么可能帮他遮掩,恨不得他这些坏名声传的越远越好,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绝不在少数。
皇帝看着凉瀚的脸,直接推开身上的美人,美人头撞到了桌沿,流出了血,刚想叫疼,就看见皇帝向凉瀚快步走去,连帝王仪态都顾不上,脸上的表情是一种疯癫的狂喜。
“挽华,是你吗,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我就知道。”皇帝两只手紧紧抓着凉瀚的胳膊。
凉瀚发现那些美人容貌上都有和小姐姐相似的地方,这种行径还真是恶心人。
“皇上,微臣并非您口中的挽华。”凉瀚很冷漠的把话说了出来,不过皇帝好像陷入了一种魔障,他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只一味把凉瀚认作挽华。
凉瀚咂舌,若真这般痴情,那何必要来那么多女子?难道只凭借这些人都与小姐姐相似就可以洗脱这好色之名?那样未免太滑稽了。
她看着殿内的宫人们,不好对皇帝明着下手,不过她早有准备了,果然万事有备无患才是最好的。
袖管滑落针管,淡绿色的药剂直接注入皇帝的血管里,“皇上,您怎么了?”
“无事,你退下吧。”皇帝僵硬的回答她,和刚才完全不同,不过没人敢说话,在皇帝身边伺候的人都知道他有多暴虐,又怎么可能不顾小命说他的不是?能活下去,谁会想死。
我不知道先前皇帝让我进去是想做什么,但如今我全身而退,已经成了最好的局面,针头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一晃手就已经不见了。
“不得不说,有用处的东西都是佩安利昂那群疯子研究出来的,所谓的禁药。”我心道,面无表情的从守卫那里接过马儿,骑上去飞奔回府。
他们从无数人命上研究出来的东西,最终还是便宜了她。
赫威府下人说苏鹄来了,因为不敢把人拦住,所以请去了茶室。
凉瀚心想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找她的一个接着一个。把马让下人牵去马棚,她拍了拍衣服就往茶室走去。
除了最开始被他请去府上那一次,他们两人几乎没有来往了。
凉瀚别的没有,府上的美人多的很,凉瀚虽然不喜那些人的算计,但不管那些心思的话,这些美人放在府上还是很养眼的,所以凉瀚纵然不喜,却也没再赶他们。
“拂柳,茶凉了,再换一壶。”凉瀚看苏鹄在喝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就和侍女说,把人赶了出去。
之后看向苏鹄,也不拐弯没有,直接说,“苏大人来我府上是想做什么?”
“请良将军助我。”苏鹄起身,拱手向凉瀚行礼。
“某素闻将军良善,不忍百姓饥寒,如今为帝者昏庸,百姓受苦,天灾颇多,民不聊生,某无能,欲为天下百姓某得一安稳。”
“顾请将军相助,某愿坦然与将军,北岭叛军正是某之手下,某斗胆,请将军率军助之。”
凉瀚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又苦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