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然的月经一向是不怎么准的,有时候甚至相差一个月,有时候还会疼得她死去活来直不起腰,为此她也去看过妇科,做过相关的检查,得知这种情况很普遍,也就没怎么在意。
新婚之夜用大姨妈“骗了”商之巡,苏听然想想觉得挺荒谬。她还在想今晚要怎么骗他,现在好了,也不用骗了。
只不过没心没肺如苏听然,这个时候也觉得窘迫万分。
苏听然缓缓起身,果然看到看到让自己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下去的画面。
豪华的劳斯莱斯,价值不菲。白色的真皮座椅,红色的印记明显,视觉差惊人。
女生因为大姨妈的事情,或多或少都会弄脏裤子或者床单的经历。尤其学生时代,这种意外会经常发生。没想到现在还要让她经历这些,简直是让人眼前一黑。
当时气氛冷寂了几秒,身为助理兼司机的秦芜轻轻清了一下嗓。
苏听然一张脸瞬间爆红,她难得羞赧的神色望向商之巡,急忙说:“我马上来清理!”
她的声音听起来无辜,商之巡却觉有趣,一路上对他剑拔弩张,这会儿乖了。
他丝毫不在意地瞥了眼坐垫上的痕迹,薄唇溢出笑容,看着她的眼神带了一丝戏谑,叫人无法躲避。
“怎么清理?”
商之巡眼底的笑意更浓,一双眼更是清明,看起来倒是没有了先前在车上那股子低压氛围。
苏听然无颜见人,硬着头皮说:“……应该可以用酒精湿巾擦掉的吧。”
还不等苏听然把话说完,商之巡就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车上带下来。
不就是一个座椅,怎么可能真的让她清理。
苏听然身上还披着商之巡的外套,在他衣服的衬托下,整个人小小一只缩在那里。
更要命的是,刚下车,她就感觉到下腹一阵抽搐。
完蛋!
苏听然脸色一僵,站在原地无法动弹,甚至疼得躬下身,有些站不稳。
她觉得做人真不能说谎话。
这不,她刚说自己痛经,现在惩罚就来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疼。
苏听然完全是下意识地反扣住商之巡的手腕,她疼得额上冒出冷汗,指尖扣进他的皮肤里。
她语气虚浮地喊他的名字:“商之巡……”
“嗯?”
事实上,还不等苏听然说自己肚子疼,商之巡就发现了她的异样。她的变化极大,前一秒钟还想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狮,这一秒成了一只溺水的小家猫。
商之巡动作迅速地将苏听然打横抱起往屋里走。
昨天晚上还挣扎不让他抱的人,这会儿像是一只被霜打的小白菜似的奄奄地埋在他的怀里,嘴唇都是白的。
“秦芜,让蒋坚成过来。”商之巡脚步不停,说完又改口,“找个女医生过来。”
秦芜难得见商之巡那么紧张,也跟着紧张起来,忙说好。
商之巡直接将苏听然抱到了楼上卧室,他的步伐稳,抱着她上台阶脚步不停。
要放她躺在床上时,她挣扎着说:“别,脏了……”
他没在意,强行将她按在床上:“乖乖躺着。”
到底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哪有什么经验。
商之巡俯下身来,问苏听然:“需要我做什么?”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苏听然也不扭捏什么,她疼得厉害,说:“家里……没有卫生巾。”
这个问题她昨天就发现了,虽然这里什么都有,但并没有卫生巾。
和一个男人说这些,苏听然多多少少还是觉得很怪异。
商之巡倒是神色自然:“嗯,我让人去准备。”
苏听然还想去清理一下,可实在疼,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锯子在她的子宫里来回拉扯。
疼得脸色惨白,疼得浑身汗湿,疼得整个人微微发颤。
商之巡屈膝半蹲在床畔,西装裤微微褶皱,脚上的皮鞋也并没有换。
他拧着眉看着她,心底的担忧写在脸上。
其实这一刻,苏听然虽被疼得不想动弹,但不是看不到商之巡一脸的着急。这个男人大了她整整六岁,这个时候像个大哥哥似的陪在她的身边,莫名让她觉得很温馨。
她自幼身边没有什么男性,爸爸不在身边,更没有哥哥弟弟,女人和男人在照顾人的方式上是全然不同的。又或者说,苏澜对苏听然的照顾完全是放养式。苏澜极少管苏听然,能给她三餐温饱已经是谢天谢地。正是如此,苏听然自幼就很独立,大小事基本都是自己做主。
大学的时候苏听然谈过那唯一一段的恋爱,当时也恰巧她痛经,对方着急地带她去学校的医务室,寸步不离地陪在她的身旁。
苏听然是第一次感受到被男人照顾的温暖,他的手很大,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告诉她会一直在她的身边,让她好好睡一觉。
那时候的苏听然也是第一次觉得,谈恋爱真好啊。
苏听然甚至还幻想以后和男友结婚生子,他会永远在她的身边。
在这一刻,或许从某种程度上,商之巡也给了苏听然这么一种错觉。
苏听然侧躺在床上,从她的角度能够清楚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