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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是聪明人,顺着话头道:“一把老骨头了,什么也不想了,老头子长眠在这里,我得在这儿陪着他。”
路爷爷看着远方,仿佛一时间回到了几十年前,那个时候他才20几岁,新中国成立也就几十年,百废待兴,一切都是刚起步的模样。
他和陈深同年毕业,一个从了商,一个从了政。
后来又各自组建了家庭,一晃,大半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有时候我也想,什么都不管了,带着安媛找一个地方,安安静静的过完剩下的日子得了。”
“你也是只能想想。”
可不是只能想想,路氏这么大的家业,如今路观棠和路巡鸿又父子不和,他如何能完全脱得开手。
外婆开口道:“当年陈深劝你莫要太执着于名利,此间到头,皆是负累。”
“陈深确实,要比我看得远。”他其实不是贪心的人,可他长在路家,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他想要的东西。
他跟陈深,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
那时年少轻狂,一心只想要光耀门楣,国内形势一片大好,遍地黄金的日子,他也难免被迷了眼睛,又怎么能,不拼上一拼。
吃过晚饭,沈听橙坐了路爷爷的车回去,路观棠果真是应了那句,要来接她......
转眼到了填志愿的日子,沈君山亲自送沈听橙来学校。
华晨早就给沈君山打了电话,对于他们这批考得好的,华晨还怕他们不愿意直升高中部,早就先下手为强。
如今来填志愿,也就是走个过场。
沈君山叮嘱沈听橙把帽子戴好,“太阳毒,不要老在太阳底下跑。”
填志愿这天要照毕业照,所有人都穿白色的长袖和黑色休闲裤,好看是好看,就是热。
沈听橙还没进校门,就看到乔灵和简浩两个人站在大门口,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念念有词。
沈听橙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站到他们俩后面。
“匪夷所思!”
“丧心病狂!”
“难以置信!”
“人神共愤!”
沈听橙是在听不下去了,“你们俩?成语学的挺好啊!”
乔灵被吓得一哆嗦,沈听橙拍了拍她,“干嘛呢?”
简浩摸出来两颗棒棒糖给沈听橙,“瞻仰我路哥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