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这要怎么办啊?太太吩咐小的一路都不准停,先送二小姐去西边太岁岭的庄子上暂住,那边的胡管事下月就要去平凉视察那边田庄的收成,顺道就把二小姐送过去。结果二小姐今天才走了小半日的路程,就不肯再走了,非得逼小的转道来您这边,这小的回去真是没法和太太交代。“
顾明仁静静听他说完,觉得很不可思议,问道,“你是车夫,二小姐只管坐车,你既是得了太太的吩咐,她也不能管你,怎么她让你半路掉头你就掉头了?”
他倒不是怪车夫顺着他姐姐,要是这车夫敢说他半路上曾对二小姐不敬,他也是不能答应的,只是父母之命大过天,既然是当家主母认真吩咐过的事情,这车夫肯定就该以冯夫人的命令为准,不会再听顾思瑛的才对。
说起这个,车夫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有些为难地看一眼仲瑞霖。
顾明仁便道,“仲兄不是外人,你直说吧,不要紧。”
车夫便直说了,“二小姐太厉害了,她说我要是不把马车赶来这边,她就把我扔下车,她自己驾车过来。”
说着撸起袖子,给大少爷看自己手腕上的一节黑紫淤青,壮壮实实的中年汉子,语气里几乎透出了委屈,“这就是二小姐打的,我背上还有呢!比这个还厉害,是被二小姐踢的。”
顾明仁看得目瞪口呆。
“咳咳咳!!”
坐在他对面的仲瑞霖仲公子则是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他刚喝了一口酒,看到车夫手腕上触目惊心的淤痕,下意识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就被结结实实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