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来得及时,若川应当无事。”燕景之感受到南兮的害怕,低语在南兮耳边宽慰道。
南兮顿了顿,才恍觉得自己失态,深深吸气,靠近床边,绵长轻缓的呼吸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南兮才松了口气。
“让你见笑了。”南兮紧紧的握住若川的手,缓解着心底的恐慌,不好意思的对燕景之说。
随着脚步声接近,橘黄暖色的烛光照亮了这一方黑暗,南兮余光看去,只见关承元那张面对她成年不变的冷脸一半隐在黑暗中,南兮头也没回。
关承元看着两人,眸色一片深沉,反倒是燕景之坦荡且礼貌的对他问好。
“抱歉,差点酿成大错。”关承元难得低头,见南兮如此难过,话也只尽于此。
“关少主不必自责,您已经帮了大忙,南兮已经感激不尽。”南兮暗自紧了紧手,温声回应道,就好像一个没有脾气的娃娃。
燕景之挑眉,明明是未婚夫妻,显得却如此生疏。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黑衣人大步跨进门,一见屋子里的气氛如此冷凝,心底咯噔一下,当即低头膝下跪。
黑衣人暗哑的声线中有几分颤音泄露了他的担忧:“少主,在下的不是,竟中如此简单的调虎离山之计,实不应该……”
黑衣人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划过,浑身汗毛倒立,僵在地上一动不动。
半响,黑衣人才听到自家少主的声音:“回堡后自行领罚。”
黑衣人悬在半空的心也落下,应声退去。
关承元看了眼南兮与立于床边的燕景之,出了这种事,着实不应该,他也是没料到,在如此情况下,还有人前来刺杀若川。
想来也是理所当然的,若川是在凤岭山庄唯一存活下来的人,极有可能知道刺杀都的身份,能有如此行动,也是无可厚非。
关承元拧眉,势必加强凌轩阁的守卫警戒,不能让那些人钻了空子,想着关承元与南兮和燕景之打了声招呼转身准备离去。
南兮再度客气有礼的对关承元道谢,引得关承元看南兮的眼神愈加冰冷了几分,语气都夹杂着一股寒意:“南兮,有必要那么客气吗?”
南兮愣了愣,脸上扯出僵硬的嘴角,眼底带着灰暗与木然直视着关承元,缓慢而又坚定道:“有必要了。”
关承元看着没多少生机的南兮,扔下随你两个字,大步离去,他身后的随从拧着那盏灯笼离开,带走了唯一的亮光,房间里重新陷入黑暗。
黑暗中南兮盯着那漆黑且空荡荡的门外,雨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可见,南兮微不可闻的叹息了声,准备点燃房间的烛光。
蓦然间一声响指,不远处的烛台上缓缓亮起摇曳的烛光,漆黑的房间里仿佛温暖起来。
“谢谢。”南兮心底泛起一丝久违的温暖,坐在床沿凝视着若川那苍白的小脸。
“明日过后,可有何打算?”燕景之环抱着剑,倚靠一旁。
许是烛光太过温暖,映照在燕景之的脸庞上,那双漠然的眸子里似乎有光,让人忍不住想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