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快。”说完还去问一旁的郑宇,“郑师弟说呢,是不是这么回事?”
没跟着几个同门离开,硬是留了下来的郑宇明知她们在暗讽自己的两个师姐行径无礼也只能干笑,“可——可能是吧。”
…………
那一边,汪再春和周茉将两位师妹带到最近的一个僻静处就停下脚步。
两人虽然心中着急,但行事还算小心,周茉先在四人身周设置了一道隔音结界,然后再由汪再春向两位师妹解释一下最近的情况。
汪再春因觉得万芜荣对沈飞琼师姐的成见太深,以至于硬是闭目塞听,不但自己错过了一次好机会,还会影响到一向大度宽容的小师妹,所以先替沈飞琼辩解了一番。
说道这世上的事情都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沈飞琼师姐乃是一位性情大度,天资卓绝的人物,虽然言行举止特立独行了些,但为人是极好的,咱们从前都误会她了,万师妹以后只要放下偏见,好生去了解一下,自然就会知道她是怎样一个人。
然后又说了说这些日他们跟着沈飞琼师姐学到了不少东西,受益匪浅得事情,说得时候口中满是溢美之词。
万芜荣简直要抓狂了,看看汪再春,再看看周茉,满脸的不可置信,颤声道,“你——你们竟然叫她师姐?!”
重剑峰峰主的亲传弟子,竟然上赶着去叫一个外峰小弟子师姐,他们难道都不羞愧的吗?
汪再春毫无愧色,理直气壮地道,“我们自然要尊称她一声师姐。”
这些日接触下来,汪再春已然知道沈飞琼深藏不露,虽然是外峰弟子,但修为比他们高出不知多少,且对同门都极好,慷慨仗义,不但教给他们功法剑阵,还悉心指点,因此汪再春心甘情愿叫她一声师姐。
周茉也语重心长地对万芜荣道,“道无先后,达者为尊,沈飞琼绝对当得起我们这声师姐,万师妹,你日后多和她接触接触就能知道了。”
她和万芜荣的关系不错,还想要再劝劝她放下成见,一起来听沈飞琼授课,莫要错过了这个大好机会。
万芜荣根本听不进去,一脸的震惊愤怒,感觉自己都要被汪师兄和周师姐搞崩溃了。
最后气得重重一跺脚,口不择言地怒道,“你们这样背叛小师妹,难道不觉得愧对师父?”
说完转身就走。
还是袁骨怡留下来替她向汪再春和周茉道了个歉,“万师姐性情耿直,这个变故对她来说过于巨大,怕是一时没想通,这才会情急之下胡乱说话,我这就去劝劝她,师兄和师姐别和她多计较。”
汪再春和周茉被万芜荣说得又是难堪又是气恼,好在小师妹识得大体,说话通情达理,让他们能有个台阶下,便一齐面色僵硬地点点头,“那就劳烦小师妹去开导她了。”
袁骨怡快步追上万芜荣后,轻轻拉住她低声劝慰,两人携手一起走远。
周茉看着那两人越走越远的背影十分郁闷,即便性格稳重,也忍不住要抱怨两句,“万师妹也太冥顽不灵了,这么点事儿,凭什么说我们愧对师父,简直过分。对沈飞琼师姐尊敬点怎么了,她教了我们那么多东西呢!还说什么背叛小师妹,我们是给师父当徒弟,又不是给师父的女儿当奴仆,小师妹自己都没说什么,她倒……”
汪再春沉着脸打断她,“算了,她既然如此想我们,那我们日后远着她就是。”
他反正问心无愧,别说是对沈师姐这样当面教授功法的人,就是他们历练时在哪一处秘境中得了前人传承,不是也经常得对着秘境中前人的遗物跪拜磕头呢,现在不过叫了沈飞琼一声师姐,怎么就不行了!
万芜荣这一场闹得简直不知所谓。
好在小师妹一贯大气稳重,通情达理,不会像她那般胡闹。
周茉也转着同样的念头,有些庆幸地道,“还好小师妹懂事,不会像万师妹那般胡搅蛮缠。”
…………
被认为懂事大气的袁小师妹这时正在自己院中咬牙舞剑。
她刚才强忍着烦躁,把师姐万芜荣劝了回去,等人一走就忍不住了,拔出长剑开始在自己院子里练剑。
练的是一套大开大阖的剑法,剑光霍霍,灵气四溢,名为练剑,实为宣泄,想要把心里压着的那股郁气宣泄出去。
直练了两个多时辰才停下,感觉心静了不少,终于又能考虑其它事情了,叫来一个慕容家派来伺候她的下人问道,“外祖这几日可有找过我?”
那下人恭敬答道,“家主前日来看过小姐一次,见您在入定就没让我们出声打扰。”
袁骨怡点点头,想着自己入定好几日没露面,累外祖惦念,现在既然出来了,也应亲自去和他老人家说一声才是。
收拾收拾便往外祖父居住的慕容家主院而去。
慕容世家乃是个传承了上千年的修真世/家,家底丰厚,这一片宅院修建得绵延数里,简直要赶上一个市镇的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