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却是一点都惧的。
挑衅道:“虽然你想近我身,我是毫无办法的,但是,我想要解决我自己,你大概也是拦不住,想要赌一赌,试一试,我敢不敢死吗?”
最终,王怜花是什么都不问地,就转身离开了。
道午却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地,盖上被子,继续睡觉。
不久,一个身影再次出现,隔着窗台,看着屋里呼吸均匀,脸带微笑地熟睡的女人,王怜花真的徒生暴躁地,想要毁天灭地了。
如果不是爱惨了里面的人,他都有种想要同归于尽的感觉。
他是该问,他们之间到底出现什么问题了,是为什么让她,突然地就拒他于千里之外,一副要彻底断绝关系的样子。
只是,他同样很清楚,问了也白问。
他和道午都一样,内里是无比随心的人,爱就爱了,恨就恨了。
同样,不爱就是不爱了,只凭感觉,根本不需要找理由。
道午会干出宁死都不要他碰的行为,就表明了,她是真的讨厌他了,没有余地的那种。
王怜花还能怎么办呢,只能是先离开,等彼此的情绪都冷一段时间再说。
以前,他或许还会担心,没有武功的她会遇到危险,但是现在有白飞飞在,两人相处的歪腻劲,要不是清楚的知道,她们都不是有磨镜之好的人,他都有种自己和沈浪的头上都同时绿了的感觉了。
是的,既然现在都没事了,他也是时候去找沈浪说明一下情况了。
虽然他是没有明确答应过和沈浪一起到海外隐居,但是他也没有拒绝不是吗,恰好,他的情况,也需要兄弟支招。
他的兄弟,当年可是连白飞飞这种不可能级别都能拿下的人,是……吧。
王怜花觉得,死马当活马医的,怎么也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沈浪即使不能给他出主意,好歹也能陪他打一架,不是吗?
于是,王怜花消失了。
道午很快就有所察觉的,觉得天也蓝了,水也绿了的,终于不每天都在待在对她来说有着无数武器的药房,有空约白飞飞到郊外农庄踏青摘花调脂摆香弄粉了。
这才是无忧无虑有钱有才有貌的小仙女过的日子。
同样觉得这样的日子非常满意的白飞飞终于还是开口了:“说吧,让我知道一下,我那个兄弟,到底是哪里招惹到你了,让你这么不顺眼了。”
临近河边、凉亭内,被人精心布置了一番,桌椅屏风齐全,美食蔬果不缺,还有茶台子棋盘的,望着亭外河岸,草长莺飞的,的确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好去处。
道午示意亭外不远处搭着的棚帐内的艺人怜人们停下吹拉弹唱,远离玩耍的,才决定和白飞飞好好聊聊。
“我还以为白姐姐不会问了呢。”
白飞飞轻笑:“一直都想问,但是他在,我就不能问。”
那随着话语而来的笑容,附在她绽开眉眼中,特别勾人,特别不正经:“我怕一时忍不住,就动手大义灭亲,毕竟,那糟心的东西,竟然让这么一个可人的仙子生气了。总之,肯定是他不对。”
不愧是她偶像,会撩更会聊。
道午也舒展一下身体,回了她一个嘟嘴后的微笑:“这次是白姐姐猜错了,错的应该是我,是我,突然地,就看不上他,不想和他在一起了。觉得,和他凑在一起就火大,想要和他同归于尽。”
白飞飞丝毫不意外,轻易地就接受了道午这无根无据的说法:“哦,那你也真的是挺可怜的,那家伙,可不好摆脱。”
这笑得开心地幸灾乐祸的表情,一点都感觉不到,她和王怜花是兄妹、姐弟。
嗯,其实道午也不太清楚,王怜花和白飞飞到底谁为长,不过他们似乎都不在意,她就更不在意了。
这两人的兄妹/姐弟情,不需要靠这个来维持。
“娘,娘,师父,看,我抓到鱼了,一叉五条哦,待会我们烤鱼吧!”
河上泛舟处,某个野孩子站在小舟上用轻功高兴地弹跳着,好不活泼。
道午和白飞飞默契地结束话题,相视一笑。
一个点头,一个开口应是,拉个远景的,三人就能组成一幅宁静中不缺活泼的春日郊游图。
另一边,王怜花也终于找到沈浪隐居的地方,见面没多久,就和沈浪、熊猫儿就着花生小吃地喝上了。
说是隐居,其实就是在离中原海岸不远处的,通商岸小岛置办家业,过着悠哉的生活。
他们大男人在荒郊野岭过日子不难,但是朱七七这个首富女儿可不行。
即使朱七七可以忍耐,但是沈浪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女人过这样的生活。
所以,他们不过是避走中原,到一个算得上繁荣的小岛上过日子罢了。
趁着朱七七体贴地离开去厨房安排酒菜的时候,熊猫儿立马就开口问了:“怎么样,沈浪的儿子好玩吗?”
看着好兄弟明明也很关心,却故作矜持的样子,熊猫儿又搞事了:“孩子他娘怎么样,带着孩子过得还好吗?”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沈浪的表情,立马变了。
没有生气、也没有不好意思,纯粹是无奈,以及略带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