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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面馆,刘伟心虚地看了张琳琳一眼,要说呕吐,只能是她。
张琳琳感觉到刘伟的目光,不解地给了他一个白眼:“怎么了,有事?”
“没,没事。”
刘伟的眼神躲闪,默默地盘坐在火塘子边,临睡之前想起了姐姐,无奈没信号,把手机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
在睡意朦胧前,刘伟突发奇想,把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放在口袋里,
就是这个无意间的动作,让刘伟得到了一段灵异录音。
(我是不是一个很那什么的人?
有时候,我自己都怀疑智商或者精神状态有问题,
只剩下三天了,何必还苦苦挣扎。)
之后,刘伟往火塘子里添了几根木柴,看着陷入沉睡中的同伴们,心里纳闷,这帮家伙的战场警惕也太差了吧。
或许是因为有心事,又或者肠胃不舒服,刘伟一方面想睡觉,一方面又觉得心烦意乱,这种感觉并不好,
如果不是发神经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刘伟肯定会说服自己,一整晚的诡异事件,是因为酒精造成的幻觉…
火堆里的木柴时而噼啪作响,
刘伟进入半朦胧的状态,感觉心脏跳得厉害,脚好像放在冰窟窿里,想清醒,清醒不了,想熟睡,也熟睡不了。
恍恍惚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是刘伟的直觉是午夜十二点左右,
突然之间,他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沉闷的咳嗽声,很清晰,甚至能清晰的听出发出咳嗽的是一个老妇人,身体不佳,有点风烛残年、苟延残喘的的感觉。
这时候,刘伟心里却没有本应该有的恐惧,他只是单纯觉得好奇,明明已经搜索过,外面哪来的人?
刘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神奇的是,他的脚不再冻得难受,
心里想着脚的事情,手不知不觉的放在木门上,本应该很难打开的门,刘伟的手只是轻轻一搭上去,木门闪开一条缝,
一瞬间,刘伟心里闪过一丝后悔,应该喊上小黑的,
心里想着手往回拉,门却不以刘伟的意志为转移,门缝越开越大,
然后,刘伟就看到一张枯黄橘瘦的脸,一个穿着花布袄的老太太,张开皱巴巴的嘴,露出几枚残牙,正想说什么,
下意识,刘伟知道不能让老太把话说出来,抬腿猛地一脚,“嘭”狠狠地一脚,把老太踢出去,用力把门关上。
然后,刘伟醒了,他的脚踢在墙上,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第一时间向门口看去,如自己所想,木门关的紧紧的,
直觉告诉他,这个地方的夜晚,太不对劲了……
环视四周,自己还是躺在火堆边,这么大的动静,小黑依旧睡得很死,
黑色的脸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显得尤其恐怖,越看越瘆人,
刘伟索性转过头,(相信很多人能理解,黑人在夜晚确实有点可怕),看着另一边的墙壁。
他努力睁开眼睛,意识还是不太清晰,砖墙上渐渐出现了一张像脸似的东西,越看,竟然越像刚才在门缝看到的——花布袄老太的脸。
其实这也很正常,刘伟是被刚才的梦境吓到了,当他盯着一个稍稍类似人脸的团看久了,自然会有越看越像的感觉。
所以刘伟索性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思考案件的来龙去脉。
(毫无疑问,南坞村存在古怪,但是这种古怪和刘伟经历过得诅咒存在着不同,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刘伟感觉一阵好像躺在母亲怀抱中的温暖,一阵阵,一丝丝的温馨,
睁眼一看——自己正站在村子中间,街道上人来人往,商户的叫卖声,小孩子的追逐嬉戏声,男人打骂婆娘的哭喊声,一切都那么空灵。
(原来我昨晚听到的声音来自于此。)
刘伟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他好像从上帝视角观察着一切,
瞬间,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在经历梦游……
而他和四名同伴竟然都站在面店门口,
之后,刘伟不自觉的向面馆看进去,发现里面点了一盏类似油灯的照明物,昏黄的火苗小小的,照亮了面馆内不大的圈子。
更加诡异的是,桌子边影影绰绰地坐着六个人,低着头,动作缓慢的在面前的碗里扒拉着,寂静无声。
五人屏气凝神,沉默无语,张琳琳冲大家挤了挤眼睛,把食指放在嘴上,微微摇动,示意大家安静。
刘伟敬佩的看了张琳琳一眼,不愧是执行处处长,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端倪,南坞村鬼市应该是在不断演绎着历史的某个片段,好像是一首圆融婉转的曲子,不能添加任何一丝杂音,
小孩子们追逐嬉戏,仿佛丝毫没有看到刘伟等人,从他们身边径直跑过去,一个小女孩脚下一绊,眼看就要摔倒,
“小心。”小黑第一个忍不住,情不自禁想要扶起小女孩,双手托起,小女孩化作点点磷光,消失在空中,
小黑的声音好像是在流畅的旋律中插入一丝杂音,街道上的众人放下手头的工作,木讷苍白地看着五个人,几千双眼睛注视下,无声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