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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一寸一寸压过男生深陷的背沟,语气松散地挑衅:“没吃饭啊。”
就这么一句话,沈以南急了。
魏斯然差点死在床上。
他闭着眼,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懒地手都不想抬:“帮我拿支烟。”
沈以南侧身,从烟盒里敲出来一根点上,含糊不清说:“抽太多对身体不好,我们俩分一根。”
司马昭之心,魏斯然懒得理他。
两人就这么有一口没一口的分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真是挺有露水情缘那味儿了。
“你之前带过人回来么?”沈以南问,又找补说,“我不是要过问你的经历,就是随便问问。”
“没有。”魏斯然姿态松散,身上的浴
() 袍还在,欲落不落。
沈以南眼睛亮了下:“我是第一个?”
魏斯然白了他一眼,很无语:“你小学生么,什么都要抢第一?”
“反正挺高兴的。”沈以南毫不遮掩,“那你为什么会跟我….”
魏斯然缓慢吐了口烟:“能不这么扫兴吗?”
沈以南立刻收了话:“能,特别能,那不说了,直接做吧。”
魏斯然按亮手机的锁屏,看时间。
凌晨一点多了,早上还得起床上班,真折腾不起。
沈以南又恢复了方才站在门口可怜巴巴的模样,语气也很委屈:“你在医院也说了,一次根本就解决不了,得多来两次。”
魏斯然:“…….”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真没想到自己是帮他解决的那位冤种。
沈以南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他看。
那么高一个大个,微勾着头,半跪着朝向自己,只为了恳求一点欢愉。
魏斯然真的很吃这套。
他掐灭了烟,微抬着下巴:“来是可以,你敢再咬我,要你好看。”
沈以南抓着他的腰把人拽了过去,特别轻车熟路。
倒是没咬,变成了连舔带啃,跟狗圈地盘似的。
“沈以南。”魏斯然叫他的大名,语气很重,“你再敢咬一口,没下次。”
沈以南立刻抬起了头。
这话的确是管用,他不敢再放肆,只能难耐地用鼻尖抵着他的脖颈,把滚烫的呼吸渡过去。
而魏斯然给了他一点甜头。
最后的时候,没让他出去,一双手感极好的腿勾住了劲瘦的腰,唇角微挑:“真没出息。”
沈以南粗喘着,怕他不舒服,还是很快就撤了身:“我帮你清….”
魏斯然盯着他通红的耳朵,嗯,确实还是纯。
就这么挺平常一事儿,慌张得完全没了方才的气势凌人。
“会做饭吗?”他没头没尾一句。
“会一些简单的。”沈以南不敢看眼前凌乱又潮湿的一切。
魏斯然嗯了声,指挥说:“我去洗个澡,你去给我煮个面。”
说完,就拢过来浴袍松松垮垮披着,进了主卧的浴室。
沈以南哑然,点头应了声。
低头看着自己,精神抖擞,还有想要再战的意思,但不能再折腾人了,他看得出来,此时对方已经实在尽力配合,而且真的挺晚了。
他弯着腰,把凌乱的床单先收了起来,扔进洗衣机,又从次卧把床上用品拿过来铺上,才进了厨房。
煮面的功夫,注意力却一直在房间里的动静。
怎么那么慢。
是自己弄太深了么?
或者因为咬了他,真没下次了。
沈以南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打着被下药的幌子,其实已经食髓知味。
说好了不抽烟,他实在是烦,又拿了一根点上
(),叼着烟慢吞吞地把面挑进去ü()_[((),煎了俩鸡蛋,又从冰箱里拿了点肉末,炒了个浇头。
幸好之前跟着谢琰学了些菜,不然这会儿又得露怯。
他摸出手机,点开好兄弟的对话框,慢吞吞打字。
【沈家以南】:我今晚去酒吧被下了药....跟.....
删掉,这要从何说起。
【沈家以南】:你知道魏医生吧,他跟我刚刚…..
删掉,暴露隐私,不合适。
【沈家以南】:你知道跟男的做....
算了,这家伙连林初霁的手都还没摸上吧,知道个屁。
沈以南微微叹了口气,翻遍整个通讯录,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咨询的人。
正在愣神,身后传来声音:“再不搅开,面要糊了。”
沈以南回过神,手忙脚乱关了火,把面盛出来,淋上浇头,毕恭毕敬递到他面前:“吃吧,做好了。”
魏斯然嗯了声,自顾自拉开凳子坐下,示意他放过来。
沈以南坐在他对面,观察着他的表情:“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魏斯然很淡的笑了下,抬眼看他:“那你也是挺高估自己了,你呢,好点了么?”
“好多了。”沈以南此刻觉得自己真成了他的病人,方才的种种放纵都是一种治疗手段。
现在,病好了,医生也就重新拉开了距离,仿佛万事都再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