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带南珠的头饰好看,我记得我那里还有一套,你去找找拿出来给她。”
这些日子徐太夫人不知赏了她多少贵重的物品,长宜连忙摇头:“母亲还是留着自己戴,您赏的这一套就足够贵重了,我可不敢再要。”
徐太夫人有四个儿媳,若只是给她一人,难免其他人就有怨言。
徐太夫人看出长宜的顾虑,笑道:“我当初也赏了她们不少冠子,你是后嫁进来的,才是吃亏呢,母亲给你你收下就是。”
郑太夫人听说孙女儿又病了,带了郑大太太和郑二太太来了徐家看望。孩子没了,外室也送走了,郑太夫人也不能再用这个由头继续拿捏徐家,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看到长宜也没有说话。
倒是郑大太太对长宜很是感激,拉着她的手说:“上次还要多谢四太太你了。”她的目光落在长宜的小腹上,暗自庆幸傅氏没什么事,徐家四爷的嫡子,若真因此没了,她想都不敢想。
虽然郑大太太主动向她示和,但长宜回想起郑太夫人推她的那一把还是有些心惊肉跳的,郑家的人……她还是多远离一些为好,抽回手说:“您客气了。”
她不想再掺和到郑家的事中,于是找了个借口先告退了。
郑太夫人中气十足,在庑廊下也能听到她说话的声音,长宜本没打算听,下了台阶,却听到‘徐四’二字从里面传了出来。
是在说徐衍,她停下步子。
“……太夫人还不知道一件事吧,徐四亲自找了御史弹劾他的亲兄长,徐三爷已经停职了。”
官员一旦被弹劾,就要立刻停职待参。长宜即使没读过律法,也多少听闻过,所以那日徐三爷在与闲堂拦住他们的马车,想来就是被弹劾过了,这事四爷不让她说出去,她也就没提过。
但奇怪的是徐三爷也没和徐太夫人说,所以这些日子徐家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
徐太夫人闻言不由愣了愣,官场上的人哪个没被弹劾过,就是老二在朝为官多年,也曾被弹劾过是酷吏……老四竟然找人弹劾老三,这是徐太夫人没想到的。
而且老三都停职了,也没人到她跟前说……
震惊过后,徐太夫人的面色有些不悦,郑太夫人是如何知道老四弹劾老三的?外面也没有这样的流言,不然她也不会不知道。
“老姐姐,孩子们大了都自有主张,我也不插手他们的事,你说老四弹劾老三,这话是从何听来的?”徐太夫人道。
郑太夫人冷嗤了一声说:“怎么,徐四做出这样兄弟阋墙的事来,难不成还怕有人说!”
徐太夫人虽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但以四子的性子,未必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所以她一听郑太夫人说就知道极有可能是真的。
几个儿子她是再清楚不过的,四子虽是几个兄弟中最小的,处事稳重,决不会无缘无故就做出此等事来。
而老三性子偏激,这么多年她也隐隐约约听说过三子一些不好的事。也规劝过,但老三听不听她是不知道的。
不过她一时也拿捏不准他们兄弟俩到底是为了什么……
郑太夫人见徐太夫人不说话,倒像又是拿捏住了徐家的把柄。徐三爷养外室千不好万不好,但也是她的孙女婿,她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孙女婿的官职被撸了。
“太夫人,你宠爱幼子也要有个度,他这些年做出了多少混账的事,当初他临门一脚退亲,让兰姐儿受了多大的委屈,如今他倒好了,官路亨通,又要嫌他兄长挡住的他的路……”
帘笼微动,屋子里的人看到长宜去而折返。徐太夫人怕她听到不该听的,问道:“老四家的,你怎么又回来了?”
长宜攥了攥手掌心,上前行了一礼道:“母亲,刚才郑太夫人的那些话媳妇都听到了。”
“你……”虽说老四和郑氏的亲事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徐太夫人也怕长宜误会,犹豫了一下正想解释。
长宜看向郑太夫人道:“恐怕太夫人还不知道另外一件事。”
郑氏和三爷有私情不敢承认,却要徐衍帮着她隐瞒,这便罢了,郑太夫人却以此为要挟每每拿出来说事,这实在不是她能忍受的。
长宜深呼了一口气说:“当初四爷为何退亲,想来三嫂也不会真跟您说实话,您不如去问问她,她自个做了什么事,四爷替她揽了这么多年的罪名,如今倒都成了他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