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指着梅林说:“那儿有个女子,快给我找过来。”
长宜上了二楼,冯夫人已经买了两匹绸缎,让店小二给放到了马车上,两人结伴下楼,大堂里有人正在吵嚷。
赵祁从后院过来,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去路,看清来人,这位赵世子爷反倒不怒了,笑着说:“顾兄,你怎么在这里,可看见一位女子了?”
“世子。”顾清掖拱手作了一揖,声音沉厚:“不知是怎样的女子?”
李祈觉得那女子像是琉璃,很容易就破碎,刚才明明看得那么清晰,现在反倒想不起来那张容颜了。“很美。”他闭上眼睛痴迷的说:“不,是极美,美得动人心魂。”在太阳下仿佛要羽化成仙一般,他睁开眼睛问:“顾兄可见到了?”
顾清掖背着手慢慢摩挲着手上的玉石扳指,他跟着国公爷久经沙场,和富贵乡里的纨绔子弟气质全然不同。再加之他眉间的骇人疤痕,是那种肃杀的迫人的气势。
李祈差点觉得自己眼花了,刚才他有一瞬间觉得顾清掖看向他的眼神阴冷嗜血。眼前之人虽然只是个千户,却极有手段能力,很得父王的看重。
“顾兄。”李祈已经有些不耐烦:“你到底见过没有?”
顾清掖这才淡笑着说:“世子所说之人在下恐没见过。”没见过那你拦我干什么!李祈气得差点跳脚,他想进大堂却被再次拦住。
“……不过,在下倒是可以帮世子这个忙。”
对于锦衣卫来说,找人是最简单不过的事了,李祈听他这样说,笑道:“那就劳顾兄相帮了。”他指了指所站的位置:“顾兄,还烦让让。”他一个人就把门堵住了。
顾清掖敛眸看了李祈一眼,听到外面马车离开的声音,侧身让开道:“世子请。”
坐上马车,冯夫人才和长宜说:“刚才妹妹不在,没瞧见一出好戏,赵王府的那位世子爷如今迷恋上了承恩伯府的余四小姐,死缠烂打的,今儿竟追人追到了绸庄。”
长宜不在京城倒没听说过,皱了皱眉说:“如今赵王府势力颇大,若要喜欢一位女子,直接聘娶不就好了吗?”
冯夫人笑着说:“妹妹有所不知,这位余家可不是普通人家,余大小姐是皇上跟前正得宠的恭妃娘娘,那位世子爷不学无术,院子里头不知养了多少姬妾,余家怎么舍得把嫡出的四小姐嫁过去。”
她一面说着一面打量长宜,打趣道:“幸得妹妹刚才出去了,那位世子爷是个好色之人,看到妹妹说不定也要动心。”
回去的路上长宜跟徐衍提起此事,说道:“恭妃娘娘是皇上跟前的宠妃,皇上的心思肯定也会猜到一二,余家既然没打算把余四小姐嫁过去,是不是皇上根本就没打定主意废储,不然那世子爷以后就是储君了,余家干嘛不讨这个好呢。”
马车出了城,直奔大兴而去。驾车的车夫是徐府的老把式了,马车虽行的快,却一路跑得很稳,天色.欲晚,车厢里也暗了下来。
长宜看不清徐衍脸上的表情,黑暗中却能感觉到徐衍握着她手心的温热,过了好一会才听到他笑了起来,他细细摸索着她的脸,在她唇上留下一吻:“长宜,你堪当我的军师。”
两人许久没有亲热,长宜被他这么一亲脸有些发红,抓着他的衣襟说:“四爷,我是说正经的,你不许笑话我。”
徐衍笑道:“你可冤枉了我,我是认真夸你的。”搂住她的腰,轻声说:“太子爷仁厚,皇上都是看在眼中的,不会轻易动摇国本,你猜的很对……不过你以后不许再去润和绸庄了。”他这句话说的有些强硬。
长宜有些不解,但想到她怀着身孕的确是不能乱跑,便点了点头:“今天也是陪着冯夫人才去的……是不是我闯了什么祸?”
下午的时候在绸庄的茶房前面,方严突然现身把她带进了一旁的房屋,虽然当时方严没说什么,但她也能感觉到他的脸色严肃。
而且赵王府的世子爷突然出现在那里……
徐衍就是怕她太敏感了,所以后面发生在润和绸庄的事都没跟她说,把她揽入怀中,叹了口气:“你这么乖,哪里会给我惹事,我就是怕别人伤到你,你还怀着孩子,你不在我身边我总是放心不下……”说到最后倒有些无奈的笑了:“长宜,你难道不觉得你生的很好看容易被觊觎吗?”
长宜微微愣了一下,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她并不是美不自知,但她的五官并不是生的很惊艳,用二伯母的话说,不过略有些姿色罢了,和别的美人儿比起来可能唯一胜在皮肤白上了。
“四爷,我可以当做你在夸奖我吗?”长宜想了想说:“这还是你头一次夸我……”
徐衍听后忍不住大笑:“听起来怪委屈的,那我以后多夸夸你。”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面颊,放在她腰上的手臂却揽的紧了,两个人的呼吸慢慢交缠在一起。
长宜被他亲的面红耳赤,想要躲,他却立即又追上来,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到后来连推拒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