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瘦高高的店长说完一番话便退开站到一旁保持沉默,而靠窗坐着的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心情都算不上美妙。 工藤新一两手在凳子边沿一撑便落到地上,快步奔向了失物招领的位置。 东西被领走的很多,有一个名牌刻着01000 2523的宠物吊牌,放在最上排。 太奇怪了——这么多人,这么大范围的丢失物品,就算一部分成年人会因为是孩子的东西而不在意,难道当事人本身没有起疑吗? 还有手法,到底是怎么拿走这么多人的东西的?而如果真的是店长拿走的东西,意义是什么,又为何做出了归还失物这样一种风险极大的决定? 工藤新一脚步一转,拽住了店长的衣角。 降谷零呼吸一滞,整个人都如弹簧一般紧绷了起来。诸伏景光眯起那双猫儿一般的眼,不着痕迹地查看着撤退道路。 “店长哥哥,为什么我们平时没有见到过你呀?”工藤新一眨巴眨巴眼,径直将自己的疑问抛了出来。 他到底不过十岁,又一贯顺风顺水,不曾如两位同行的预备警校生一样经历过那些弯弯绕绕,还秉持着小孩子的念头。 店里锋利的边角都被软布包上了,那十几只猫咪也毛色润泽——这样的店主应当是个温和的人。 工藤新一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一般不在这家店里,在另一家咖啡厅。”被抓住袖子的男性明显一愣,随后蹲下身来平视着工藤新一,“是有事情找我吗?” “没有啦!”工藤新一松开手挥了挥,“对了店长哥哥,我的朋友很喜欢店里的猫——领养的话,会方便吗?” 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小揪揪的店长双眸狭长,眼神内敛,无奈一笑:“恐怕不行,他们不会愿意和你们走的。” 工藤新一点了点头,又拽了拽店长:“所有丢掉的东西,都能够找回来吗?” 店长抿唇笑了笑:“或许吧。” 工藤新一便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话了。 他相信店主并不是拿走这些东西的人。如果是的话,这一切的行为都是没有意义的。 但他必定是知道一些相关情况的。 工藤新一扭头正要走,又想起神尾苍的叮嘱,迟疑了一瞬:“那个......我有一个,嗯,我哥哥他想问问这里的失物有.......有一条花裤衩吗?” 店长脸上温柔的笑容一僵:“什么?” 工藤新一闭了闭眼,视死如归:“我哥哥的裤衩丢了!” 哥哥的裤衩丢了—— 裤衩丢了—— 丢了—— 刚刚踏进店门的神尾苍脚步一顿,冷静地将转身,反手,拉门,一气呵成。 稚气十足的童声回荡在热闹的寿司店中,压过了其他人的交谈声。店中的其他人一时间都将目光投向了工藤新一,随后又齐齐转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窗边的金发青年,眼中满是痛心疾首。 降谷零:??? 金发青年茫然无措地张了张嘴,但最终只是抬起一只手挡住了脸。 店长轻咳一声:“抱歉,我们确实没有找到这个。不过对面有超市,如果有需要的话,你们可以去那边看看。” 工藤新一“哦”了一声,转头随着人群一起看向降谷零,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似乎是引起了误会。 最后是诸伏景光拎着风评被害的降谷零与低声道歉的工藤新一离开了寿司店。 尽管小少年在反应过来后很快道歉并解释了一番,但有多少人相信就智者见智了。 降谷零其实倒是没有怎么真正在意这件事,他与诸伏景光打爹主要目的是解决掉失窃的事情。 正要同这个孩子道别的时候,角落里拐出一个红眸黑发的青年,怀里抱着一团圆润的黑色毛球。 工藤新一冲两人道了声谢,啪哒啪塔跑向了容貌俊美的青年:“哥哥!” 降谷零:原来这就是那个丢裤衩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神尾苍眼角跳了跳,保持着面上的得体向两人打了招呼,又低头看向工藤新一:“那么大侦探,看出什么东西了吗?” 工藤新一点了点头,又有些不确定:“不是店长,我问过了其他人,他确实不在咖啡厅内。” “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其实是作案手法。”工藤新一挠了挠头,“因为丢的东西不少,一个人的话,怎么想都很难做到。” 他眼中闪着星盏似的微光:“在查看寿司店之前,我思考了一下要怎么样才能完成这样的作案手法——最初我想到的是磁铁,配合一定的切割工具,应该可以做到一部分设施的盗取。” “挂件、小孩子的密码锁日记本、钥匙扣等都有用到铁——是个不错的想法。”降谷零与诸伏景光对视一眼,但并没有赞成这一推断。 在金发青年将要开口时,诸伏景光拽了拽他的手臂,示意他继续听下去。 “不过这不能成立。我的笔记本扣也是铁质的,在店里并没有感受到吸力,再来,哥哥同学的失物里并没有铁。” “那么之前的那个人?”神尾苍没有对此做出评价。 工藤新一道:“是因为小兰丢了东西,我注意到的人中他们两个是最为行踪可疑的。” 诸伏景光适时接话:“我和zero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追踪同一群家伙的——但是他们很快因为涉嫌碰瓷被带走了。” 神尾苍无可无不可:“那么大侦探——你的答案是?” 工藤新一有些懊恼:“这更像是实验。寿司店也好、那些碰瓷的人也好,都是障眼法——幕后之人应该已经不在局里了。我没有看出手法,但是他留了其他莫名其妙的暗示......” 特意留下象征死亡的山茶花,大范围丢失后又归还的属于孩子的珍贵物品,这些行为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