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直接用嘴咬着一旁的兔子,两手撑地,如动物四脚般穿梭在林子中,借着黑暗尽量避过蹲守在树枝上的人,对于四脚动物的习性,阿花是早已熟记于心,若不是老头子,她不会认识道自已与四脚动物的区别,是以,用动物的本能来逃跑,对阿花来讲是在适合不过了。
绕绕圈圈,阿花在靠近隔壁村子的边沿才窜出了森林,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阿花发现没什么动静,才从隔壁村子走出来,拎着兔子往回走,到家时,已经寅时过半,阿花收好兔子,在硬邦邦的床板上躺下,紧崩了一整天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一觉睡到大天白亮,村子里的人几乎都去了田地里干活去了,孩子们不是在家做饭就是在跟着干活去了,只有阿花闲得站在坟头边,默默地看着远方被阳光覆盖,宁静祥和。
阿花收回目光,看向了身边的坟头,转身回了屋子里,屋子里什么都没有,阿花四处看了一眼,拾起床板上的小砍刀,拧着兔子向小镇上走去。
阿花回头不舍地看了眼那小栋破败的茅草屋,只希望回来的时候,它仍能安然存在。
从昨天早上碰到那个人开始,阿花本能地觉得有危险,只想快点收完自己下的那几个套,就赶紧离开,不曾想,只是半天时间,青云山脚下那片森林中充斥着浓郁的危险气息,对于常年生存在那里的阿花来讲,最敏感的就是无形中的杀气,这让她避过了无数次危险,此时,只希望他们早些离去,但是阿花还是不放心。
阿花提着兔子蹲在小镇卖菜的那条街道的尾端,此时买菜已经接近尾声,整条街道上行人也稀稀拉拉,阿花低着头,小眼神警惕的注意着四周,一路的行人都是直接略过阿花,瞧都没瞧她一眼。
眼瞧着太阳就快下山了,蹲在阿花脚边的兔子还没换到银钱,阿花郁闷的瘪瘪嘴,揉着饿了两天的肚子,提着兔子挂在腰上,慢吞吞的出了小镇,向着柳家村走去。
阿花走得慢,出小镇没多久人官路上,疾驰的马蹄声轰隆而至,阿花只得站在路边上,尘土飞扬,呛得阿花一阵猛咳,直到那呼啸的马蹄声远去,阿花才又挪动步伐。
阿花回到柳家村时,天已黑尽,一轮新月正半挂,村民门的人早吃完晚饭,省着灯油,都铺着凉铺在地坝上,每天都有拉不完的家常。
阿花回到小屋前,见一个瘦弱的身影正从那破败的茅草屋里面出来,打算掩上那木架般的门来。
阿花只是木然的看着那个身影走近,手里紧握着那把小砍刀,那茅草是老头子留给她最后的东西,尽管破败不已,她也不允许任何人占据,阿花喉咙发出低吼。
那人刚掩上门,回头就听到阿花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不禁吓一跳,惊呼了一声,拍着自己的小胸口:“你是谁?吓死我了。”
阿花身子微微矮下来,弓着背,握紧的刀向后,呈攻击姿态,只要面前人给出一点威胁,阿花就打算撕扯到底。:,,,