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么眼瞎,要么被杨家下了降头。”
“诶呀呀,你们懂什么?纪家小姐那派头,可不是男人消受的起的,听说穿要穿最好的,吃要吃最好的,什么都要用最好的。而且气性大,男子娶她哪是娶妻,分明是娶了个菩萨在家供着,要我我也退亲!”
“谁说不是!上京城最负盛名的几家小姐,就纪三娘品性最差!”有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呸了声,“你们是没见过那纪三娘,一副高高在上、谁都看不起的嘴脸。也不想想,如果没她兄长,她一个女子啥都不是,有什么好嘚瑟的!谁娶她,谁倒霉!这杨二公子是个有大福气的!”
各府小姐们也在幸灾乐祸。
“那杨二的心上人到底是谁?”
“听说是杨家的表小姐,人在丹郡长大。”
“没听过,应该也就那样。没想到,纪三居然输给了名不见经传的表小姐。”
“这纪三看男人的眼光真真不行,你说那杨二吧,也就那样,结果纪三把人当个宝。这三年来,她朝杨家送了多少好东西?结果,啧啧。”
“眼光不好就该自己受着,说实话,我真是好奇她接下来挑的又是哪家公子?”
“哈哈哈别又是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少爷。”
闻言,小姐们笑倒了一片。
风言风语传进了贴身丫鬟宝福的耳里。
宝福生得福气,脸圆腰宽,不是个能藏话的。
她和另外一个贴身丫鬟晚香一起将纪云汐扶下马车。
边扶边骂:“又来了又来了,他们都没见过小姐,就说小姐气性大,说小姐不好相处,看不起人!这些人真是闲得祖宗坟上都长了三里草,怎么清都清不完,活该他们一辈子倒霉,一辈子都赚不到银两,一辈子只能吃糟糠腌菜!”
闻言,纪云汐朝宝福轻瞥了眼,但也没说什么,不急不慢朝府里走去。
纪云汐这一眼,若是旁人看到,必定又会觉得纪云汐是狗眼看人低。
她这一张脸,生得雍容华贵,眼角天生上挑,看人的时候,总让旁人觉得她不好相与。
在加上她这一身用钱堆出来的富丽堂皇,以及纪家从小用权势养出来的贵气,赫然就是一朵人间富贵花。
用现代的说法就是,一张高级厌世脸,加上全身上下的高奢派头。
但纪云汐真没那个意思。
她那眼,还带着点宠溺。
她对这两个贴身丫鬟,一个晚香,一个宝福,那可是好到了极点。
全府上上下下谁不羡慕?
但没办法,这两个丫鬟,纪云汐很难不喜欢。
试问,你会不喜欢吉祥物吗?
这吉祥物还象征着你想暴富的美好愿望那种?
见宝福还气呼呼的,纪云汐伸手轻轻摸了摸宝福头:“别气了,有什么好气的呢?”
宝福很委屈:“可是大家都在骂小姐,但错的明明不是小姐!而且平常就和小姐不对付的那些娘子们,肯定又在背后偷偷笑小姐了。”
“让她们笑。”纪云汐轻轻耸了耸肩,眼角漫不经心的一挑,“宝福,你要知道,旁人的看法,是最不紧要的了。”
宝福疑惑:“这都不紧要,那什么紧要呢?”
纪云汐莹白的指尖点了点丫鬟的额间,理所当然:“你啊。”
说完后,她朝宝福慈爱一笑,抬脚迈进侯府大门。
长兄的随从躬身:“三姑娘,大爷和七爷在书房等您。”
纪云汐颔首,对身后的丫头们随□□代:“我和两位哥哥有事要商量,你们不用跟着,先回房吧。”
说完后,跟着随从离开。
宝福愣愣地看着自家小姐走远,摸了摸自己圆嘟嘟的脸,拉着小姐妹,一脸兴奋:“晚香晚香,你听到小姐刚刚说的了吗?小姐说我重要!”
晚香一脸平静地看着她:“我问你,你叫什么?”
宝福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宝福啊。”
晚香叹了口气:“是,你当然重要。”便绕过宝福走了。
留下宝福一人傻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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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书房,挂着清远侯纪明喜亲自书写的佛经。
房内点了禅香,香味悠远。
纪云汐进去的时候,两名男子闲适的坐着,在唠家常。
看到她,长兄纪明喜便是一笑,慈眉善目的:“云娘到了,路上可累着了?”
“还好。”纪云汐回。
另一名男子接过话,语气懒懒散散的:“纪三,你说你有急事?什么急事儿?”
“四日前,杨卫添来退婚,两位兄长和我说强扭的瓜不甜,让我同意退婚,日后慢慢再挑一门好亲事。”纪云汐在一旁坐下,端了盏茶,轻轻抿了一口。
上好的明前龙井,唇齿留香。
“是,云娘你当时也应了。”
“纪三,你不会要反悔吧?”
两位兄长几乎同时出声。
纪云汐先回了大哥:“是,我当时确实应了。”
然后她又转向七哥:“是,我确实要反悔。”
坐没坐相的纪家七郎一脸卧槽:“纪三,你居然执意还要嫁那杨二?你什么都挺好,就这眼神得治治,我前不久刚认识了个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