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是无语,明明那个皇帝已经换了个芯子,结果还是那般不思进取,若不是这些年把持朝政的并非是他,估计他们早就被吞并了,当然,现在情况也没有多好。
凉瀚进宫受封了。
百官在朝堂之上,她出列,皇帝坐在龙椅上,她仰着头也看不清面容,对方自然也看不清她的样貌,毕竟就连说话都是太监喊出来才能都听见的。
总共见过小姐姐容貌的也没几人,众人虽然惊讶这位威名远扬的厉害将军是个比女人还好看的白净小子,但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被封伯爷,享食邑,有封底,为赫威伯。
赏赐下来的金银珠宝,良田别庄,以及五位美人舞女。
凉瀚对皇宫很熟悉,这里毕竟是埋葬了小姐姐两辈子的地方,出了皇宫,牵着马回了良府,如今已是赫威府了。
林肆看着被送来的五位美人,只觉得有些麻烦,凉瀚喜静,前些年伤了精气就要静养才能恢复,可偏偏人是皇上赐下来的,也不能把人送走。
“那五个人,让下人养着即可,若有闹事者,便送往他处养着,你不用为这点小事苦恼。”知晓林肆的想法,凉瀚便说道那五人她一面都没见到,不过想来也不是多惊艳的美人若真能让她惊艳到,那以如今皇帝的好色程度,也不会送到她这里来。
凉瀚要在皇都待一阵了,因为她得养伤,伤是真的,她故意受的,为的就是留在皇都,迎接内乱的开场,好在其中牟利。
“好,我知道了,说起来您也弱冠之年,不妨娶上一家姑娘,好延续香火?”林肆不喜舞女,是因为凉瀚怕闹,也不喜她们的身份,在她眼里,凉瀚值得最好的。
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很多人家十五六就已经娶妻生子,而如今凉瀚已经二十了,确实晚了些。
“林肆姐,我没那个心思,这皇都小姐都太过娇气,嫁给我反而受苦,若要娶寻常平民女子,与我又是拖累,何苦。”凉瀚说完这话就往自己住处走去,要将身上的官服换下。
一头青丝当年被她狠心剪掉,如今也长到了腰,凉瀚叹了口气,如果她是以另一位,一位男人的身份来了这里,她必定要厚颜求娶小姐姐,给她最好的一切,让她一辈子都快乐,天天为她描眉梳妆,给她珠宝美玉,给她华服美饰,怎知这些人如此薄情,害小姐姐沦落那般。
凉瀚只穿着里衣,白色的衣服又一次被血染红,一路奔波,导致伤口愈合了又开,开了又愈合,肯定得留疤了,不过调个药剂就没问题。
解开里衣,手指沾在伤口上,血染了上去,凉瀚抹在嘴上,惨白的一张脸唯有那唇间一点血,“哎,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林家的那些人,还需再等一些时日,现在还不能去救,不然我也脱不了干系了。”
换了身玄色衣服,凉瀚打算再去趟姿仪阁,虽说传出去她留恋花月之地不太好,但……算了,这件事日后再说吧,确实不太好,名声这种东西,她也得要。
府上下人都是上面赏下来的,虽然照理说是皇帝赏的,但凉瀚知道,这是宰相林绰的安排,内阁大臣老的老,死的死,反倒是他权势滔天,**太多,沟壑难填。
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家的线人,反正无所谓,凉瀚带上玉佩,吩咐下人晚膳清淡一些。
她已经演了六年的戏,不差这会儿功夫。
凉瀚的爵位倒有配备的出门规格,只是她习惯了骑马,这样方便一些,当然,会让伤口裂开,她痛觉麻痹了。
“赫威伯来了,快请进。”宁安侯世子见凉瀚来了,笑的开怀,这位赫威伯虽然威名不小,但为人还算识趣啊,倒是没想的那么糟。
他家有皇族血脉,不过能做到这个位子是因为他父亲的能耐,他就是靠战场上的表现赢得的,战乱重武将,太平重文官,这是恒久不变的事实,总有偏失。
因为武官身份,所以难免对这个平民出身,战功显赫的小子有几分算计与纠结。
“客气了,在下应约参加世子的赏菊宴,倒是占了便宜,初来皇都,总有些人生地不熟,倒是世子热情相邀,在下不胜感激。”
宁安侯世子心想这赫威伯一点也不像是武将,就比如他父亲部下,大多都是五大三粗,倒不是说样貌散漫,反正就是比较粗壮,而这位,说是探花郎倒更可信一些,为人也是文绉绉的。
凉瀚穿着玄色衣服,布料不显,不过一走动,衣服上的绣纹便动了起来,颇为精妙。
他们国家对女眷并不算过度的苛刻,至少不至于见一面都不可,所以凉瀚到了宁安侯府的园子时,惊艳了不少男女。
“那位是谁,不曾见过呢。”符苓问这围在她身边的贵女们。
一位回过神,“应该是赫威伯良韩将军,今日父兄下朝说过一句此人貌美近妖,我倒没信,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美男子,直让天下男人失了颜色。”
“良韩?家中可有婚配?”符苓出身高贵,其母乃是大长公主,也就是上任皇帝的胞妹,现在这个傀儡皇帝的姑姑,其父也是武将,乃是武将世家符家出身,又在战场上所向睥睨,其兄则在父亲褪下战袍后子承父业,一家显赫,她又是独女,尊贵的很,性格也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