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然整个人还尚未从刚才那场浪潮中平息,微微低喘着看着商之巡。
上下都跟刚刚被点过火似的,敏感得不可思议。
他的话总是很有歧义且叫人猜不透的。
这个等很久是这些天等得久了?是今晚等得久了?还是都有?
好在商之巡也并不执着苏听然的回答,他又对她说:“疼。”
她问:“哪儿疼?”
商之巡不回答了,只是染上了欲的眼眸望着她。
这双眼也仿佛刚刚被浸润过,单单只是这样看着她,似乎要将她这个人从头到尾扒得一干二净。
苏听然终于知道,能够侵犯一个人的,不止是双手,还有那双眼。只不过商之巡生得实在好看,这样深邃的眼神黏贴在一个人的身上,仿佛是最深情的代名词。
苏听然还记得晚上他的额头撞上车门,于是抬头仔细查看,发现还真的有点肿。
靠近,伸手用指腹轻轻触碰,收获他低低倒抽一口气。
商之巡无辜的双眸望着苏听然,看起来多少无害。
苏听然立马不敢动弹,“很疼吗?”
“疼。”
然而商之巡说的疼并不是这个。
他抓住她的手在自己的掌心把玩着。
小姑娘洁净白皙的手似乎不应该被玷污,可她的手那么软若无骨,很适合紧紧包裹。
“要不要擦点药?跌打损伤之类的?”
他只是问她:“好疼,怎么办?”
苏听然呆呆地反问:“怎么办?”
商之巡的回答是再次吻住她的唇,拉住她的手不容拒绝。
这一次的吻比任何时候都要久,房间里的温度在不断的摩挲中开始升温。
商之巡轻咬着苏听然的唇,低低叹息。
回过神时,苏听然被商之巡抱着去了浴室。他低着头,微微躬着身,认认真真地帮她清洗双手。
打了洗手液,一根一根地揉搓,让泡沫覆盖在手掌心,耐心十足。
白色泡沫将一切白色痕迹冲刷。
即便如此,苏听然依旧感觉自己的掌心一片火辣。
呆呆愣愣的样子,真像是被欺负惨了,惹得商之巡心里一阵柔软。
他垂首亲吻她的脸,带着弥足的笑意:“在想什么?”
“没什么。”苏听然的脸很红,她现在根本无法直视商之巡。
“没什么是什么?嗯?”
“商之巡,你变态!”
“如果形态上发生改变就会被称为变态的话,我承认我是。”
“你。”
苏听然根本说不过商之巡。什么幼稚、商六岁,完全都是假象。他是个货真价实的,让她一只手根本无法掌控的男人。
刚才在进行时,她还有点蒙蒙的,机械地跟着他的动作在进行。
而现在,明明没有再握住他,可手掌心却依然有那股强烈的触感,不容忽视。
苏听然的手被擦干,干净白嫩的手指上看不出一丝痕迹。
商之巡虔诚地亲吻她的手背,又密密麻麻地亲吻她的手心。
太痒了,苏听然想躲,被商之巡的大掌牢牢攥住。
她被他抱着坐在洗手台上,双脚悬空,背靠着镜子。
“别亲了呀。”她的声线不自觉染上娇气,自己都怔了怔。
商之巡抬头,语气温柔:“会反感吗?”
苏听然脑子里全是回忆,面颊绯红:“还好吧。”
震撼倒是蛮大的。
他还问她对此的看法,是否满意。
一晚上苏听然都在下风,她实在不甘示弱:“也就那样呗。”
“就那样?”
“是啊,不然你以为呢?”苏听然眨眨眼,脸上染上俏皮。
商之巡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苏听然的小手,微微蹙眉。
到底是哪里让她不满?
男人啊,就是不能让他太自信,否则要上天。
今晚到目前为止,苏听然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不至于输得太惨。
苏听然拍拍商之巡的肩膀,朝他扬眉:“没事,别想太多。”
她脸上狡黠的神色,像是一只小狐狸,诱得商之巡靠过去咬了咬她的唇。
在这件事上,她就占不了太多的优势。
商之巡单手圈住苏听然的腰,抱婴儿的姿势将她抱到床上。
分别那么长时间,夫妻两人也有太长时间没有同床共枕。
这些日子,商之巡每每躺在床上,就会想起苏听然。半夜醒来,总觉得空落落的。
躺上床,商之巡很自然地将苏听然一只腿抓过来横在自己的腰上,再让她一只手圈住自己的脖颈。
是的,就是这种感觉。
被她紧紧缠住的感觉,让他心满意足。
反倒是苏听然觉得莫名其妙,觉得商之巡这个怪癖倒是和她挺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